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海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严厉:“你不问青红皂白便闯进别人合法经营的场所大开杀戒,不是将人打伤,就是将人致残,陈云峰,你知道你已经涉嫌故意伤害罪?”
我靠,好大的一顶帽子!
陈云峰愤然道:“别吓我。人家说的你们就那么相信吗?那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人间天堂’在十点多就将整个八楼清场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一家娱乐场所会会这么早就清场吗?为什么会那么做?谁有那么大的能量?
还有,我去的时候,‘鼎天科技’董事长的女儿曹菲儿为了救人,她的两个保镖被人揍的鼻青脸肿、满身是血。你们知不知道,过道上的那些大汉手上还拧着砍刀之内的违禁品;你们又知不知道,那些大汉全是‘仁和堂’的人,他们的大哥就是蔡权天,人称‘八爷’?
你们是否调了监控察看?是否询问过现场的目击证人?你们是否想过应该去询问躺在床上口不能言、浑身瘫软的两个受害者?实话告诉你,受害者徐晨星就是我姐,其中的一个目击证人现在就在我姐家里,而且,另一个受害者柳明月也在我姐的家里,你们可以立刻派人去看看她俩的情况。”
“陈云峰,我们警方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会调查清楚。你还是老是交代你的情况。”
“我现在就在实事求是的交代情况。”
“陈云峰,我警告你,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们违法犯罪,我们一样不会放过,你违法犯罪,我们也绝不手下留情,你还是老老实实说明······”
“我说明个屁。”陈云峰勃然大怒,大吼道:“我怀疑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啪”的一声,木桌再次受到摧残,于正海起身怒斥道:“陈云峰,你说话小心点,我给你再定一条‘诽谤罪’。”
陈云峰冷笑道:“定吧定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本事你就告倒我。”
“你······”
于正海气得直打哆嗦,盯着陈云峰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你不是问我们是否调看了监控录像吗?好,游鹏,去拿监控视频来,我就当着他的面放给让他看看,他在‘人间天堂’到底干了些什么。”
“好,我这就去。”
看就看,谁怕谁!一会儿就能证明我是清白的。
陈云峰毫不示弱的和于正海对视,从于正海那满身的浩然正气和威严的神态中,陈云峰似乎看到他的眼中有一丝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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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军区干部大院坐落于右府街(注:虚构),时近深夜,这块大院大多数住户却依旧灯火通明。
靠近中海的一栋两层别墅楼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和一个四十六七岁的中年人在会客厅里相对而坐。老人的头发略显花白,但脸色却是红润,脸上几乎看不到皱褶,双目也炯炯有神,整个人有股子威严气势。
那中年人脸如刀削一般菱角分明,浑身正气凛然,坐姿也端庄肃穆。在他俩面前的小茶几上,才泡好的茶正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首长,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中年人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老人“呵呵”一笑,揶揄道:“你什么时候又开始跟我这么客气了?上次你不是又拍桌子又嘶吼的吗?”
中年人尴尬的揉揉鼻子,老人立刻逮住了他这个小动作,大笑道:“你这动作跟那小子一模一样,尴尬或者不好意思的时候就这德行,不知是你学他还是他学你?”
听老人这么一说,中年人立刻终止自己的小动作,老人再次“哈哈”大笑。
“算了,不揭你的短了。”老人说罢,脸色一正,道:“我知道你这个人,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需打个电话就行了,你是不会亲自到我这里来的,说吧,什么事?”
“呵呵,还是首长最了解我,我也不客套了,在十一点的时候,‘猎鹰’打电话来说,那小子今晚出事儿了。”
“喔?”老人的脸色凝重起来:“出了什么事儿?该不会是国外的势力这么快就知道了那臭小子的行踪吧?”
“不是,那小子今晚在当地的娱乐场所打伤了十九人,其中有十六人伤势严重,有两个医好也是终身残废,现在那小子被带到陀普区警察分局去了。”
“什么?”
老人惊呼一声,霍然起身道:“那家伙才去几天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真让人伤脑筋,他那臭脾气就不能改改吗?南双版纳打残民警的事好不容易才给他摆平,那臭小子又到地方上去闹个大事儿出来,混帐东西怎么就这么不长进呢?”
老人很是气恼,也有点恨铁不成钢。
中年人苦笑道:“对不起,首长,是我没有教育好,但是今晚也是事出有因,那小子是为了救人才出手的。”
听到这话,老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坐下来问道:“为了救谁?”
“救的是‘626计划’的投资人,还有一个是他的姐姐。”
“哦?”老人有点诧异,疑惑地道:“那小子怎么知道这个计划的?难道······”
中年人赶紧解释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也知道那小子的姐姐在投资人的集团当总经理,于是他在那里谋到了一份工作,好像就是给投资人开车吧。首长,恕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个消息前天早上我就知道了。”
“呵呵!”老人的脸上绽放出笑容:“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