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星其实在柳明月起床时就醒了,她也想起床,但轻轻一动,便感觉浑身酸痛、苦不堪言,只得放弃打算,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时而呆呆发愣、时而“哧哧”傻笑、时而咬牙切齿、时而羞涩难当。
女人的第一次通常都是这样,过程是煎熬的,身体是疼痛的,思想是复杂的,心里是甜蜜的,回忆是羞涩的。
徐晨星爱她的傻小子爱到要发疯,但傻小子一犯起傻来,要么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要么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即便聪明睿智的她也束手无策,直恨得咬牙切齿。
她很想点醒他:晨星很爱你,你就主动一点来追求晨星吧!
但女人特有的羞涩与矜持又让她有想法却不敢付之行动,再说,她也怕自己这么说会吓着他。于是,她时时刻刻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傻小子“聪明”一点,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然而,任凭她想尽办法,也无法点亮那只牛皮灯笼,这让她很沮丧,甚至觉得傻小子对男女情感似乎天生就缺根弦。
不过在昨晚的晚宴前,她在二楼悄悄观察傻小子和柳明月单独相处的表现时却发现,傻小子完全是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态。她这才明白,原来傻小子仅仅是对她缺根弦,对其她女人,简直就是急不可耐加道德败坏!
接下来她又发现傻小子跟曹菲儿在阳台上“劈腿”,她大怒之下也深感委屈,想她千方百计、明里暗里的表露心意,换来的却是傻小子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这让她情何以堪?
而晚上回到家后又听曹菲儿说傻小子早就在阳台跟安琪“劈腿”,而且拉链也开了,这让她更是恼恨,当时她认为,傻小子那“头汤”怕是已经被安琪抢着喝了。
徐晨星很憋屈,想她痴痴的等了傻小子二十年,等来的居然是个“二手货”,她又怒又恨又失落,若傻小子当时在场,她一定会“切”了他。
各自回到卧室之后,徐晨星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心事,思索她跟傻小子之间怎么就像隔了一条“楚河汉界”?其实,她早就不设防了,傻小子怎么就不知道渡过“楚河”闯进“汉界”呢?综合他对月姐、安琪、菲儿的表现来看,分明就是设防也挡不住的“侵略者”嘛!
思索了良久也想不通其中的奥秘,徐晨星越来越焦虑,原滋原味的“头汤”被人抢了先了,若是再没进展,怕是“回锅汤”也会被曹菲儿抢去,再“回锅”就该轮到月姐了,而她,即便今后跟傻小子有了进展,也只是舔碗的命了。
于是,女人决定打破这种“宿命”,“头汤”没抢到,“回锅汤”怎么也不能失手,傻小子不敢闯“汉界”,老娘就不能强行渡“楚河”吗?他要是敢设防,老娘劈了他。
就这样,徐晨星用强有力的手段和威猛无比的气势直接将傻小子“逆推”,不过,她的霸气未能保持三分钟就乾坤颠倒,反被傻小子折腾的死去活来。那声“傻小子不准叫”的警告也变成了傻小子霸道的命令她“不准叫”。的确,她也不敢叫,只能低声哼哼着忍痛接受傻小子的“疼”爱!
“唉,他真的傻呀!也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应该文火慢炖。他倒好,一来就是武火爆炒,臭嘴四处乱啃,大手到处瞎摸,身体横冲直撞,疯了似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弄得大汗淋漓,若不是催促他,怕是没完没了。”
女人嗔恼的埋怨一阵,而后羞涩捂了捂脸,接着秀鼻耸动了几下,屋里仿佛有股靡靡气息,而且,身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汗味。
这气味,月姐和菲儿会不会闻到?
徐晨星有些担心,她很想起来洗个澡,可又怕这样更会引起两女的怀疑,昨晚做了贼,心里始终是虚的!
看看时间,已经快七点半了。掀开身上的丝被,女人挣扎着坐起身来,触目桃花朵朵、一片狼藉,粉嫩嫩的娇躯满是红痕。
“臭小子,也不知道轻点嘬,下次再这么鲁莽,我就不让他上床!”
一想到“下次”,女人禁不住俏脸发烫。忽然,她脸色一变,赶紧一骨碌下床,两脚刚踏地,便是一个踉跄。
女人连忙手撑床沿,站直后方才蹒跚着走到衣柜镜子旁,从各个角度仔细观察镜子里那具粉妆玉琢的身体,待发现全身上下只有上半身和大腿有无数的吻痕后,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她的心里又涌上来一股子酸意:“臭小子挺有经验的嘛!知道脖子、小腿等位置容易被人发现,这些地方就不去碰。谁教他的?安琪吗?”
尽管脖子、小腿都看不出端倪,徐晨星还是决定穿长衣长裤。穿上衣物后,她又把弄脏了的床单换了,这才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房间。
刚进客厅,便看见昨晚大发淫威的傻小子正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低声哼唧,仔细一听,似乎是在唱歌。
你倒是得意了!我却是疼得要命,没良心、没爱心的臭小子。
女人冲着男人的后脑勺凶巴巴的瞪了一眼,正想高呼一声吓唬他一下,却见曹菲儿从厨房里出来。
看到徐晨星的一霎那,曹菲儿立刻“啊”了一声,惊讶地道:“星姐姐你起床了?我还准备来看看你呢!”
徐晨星愣了愣,忍着两腿的酸软一边慢吞吞移动脚步、一边问道:“你来看我干嘛?”
曹菲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徐晨星。
菲儿妹妹是什么意思?她的目光好奇怪哟,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