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婶真是好福气呀,赵能叔这么能干,你一家人和睦温饱一点问题都没有。”吕氏要走,李溪却慢悠悠的开了口。
吕氏扭头看她,李溪可以看到她眼中的不自在,心中更为笃定,嘴角挑起一笑道:“每天都能吃上肉,这在我们村里绝对是头一份的。”
“这说什么话,谁不知道你家赵牧打猎的好手,你们家每天带回那么多只野鸡兔子,肯定是肉都吃腻了,婶子看你都长胖了不少呢。”吕氏讪笑,不过她也惯会扯话题。
李溪不接茬吕氏的种种表现都让她猜测,动了自己陷阱的人有可能就是她,不然她的小儿子怎么会说他们家顿顿吃肉这种事情,最近可没听说他家有发大财,吕氏也是个抠门的,顿顿肉这种事情不像她的作为。
“本来就是靠从山里套些东西过活,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带冒烟的三番五次的把我陷阱内的东西都给拿走了。”李溪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骂道。
“我说溪儿嘴巴留点德,或许是你没套着呢,怎么能骂人呀。”吕氏语气僵硬下来。
李溪也不在意,嘴角嘲讽一闪而逝:“要真是套不着我也就认了,可是陷阱里面什么都没了,饵都被吃了,就剩下几根毛,周围的痕迹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把我的猎物先取走了,还欲盖弥彰的动手掩饰,真当人都是傻子,我知道村子靠着小青山,也不会是外村人干的,真是没想到咱们村会出现这种道德败坏的人。”
“也许是那些畜生自个跑了呢。”还在垂死挣扎,吕氏脸色有点阴,嘴里的语气也沉下来。
“吕婶你是什么态度啊,我说那偷盗贼呢,没说你,你生什么气,难不成……”
吕氏一惊抬头张望左右,嘴里大喝:“你可不要诬赖我,我没有偷拿你什么猎物,你要是敢血口喷人我,我……”
李溪不屑一笑:“吕婶你这么大动作做什么,我又没说是你干的,不过我在说偷盗之人,你的反应实在是太让人怀疑,简直就像……做贼心虚呀。”最后的四个字李溪说的很轻,可吕氏听的清楚,顿时脸色就涨红了起来。
“李溪儿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我怎么说都是你婶子,你是这么和我说话的。”似是恼羞成怒,吕氏指着李溪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我也是敬你才叫一声婶子,说长辈呢,你也就八竿子带着那么点亲。”赵能和赵牧没有出五服,可平日里有吕氏在作,左右亲戚也都有疏离,李溪也不怕她:“我在说贼子,婶子你可是自己代入了,要不我们找人问问,到底我俩谁错。”
“什么我代入,明明你就是怀疑我。”吕氏也不好相与,冷眼盯着李溪凶道。
“这是我家的窝窝头。”李溪还想和吕氏吵两句,或者说是损她两句,赵牧却是一把从后面伸出手来,拉过李溪抬手指着吕氏的小儿子便道:“溪儿这是咱们家的窝窝头。”
李溪顺着赵牧所指看去,发现吕氏的小儿子手中可不就拿着半个玉米窝窝头嘛,不怪赵牧能看出来这是自家窝窝头,怪因为李溪做的窝窝头面相实在不太好看,没想到现在却变成证据了,呵呵。
“三娃你的窝窝头哪儿来的。”李溪一步上前问道。
吕氏现在是心慌了,赵牧一开口她就觉得不好,现在后悔都来不及,她就不该看着李溪两人从山里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心里痛快后又想去刺两句,就颠儿颠的带着小儿子就跑过来了,这死小子不但拆她的台,这会儿更好,都要把她拉下水了。
“你想干嘛,诬赖我的话,我就去找村长。”吕氏色厉内茬的喝道。
李溪耸耸肩后退一步,无赖笑起来:“好啊,咱们一起如何。”
不如何,吕氏很想回她这句,一起去了不就露馅了。
“三娃窝窝头你打哪儿来的。”偏头看拿着窝窝头瞪她的孩子。
“管你什么事,我自家的。”叫三娃的男孩,也就是吕氏小儿子很凶巴巴道,说着还把窝窝头往后面藏了藏。
李溪一个白眼翻去,吕氏难道平时在家就饿着他了,一个窝窝头,至于这么护食嘛。
“对,是我自家做的,你问这么多干嘛。”吕氏现在就想带着儿子赶紧走,她现在才发觉李溪这个死丫头实在是太难缠,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就被黏住了,现在是想甩都甩不开,可是悔的她肠子都青了,果然不能太得瑟。
“其实我就是想说我放在陷阱里面的窝窝头都是被下过药的。”笑眯眯的看脸色大变的吕氏,李溪继续道:“为了药倒山里的畜生我也是下了大本钱,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抓这么多猎物呢,唉,我在镇上抓的药、人家说药性可猛了,那群畜生吃了或许没什么事,不过换成人的话……”未尽话语,不言而喻。
吕氏瞬间面色惨白,她是抠门小气爱占便宜,人还刻薄,但是她疼孩子呀,尤其是自家的小儿子,疼的跟眼珠子似的,现在一听这窝窝头竟然下药了,顿时心都沉了个底,她就是占便宜,看着陷阱里面竟然放玉米面做的窝窝头,就一边骂李溪败家,一边就给捡了回去,就是自己不吃,带回去喂鸡都是好的,没想到她家的混小子贪吃货看见了就抓着吃。
“哇,我儿子呀,你个杀千刀的小娘皮你还我儿子。”吕氏哇的就大哭起来,往前就要扑向李溪,不过赵牧一直警惕的盯着,是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的。
吕氏被拦住自觉是抵不过赵牧的,转身抱住三娃就大哭起来,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