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有点意识时只感觉全身疼痛难忍,更是难受的紧,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不清楚,想动动手指睁开眼睛却根本无处着力,挣扎的久了竟是渐渐混沌的睡去,只是在沉浸之时耳傍传来阵阵喧闹声,似乎有很多人围在她身边吵闹着什么,声音颇为尖刻,让她忍不住蹙眉,可到底是身体顶不住,无法做出反应来便陷入了黑暗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溪清醒了很多,眼睛缓缓睁开,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黑漆漆的屋顶。
刚醒来看的也不是太清楚,等多眨动几下眼睛后才确定自己所看到的。
圆木房梁上面灰尘堆积,乌黑一片,还挂着蛛丝,这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她那刚简装完的两室一厅,一百平公寓呀。
一时激动动身就想爬起来,可不动还好,这刚撑个腰那难忍的酸疼感顿时就让李溪动弹不得,间而摔倒在床上,身下床铺的硬感又是一翻折磨。
躺在床上好半天李溪才缓过劲来,感觉适应了些,眉头一皱一咬牙也渐渐的在床头靠坐了起来。
坐起来眼睛一扫周围李溪只感觉更晕了,她这是到了什么地方来了,不该是正在厨房做饭吗?啊对,做饭,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在切菜的时候放在她面前煲汤的汤罐突然……炸了,她……最后看到的就是四分五裂的汤罐连带着滚烫的汤水一齐扑向她面门这幕。
这么说她是被汤锅给炸伤了,但,但也该在医院呀,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
又惊又疑的打量四周,这似乎是个杂物房面积不大十几平差不多,一大半的地方都被放上各种破烂玩意还有几堆劈好的木柴,唯一算干净整洁的就属她躺着的这一块了,不过就是一张木板床而已,窄小的可怜,床上的被子褥子也轻薄如无。
越是看李溪越是惊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她怎么就来到了这。
浑身难受也让李溪主意到自己身上的伤,赶忙检查一番,但一看之下就更懵了,她是被炸伤或者烫伤才对,可身上的一片片明明是摔倒的擦伤,还有些青紫似乎是被打的,就是唯独没有她所认为的伤痕。
“嘶……”扯动了下嘴角不想却牵连了更痛的伤痕。
手指略抖了抖抚在脸颊上,那里似乎受伤了,伤还是新的被包扎着在,指尖还能感觉到黏腻感,那是透出的鲜血。
指尖颤抖的凑到眼前,那点鲜红格外刺眼。
猛的间脑袋一阵像裂开了般的剧痛,就如同被那点鲜血刺激了一样,脑海内跟有东西在翻搅一般,剧烈的李溪没有半点抵抗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李溪再次醒转的时候看这屋子的一方小小的窗户,只见透过这碗口大的窗户正好看到外面照射而进的阳光,也借此,李溪看清了屋内所以的一切,包括她自身的情况。
头还是隐隐的作痛,李溪现在是完全明白了,可是这种情况她倒是宁愿不曾遇到,忍不住嘴角露出丝苦笑来,手指撑着额头,她回忆着自己刚才脑海里所透露给她的一切。
“这是穿了,还是重生?或者借尸还魂更恰当吧。”虚弱轻声喃喃。
李溪当真是未想到,自己在家里煲个汤,却未料到汤锅竟然炸了,这爆炸的力度恐怕不小,不然也不可能把她炸到这里来,她现在也算是死了吧,瞧瞧自身的情况,当真是头疼无比呀。
自己所占据的这个身体本尊名叫李溪儿,是这个叫清柳村一户李姓人家的女儿,名字这点李溪倒是挺满意的。
按说如果是普通人家李溪既然已经来了便就来了吧,左右自己指不定被炸死,或者重伤无法治疗,更何况她都不知道怎么离开,能安于现状,还不如就这样好好活着,其他再计较便是。
可偏偏这个叫李溪儿家还真是很有些猫事,这李溪的父亲叫李富元,本是一个略有文化的童生,说起这个李富元就要再次提一提这个清柳村。
清柳村以赵姓为大家,这清柳村也就是赵氏族的村子,但是在二十多年前各种旱涝不断下各地不少人流亡,这其中,李氏族就是其中一员,李氏族的族长带领村内人就流落到了清柳村,赵氏族也没嫌弃就给接纳了,不过是纳为同一村人,但李氏族也就不存在了,在村内设祠堂的自个都没有,除非有一天李氏族人内可以出个当大官的,指不定还能重建祠堂呢。
这李富元就是当时李氏族迁途的一员,当初还是个毛头小子,初来乍到或许是以示并入的诚意,反正李富元是娶了赵氏族的一户人家女儿,而赵氏族看李富元好歹一童生也是欣然乐意,那时候逃难而来,什么身家都无,这李富元是直接当了半个上门女婿,除了没有住进老丈人家,成亲前后的配置可都是女方家拿出来的。
成亲之后李富元就借着丈人家开始埋头读书,期望能有朝一日皇榜高登,可惜李富元真不是块读书的料,考了多次连个秀才也没考中,如此几次之后便也心灰意冷,而此时妻子赵氏给她连生了两个女儿也让他恼怒非常,对待赵氏也冷了下来。
而赵氏在这几年中先是父母相继离去,再加上两次生产都较为艰难,身子也垮了下去,再加上夫君的冷待,在生下她的第二个女儿之后不久就撒手人寰,徒留两个嗷嗷待哺的幼儿。
只是让人心中掺堵的是赵氏前脚才入土,后脚这李富元就继娶了邻村的一闺女,要是说想着家中没有女人照顾才在热孝中继娶也便罢了,可是所娶的钱氏才入门不到不过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