梁帝萧铣,五胡乱华之梁朝皇室嫡系后代,势力在巴陵一带根深蒂固,半年前于万历眼皮底下建立新朝政权,国号梁。
朝廷曾几度派兵围剿未果,铁胆神候朱无视收复瓦岗之后挥军南下,却碍于长江天险,兼梁帝合纵连横,纳江淮军、李子通为联盟,保得一方疆土,其雄才伟略可窥一二。
“哈哈!各位兄弟都在等萧某啊!可真真给足了我萧某的面子。”出人意料,萧铣没有黄袍加身,衣着朴素,青须长挂上扬的嘴角,俨然邻家长者的样子。身后时刻紧随三名凶煞武将,目光如电,都有一等一的后天好手。
本来,梁帝的君临,将会使各路反贼异常的尴尬。
首先,瓦岗是接受了朝廷招安,他们的存在就是以暴制暴镇压同样出身的义军,因为出身相同,作战方式一致,不仅节省军队开销,更是保存朝廷兵力的良方。
可公然与反贼聚议乃大逆不道之事,将来瓦岗群雄别说入朝加冠,能否保住小命都难说。
徐世绩却面带微笑“久闻梁帝仁爱谦和,不以身份压人,是个慈祥老爷。今日世绩一看只觉谣言说对一半,梁帝陛下谦和不假,却并非慈祥老爷爷,精神奕奕,就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也不过如此!”
瓦岗代表徐世绩早已想到此点,他此行的由头除了缉拿魔头天赐,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招安萧铣!
这是一个极不可能的理由,既已称帝,便是公然叫板天子,即便招安也小命难保,没有哪个傻.子会接受愚蠢的招安,却给徐世绩一个很好的借口。
“哈哈!徐贤侄真会说话,难怪密公那么重用贤侄,必有开国元勋之能!”萧铣看透了李密蛰伏的野心,借机寻缝的与其他反王接触。
徐世绩忙道“不敢,不敢!”
天赐也知道。李密不甘寂寞,他再度落草为寇的时机,中原大陆掀起一番风云的混乱,近在咫尺。
李子通自认楚将军。坐拥两万水军同在江南占山为王,他若认可萧铣梁帝的身份,那自己的部队如何带领?
可偏偏萧铣今番并未以帝王身份君临,他本捏紧的铁骨金丝扇松了松,用之撇开偏僻那白衣。摇扇淡笑“萧老哥雄姿英发”
“过奖,过奖!”萧铣一一抱拳给在场诸多豪杰会面,风度尽显。
天赐暗中传音给旁边跋锋寒道“这老家伙还挺能演戏,我们且不急,我倒要看看这猴子穿上衣服是怎么扮人的。”
“噗!”跋锋寒被天赐的比喻逗乐,心想多日苦战也该休息一会儿,或许天赐正从与疯化裘千仞的战斗中体悟经验,更想看看,萧猴子和人贩山在敌人面前,探讨捉敌的秘密计划。
萧铣匆忙掠过天赐、跋锋寒两人。在他眼里,一行人实力最有能耐的还是一灯大师,却不知一灯已身受重伤,此刻的天赐才是最强,若是突然翻脸,在场没有一个能活的走出醉乡楼。
萧铣突然大怒“玉山!你怎么办事的,大师贵为南帝,我这名不副实的假皇帝与之一比黯然失色啊!你怎么办事的!”
“不可!不可!”一灯大师连忙摇头“贫僧已是方外人,何况大理国君已另有他人。”
两人相互推让许久,萧铣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居于上座。
“萧某知道。大家云集于此都是为了那万恶的杀人魔头天赐,我也不例外,对他简直恨之入骨,可在此我不得不说一句实话。”萧铣顿了顿“天赐他的确罪大恶极。可无奈他背景雄厚,天下会雄霸的儿子,眼线势力遍及天下,要想除掉天赐还得先想想雄霸该怎么解决。”
“这有什么?眼下胡虏大举入侵,天下会总舵居于最北,自顾不暇。到时候自身难保,我们再给他釜底抽薪,将整个天下会端了,还有何惧?”李子通冷哼。
“唔,这一点的确解决,但天赐本人实力也不亚于乃父,更是单兵作战,行动飘忽无踪,子通你也与其交手,他逃脱的时候你有本事捉住他半根汗毛么?”萧铣反问。
李子通语塞,苦思冥想不得,颓丧的将酒水一饮而尽。
徐世绩却淡笑“无妨,天赐放言要杀梁帝手下爱将香玉山,不必上门去找,只需守株待兔!”
“可是这样一来玉山的安危如何保全?”萧铣不放心的看了香玉山一眼。
香玉山这回笑了“陛下,您可别忘了,一灯大师是微臣找来的,他已答应我保我安危了!”
“真有此事?”萧铣疑惑的看向一灯大师。
一灯默念“阿弥陀佛,香施主助贫僧找回弟子,贫僧愿令四位属下与大弟子寸步不离的保护香施主,但贫僧身有暗疾,有心无力。”
香玉山煞白的脸顿时紫黑下来“一灯大师,您……您可别开玩笑,您贵为五绝高手,怎么会受伤呢?”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行走江湖哪有不马失前蹄的时候。”一灯保持镇静。
“玉山!”萧铣大怒,香玉山自知失礼,连忙拱手“一灯大师抱歉,是小子太过焦躁,一时失控了。”
“徐贤侄,瓦岗属你多智,眼下大师虽受伤,可我们这里依然战力十足,不如你来分配一下。”萧铣连忙岔开话题。
“是啊,我李某可是吃了徐军师不少的亏啊!”李子通不知赞扬还是挖苦。
“世绩早有准备。”徐世绩吩咐将桌上菜肴腾开,一张图卷从袖中取出,图卷铺开俨是一副地图!
“这是巴陵地图,若是世绩所料不错,天赐已经抵达巴陵,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