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皇协军司令部异常安静,巡逻队穿梭在皇协军司令部的大院内,院墙的墙角炮楼上的探照灯,来回扫射着大院,跑楼上士兵的目光跟随着探照灯的光亮,搜索着院内可能隐藏的危险。
王大麻子的办公室在皇协军司令部的二楼,办公室的内间就是他的寝室。他在办公室看了一会文件,感到有些困意,就站起身来,用手摸着头。他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才晚上九点多,时间还早,怎么就瞌睡呢?”他心想:“许是近几天为抓捕连梦熊的余孽,过于操劳。体力不支。”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走进寝室,打开床头柜,拿出里面的手枪,检查弹夹,打开保险,把子弹上膛,然后把枪放在枕头底下,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没过多大一会,就鼾声如雷,进入梦乡。
一股凉风吹来,他打了个冷战,他想拉一下被子,却发现手脚动弹不得,他一惊非小,睁开眼睛发现屋子里到处闪烁着蓝莹莹的光芒,他吓得张口大叫,可是发不出声来。他第一反应这是在做梦,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俗话说:这叫鬼压身。
他想再动动试试,手脚依旧不听使唤,再张口叫喊,仍然发不出声来。这就是个梦魇,他自嘲的一笑,闭上眼睛心想:“做个梦都能把自己吓一跳,也太胆小了,要是让别人知道,还认为我就是个胆小鬼,岂不笑掉大牙?”
他猛地又睁开眼睛,看着蓝光中渐渐升起雾气。 暗道:“不对呀,以前做梦都是一直在梦境中,今天怎么心里这么清楚?不像是在做梦。难道、、、”他不敢想下去。
雾越来越浓了,一个朦胧的身影,在淡淡的蓝光中向他飘来。“这不是噩梦,是真实的。”王大麻子完全清醒了,他想坐起来,想掏出枕头下的手枪,可是他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哪怕是动一下手指。他想求救,但是他只能张张嘴,哪里有一丝的声音。
向他飘来的身影近了,更近了,是连梦熊,就是被自己杀死的连梦熊。连梦熊身后还跟着个抱孩子的女人,那是连梦熊的女人。两张苍白的脸,在淡淡的蓝光中异常诡异。他们瞪着浑圆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连梦雄眼角嘴角流着血,鲜血滑过脸颊和下颚不停地滴落在衣襟上。
他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怀中的孩子,肚破肠流,血污染满全身,舒展着四肢无力地下垂,在女人的活动中来回的摇摆着。
王大麻子不敢多看,他恐惧的闭上眼睛,期盼着这两尊“菩萨”快点离去。可事与愿违,连梦熊开口说道:“王司令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我回来看你啦。”连梦熊的声音悠长寒冷,像是一条冰冷的蛇,爬进王大麻子的耳朵,钻进王大麻子的心中。
王大麻子那敢睁眼,恐怖笼罩着他的全身,他不能动,不能说,一任冷汗湿透被褥。
连梦熊的女人发出同样的声音:“孩他爹,别说话,只有他闭着眼睛,阳气才会消散,我们才能在鸡叫前带他的灵魂走,你一直让他睁着眼,我们怎么把他带走,怎样给孩子报仇啊。”
王大麻子大吃一惊,他不想死,不能让连梦熊把他的灵魂带走,他睁开眼睛恐惧的望着连梦熊夫妇的鬼魂。心中默默祈祷着天快点亮,鸡快点叫。
连梦熊看着他的女人说:“你真傻,为什么要说破,你不说破,他不就不敢睁开眼睛了吗?”他的声音依旧冷得像一块冰。
连梦熊女人的脸,慢慢地靠近王大麻子的脸。在他的面前转动着审视着王大麻子的眼睛,嘴中的血污滴到王大麻子的脸上,扭曲变形的脸让王大麻子不寒而栗,她怀中孩子冰凉的手,在他的胸口来回摩擦。让他惊恐万分。
连梦熊的女人又慢慢地把嘴靠近王大麻子的耳朵,猛的怪声怪气的喊了一声:“闭眼。”
王大麻子只感到脑袋里嗡的一声,成了一团浆糊,好久才睁大眼睛,清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张阴森恐怖的脸,脑海啪的一声闪过一朵火花,接着疼痛难忍,几欲昏厥。
连梦熊的女人看着王大麻子还睁着眼睛,就有发出阴冷诡异的声音:“他还睁着眼,我孩子的心怎么办?”说着从他怀中婴儿的胸中掏出一颗滴着血的心说:“我孩子的心是让他打碎的,我要让他还。”
她突然露出一副邪恶的笑,一副令人胆战心寒的笑,她把孩子交到连梦熊的手中,伸出长长的指甲,在王大麻子的胸口比划开了,王大麻子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并且疼痛不停地加剧,接着他看到女人的手里拿着一颗心脏。王大麻子暗想:“这是我的心脏,没有了心,我还能活吗?”
女人手里拿着心脏发出桀桀的笑声,她一边把手里的心脏放在孩子的胸膛里,一边怪叫着:“孩儿,妈妈给你找到了一颗好心脏。”
朦胧中,王大麻子隐约听到了鸡叫声,连梦熊和他的女人,露出惊慌之色,显得手忙脚乱。连梦熊的女人,看了王大麻子一眼,匆匆丢掉原先从孩子胸中掏出的心脏,一转身足不着地和连梦熊一起飘了起来,一阵淡淡的清香袭过,王大麻子闭上了眼睛。
那女人又飘了回来,扒开王大麻子的嘴,塞进一颗药丸。连梦雄问:“什么?”
女人冷冷的说:“补脑的药。”接着二人跨出寝室的后窗。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王大麻子办公室门口的两个卫兵才睁开了眼睛,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一咕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