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李溪翻看了一下昨天村长送来的东西是几块年糕,不过一块跟砖头似得这么大,能吃不少时间呢,倒是挺惊喜村长送的是这个,没想到他家现在还有年糕没吃完?想了想又恍然。
村长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女儿早已经出嫁,而两个儿子其中大儿子叫赵元就在镇上当木匠学徒,每个月有几百文钱,如果等到学成之后成为正式木匠到时候银子还要上涨,这在清柳村之中也算是独一份的,这年糕是赵元从镇上带回来的,村长却是均了几块过来。
“溪儿你在家吗?”外面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唤她,李溪先是一愣,她家貌似除了村长之外没几个人愿意上门来着。
门一打开只见门外面是一位身着朴素的中年妇人,李溪眨巴两下眼睛,片刻后笑道:“三婶您怎么来了?”这位是赵山叔家的三婶她倒是认识的,不过她来是干什么。
“这几日还行吧。”三婶笑眯眯的看了李溪两眼,在瞅到她脸上的包扎之后,眼中闪过怜悯和惋惜,不过很快就给她掩饰了过去,但李溪还是看到了,她倒是不在意反正只要她自己知道这疤留不下就成了。
“现在过的很好,三婶您先屋坐。”让着三婶进屋李溪则是快速的到厨房拿了个碗,有了上次村长过来两口水都喝不上,这一次李溪放聪明了烧了热水放到了一个洗干净的坛子内,就算没有水壶保暖,至少一时半会还是温的。
再次端着水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三婶拉着赵牧在看,把水送上笑道:“三婶您喝水。”
“哎哎,好的。”三婶应着,在刚才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她心里也是诧异,倒是没有想到李溪会把家里打理如此仅仅有条,还把赵牧照顾的这么好,以前的赵牧傻头傻脑的,整天就知道看着那鱼塘,弄的自己灰扑扑的,现在被人好好的对待,人也精神了,正要从面上看谁当他是个傻子呀。
喝了两口水放下碗三婶拉起了李溪的手,左右看了两下道:“也是苦了你这孩子了,我娘家哪儿有些偏方,过些天我就拿给你,听说祛疤最有效了,不管有没有用,咱试试,不行也没事,女人啊,也不一定就靠张脸,咱们贤惠能干就是最好的。”
李溪有些无奈,但对于三婶的举动也感动于心,也是怕她心里面难受,变相的安慰呢。
“谢谢三婶,脸上的伤好的很快,或许以后疤会淡化呢,我也用了些药也是偏方。”这当然是在忽悠三婶了,不过以后自己脸上的伤真的好了,总要对外有个解释。
看李溪面上表情不像自哀自怨三婶也放心了,脸怎么不重要,女人最重视的不过如此,也亏得李溪小小年纪还能这么想,心里倒是更为怜惜她了,同时对李家钱氏那边更为唾弃,好好的一个水灵姑娘就给这么差点毁了。
“对了,上次你赵山叔回来一说我就想着给你家送上些东西来,我家也没什么好的,正好地里的菜还有的吃就送了些过来。”三婶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篮子,里面放了不少蔬菜。
“这……太谢谢三婶了。”李溪也看到了,心里挺感激的,想了想后又道:“三婶你家里还有菜种吗?我想种点菜自家吃。”
“有,留有不少呢。”三婶一点没拖延笑道:“回去之后我就给你都均一些过来,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没错自家过日子就该种点菜。”对于李溪这种想要居家过日子的态度,三婶是满脸赞同。
“那就麻烦三婶,昨个去镇上大海哥都没要车钱,真是不好意思。”
“一点子钱哪儿需要,都叫大海哥了,他也算是你哥,应该的。”
三婶又在这拉着李溪聊了两句之后,才笑容满面的离去。
“送的蔬菜还真不少呢。”翻看了下三婶送来的蔬菜,不少都是这个季节的,看来她倒是又能吃一阵绿色蔬菜了呀。
在傍晚的时候李溪把家里那几只暂时绑着的野鸡兔子提溜出来两只,准备给村长送去,现在她算是有了初步的攒钱计划,那么这些猎物也不是多珍贵重要的,拿出两只来送村长也算还点人情。
一只兔子一只野鸡都是挑选最肥的两只,拎着就和赵牧一路往村长家去。
村长家算是村里比较宽裕的人,家里盖的也是青砖瓦房女儿嫁的不错,大儿子也快从木匠学徒转正,生活和乐美满唯一最让其操心的就是小儿子,倒也不是操心什么的,主要是小儿子从小就被送往学堂,对其的学业全家都很是看重,据说不久之后就要考童生了,如果考中了就具备再考童子试的资格,如果说考了个秀才什么的,可是祖坟冒青烟了,秀才是可以见官不跪、免家中田税的,先不说什么不跪官,后面的免去家中田地赋税只这一条就够让人高兴的,更何况秀才之身以不是白丁,有功名了,多长面子的事情啊。
其实吧,清柳村赵家好几代传下来,数来数去到头来就赵牧爷爷得了个六品官,这是赵家最荣耀繁华的时候,如今赵家之中都是务农之人,而村长在接了赵家族长的位置后,心里面想的就是有朝一日再振那时候的得意呀。
傍晚时分田中干活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扛着农具归家,高低错落的房屋顶上冉冉的飘起一缕缕炊烟,乡村气息弥漫,若是往常的话指不定李溪还要感叹一把这番情景,拿着画板画个速写图什么的,不过现在嘛,还是好好把日子过起来再说吧。
不远处村子的几棵大柳树下不少顽童在追逐戏耍,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