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走到王府街道前,抬头看着气势恢宏的朱门上头一方宝蓝色的匾额上那两个鎏金大字王府时,忍不住自语道:“果然是皇家贵胄,比电视上看到的还尊贵”
一边说着一边赶紧移开步伐。瑛姑可嘱咐她,不可在王府正门前多逗留,要去西侧的角门,木莲可是在那边接应着,当即手中捧着精致的木盒朝西角门走去。走了大概有十几丈才拐进一处里弄,最后在一处漆黑的门口停下。开心见木门关着,只想着木莲大概正往这里走来,不妨多等一会儿。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依然不见有人来开门,开心渐渐感到不安。担心人家会不会是忘记了来拿货?还是瑛姑忘记知会一声?又兴许是她走错地方了。王府这么大,角门就有好几个,会不会是在对面那个角门?
又等了片刻,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开心决定走到对面的角门去看看。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来到东面高墙,一时半会儿不敢确定,来来回回地徘徊在角门周围。就在这时,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开心吓了一跳,本能地退到角门边上。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开心才镇定下来。一道严肃冷然的质问声劈头盖脸朝她袭来。这道声音方落,但见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接二连三地走出角门,他们着装统一,正是王府的守卫。
开心见他们黑着脸,一时慌张得手足无措,手中紧紧抱着木盒。身体不知不觉朝后退去。只见当中一个汉子将手中的长棍横在开心背后,冷声道:“想要跑?没那么容易,拿下。”
“我是来送东西的。”开心急忙解释,然而话还未说出口,已经被他们三两下就扣押下来了。她的小身板被其中一个守卫一下子拎进去。眼见他们又接二连三地走进来,嘭的一声关上角门,开心心慌地喊道:“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抓我进来?”
“这里乃是王府禁地,你在外头鬼鬼祟祟是要做什么?快说,否则休怪我们下手狠厉。”当中拎她进来的守卫威吓道。开心愕然:王府禁地?难怪人家二话不说就逮捕了她,当下明白不过是一场误会,稍稍平复了心情,脸上尽量扯出笑容,解释道:“这是误会,我是来给侧福晋送花精的,说是侧福晋身边的大丫鬟会去西角门接引,偏生我又是头一回来,实在辨不清哪里是西角门,给诸位添麻烦了。”
说着便要往外头走出,然而,这几个身负职责的守卫哪里肯轻易相信她,死脑筋地说非要拿她到王爷那边才罢。开心好说歹说半天,他们还是那句话,终于将她所有的耐性耗光了,一时忍不住沉着小脸理论道:“你们到底讲不讲道理啊?我都给你们看盒子里的东西了,我一个小丫头弱不禁风,能做出什么有能耐的事?你们若不信,可以去找木莲过来对质啊。”
正在开心气得小脸通红的时候,突然传来叩门声,见他们顿时面面相觑,一时也忘记了要理论的话。又是一阵敲门声,当中一个守卫走过去开了门,但见外头站着一个着一袭白衣的女子,她白皙的脸上如冰一般冷漠。
“白姑娘,是你啊,进来吧。”守卫收起了脸上的警惕之色,客气地说道。女子漠然地点头,手中挎着一个竹篮,提起裙摆抬脚跨进门槛。
开心愣怔,心道:怎么会是她?那女子促然看到开心,漠然的神情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一贯的清冷,对着她冷声说道:“我不是让你在等在外头,做什么自己跑进来了?”说罢又对着当中领头的守卫客气漠然地说道:“她是跟着我一起来的,这中间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吧。”
开心愕然,木木地看着女子,怀疑是她听错了,这时领头的守卫冷着脸质问道,“你跟白姑娘什么关系?”开心登时收回神思,瞥了一眼女子,见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确实是跟白姑娘一道来的,是她新找的帮手。因为中途被人委托将东西送去侧福晋的丫鬟木莲手中,找错了地儿,误打误撞地就来到这里。”
女子接口冷声说道:“我不过回去拿了件胭脂,你就自己瞎跑,头一回带你来这里就给我惹事生非。”
当中一个较年轻的守卫附在领头守卫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既然白贞竹替她作证,必然是一场误会了。”领头守卫知道白贞竹不可得罪,一时尴尬起来,客气地说道:“既然是白姑娘的人,那就带走吧。”
开心跟在白贞竹身后,直到离那几个守卫很远了,才轻轻说道:“谢谢你。”白贞竹置若未闻,冷淡地说道:“你若要出去,至少得等半个时辰。”开心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开口说道:“白姑娘,我是来王府送东西的,此事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去侧福晋那边?”
白贞竹停下脚步,见开心小脸上浮现着焦急的神色,期盼地看着自己,心知她是铁定了心思要找到侧福晋的。白贞竹不说一句话,转身迈开步伐朝前走去,见开心呆愣在原地,她不耐烦地说道:“还不跟上。”
开心促然,不安的脸上渐渐浮现欣喜的神色,感激地说道:“你是要带我去找侧福晋吗?”白贞竹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不想被你牵连到,省得再自寻麻烦。”
开心跟在白贞竹身后七拐八拐,穿过两条回廊,进了不知道几个园门,才见眼前门园装饰像是女眷出入之地。这一路上,她即便是匆匆抬眼望去,王府的恢宏和华贵还是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