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把李芸两人给吓走了,李溪回头看赵牧,忍不住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夸奖道:“干的不错,以后再有人欺负咱们啊就这样对他们,吓走最好,吓不走咱就开打吧。”
赵牧眼睛亮亮的,闻言还高兴的直点头,李溪也不认为他懂什么,估计是自己在这乐呵呢。
此间事了,两人就赶回家做饭,这忙活的也饿死了,回去后就把新的大铁锅洗干净架上,用这口锅熬粥做饭,用小锅做了几张玉米饼子,最后还用小罐子把昨个剩下的一点鸡汤热热。
在做饭期间李溪也把记忆中那些不怎么想碰触的回忆了一下,等想了一遍之后却是让她眉头直皱当真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先前就说过清柳村还用些外姓人家,其中有一家严姓人家,从父辈搬过来的,时间也不久,就十几年而已,严家说起来也被不少人尊重,其原因就是严家的当家是一名秀才,虽然之后科考屡次落第,之后就心灰意冷回来务农,可是就这秀才的身份就高很多人一筹,严秀才落第之后带着妻子孩子在清柳村落户,平日里靠着秀才的身份学识开了个私塾教书,家里生活也还算富裕。
严雨就是严家的小女儿,其上还有个哥哥叫严青,而原本的‘李溪’则是和严青都点眉目情谊。
这事也有点戏剧性,严秀才的私塾是开在镇上的,原本一家也在镇上生活,可是严秀才身子不太好,一场大病之后更是有点动弹不得的架势,别说教书了,就是想起来走走都难,最后没办法之下严秀才的妻子卢氏就做主把私塾停了,房子本来就是租的,她倒是没把租子退了,而是转租,倒是留了些钱,没有了严秀才的生活来源后,一家人也不能一直在镇子上待着,后来就带着一家老小回到了清柳村。
严秀才一家回到了清柳村之后,村里人可都盯着呢,这个年代对于读书人总是抱着一种崇高的敬重,而想攀关系的也有,比如说李家四叔那边的,李芸父母就是其中之一,正好严秀才的独子严青年纪正好,还未有婚配岂不是佳婿。
李溪儿和严青的相遇再普通不过,严青喜欢清晨在村子东头一棵大柳树下晨读,而不远的地方就是一条河,被村里人称下河,每日早晨都有不少妇女在此洗衣服,那颗大柳树其实比较隐蔽了,不过李溪儿那时候性子有些自闭,也不爱和别人在一块儿,就喜欢挑选小路走,这小路刚好路过那大柳树,两人可不就正好撞上了。
或是少女情怀,也许少年也是有意,她洗衣后还是走那条小路,而他每日清晨还是在那颗柳树下早读,一来二去的总是有闲言碎语传出,后来李溪儿被钱氏管的严就再没敢去那条小路了,但是之后又在其他偶然处和严青碰过面,印象最深的是那一次严青牵着她的手来到他们相遇的那颗柳树下,郑重的许下情谊深重的誓言。
回忆到此结束,李溪嘴角勾起一抹不知意味的笑容,换了灵魂,作为第三角度来看待这朦胧的情意,在她看来就是个花言巧语编织的一片梦而已,李溪儿和严青的相遇是偶然,之后的事情,两人或许都是有意,可是再后来呢。
严青对李溪儿所许下的盟约誓言,一片花言巧语,若是真这么深情,她被钱氏卖给王妈妈的时候他在哪儿,当时几天李溪儿就有所觉,也找了机会和严青提过,可他并不以为意,就算她被王妈妈带走的时候他不知情,可是……后来呢,她摔下车破了相被带回来昏躺在屋内一两天,她被继母和亲爹逼迫买卖之时他在哪儿?
“果然啊,自古以来除了宁采臣就没一个秀才是好的。”忘了说了,严青一直被他爹重点栽培,而在年前参加了童子试,也顺利的通过,这下他们家是一门俩秀才了。
脑海里的记忆也就让李溪感慨这一时半会儿,反正现在她亦非当初的李溪儿,关于严青的事情,再与她无瓜葛,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饭做好后,和赵牧吃完,李溪洗洗刷刷后,就想去村长家看看能不能买些粮食,而且现在三亩田地也回来了,该播种了,这个时间段都已经有点晚了,大多数人都快弄完了呢。
不过她还没有跨出门,院门就想起震天的拍门声,与此同时门外还想起了不少人的喧哗声。
李溪眼睛微眯起来,看了眼严正以待的赵牧,又有点好笑,冲他摆摆手后才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道人影就冲了过来,那架势就是冲她来的,不过李溪在开门的时候就有所准备,身子一转就避开了,而来人似乎冲势过猛也没有想到人会躲这么快,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外面顿时就响起几声噗笑。
冷眼看着来人,竟然是钱氏,看她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明显是来找茬的呀,目光扫视了一下外面,见到李家那两个双胞胎后心里有点底了,不过她并不在意,反而冷哼道:“钱婶子你搞这么大阵仗到我家来做什么,今天不说个明白,咱们就去见村长,否则没完。”
钱氏丢了下脸,正心里不爽呢,听着话更是气得不行,眼睛都瞪大了,指着李溪就叫道:“好你个死丫头,你没完,老娘还跟你没完呢,就这么跟你二娘说话的啊,怪不得呀,翅膀硬了啊,果然是个白眼狼,辛辛苦苦养这么大,就这么回报的,还丧心病狂的把我儿子打成这样,那也是你亲弟弟,你也下的了手。”
钱氏一阵噼里啪啦,李溪耳边听着她不要脸的话,没气乐了,当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