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为了回去拿点盘缠,二是为了山伯,谁都猜不透朝廷的想法,山伯会被定什么罪都是未知数。柳仪堂是三品中书,如果我去找他,或许还能帮上点忙。
山伯一早就被押上了囚车,梁母和祝英台紧跟在山伯的囚车后面,我与王蓝田草草地收拾行李就骑着马追上了他们。
这一路上,得亏有我们大家伙跟着,不然,还没到京城,山伯就已经被活活饿死了,那些官兵们不给吃不给喝,难道犯人就不是人吗。
一开始,梁母因为马文才的缘故对祝英台的印象不是很好,不过经过这一路上相伴而来,梁母对待祝英台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
杭州太守府。
祝夫人听闻马文才已经回到太守府,但祝英台并没有回到祝家庄,便急急忙忙从上虞赶到了杭州,“马大人,文才呢?”
“祝夫人为何亲自前来,实在是有失远迎啊!”马太守立马迎了上来。
祝夫人心急火燎,哪还有心情跟马太守打哈哈,“马大人,我们俩家马上就要成为儿女亲家了,何必这么客气,我是来找文才的,文才人在哪里?”
“马统,去把少爷找来,跟他说祝夫人来了。”马太守吩咐道,转脸又让婢女上茶。
马统站在原地,一脸为难地说道:“老爷,少爷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准打搅他,你也知道少爷的脾气,奴才不敢去……”
马太守瞪着眼睛,怒斥道:“一群废物。”
“算了,马统,你带路吧,我亲自去找他。”
马统将祝夫人带到了马文才的房间外,马统小心翼翼地敲着房门,“少爷,少爷,你在里面吗?祝夫人过来了。”
房间里面没有一点反映。
马统试着再敲,依然没有半点反映。
祝夫人走到门口,对着马统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到一边,自己轻扣起了马文才的房门,“文才,你在里面吗?伯母来……”
还不等祝夫人说完话,房门就被马文才从里面打开了,马文才穿着白色的内衣站在门里面,没好气地瞪了马统一眼,继而对着祝夫人说道:“伯母,让您久等了,不知您所谓何来?”
“我是想问你英台的事情,英台是不是去了贸县?”祝夫人犹豫着问道。
马文才点点头,“对。”
“那现在呢?她现在人在哪儿?我听外边传来的消息说,说那个贸县县令梁山伯已经被押解上京了。”祝夫人听到祝英台的确在贸县,是又气愤又欣慰。
马文才听到梁山伯被押解上京的消息倒是为之一震,“什么?梁山伯被押到京城去?”
他原本以为,朝廷派下圣旨要他收兵,就等于放过梁山伯了,没想到梁山伯还是被抓走了。
马文才一个凌厉地眼神甩向马统,马统吓得直哆嗦,“是啊少爷,你不准我们打扰你休息,所以我才没敢来告诉你。”
“文才,你既然知道英台在贸县,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啊?”祝夫人焦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马家军队一直被挡在贸县城外,我并不知道英台的去向,既然梁山伯都被押解上京了,那英台也快回来了吧。”马文才对于祝英台已经不再怎么上心,这是祝英台自己的选择,他劝过也阻止过,仁至义尽了。
马文才现在只想知道柳仪清去了哪里?梁山伯被押解上京了,那王蓝田呢?他又会去哪里?
马文才思考片刻,立马吩咐道:“马统,马上派人去贸县,给我查到王蓝田和柳仪清的去向。”
马统立马应声跑了出去,他站在这里更加难受。
“那英台呢?”祝夫人拉着马文才的手臂说道:“文才,英台是你的未婚妻子,你怎么能一点都不关心她的安危呢。”
“伯母,我跟英台的事,我已经解释地很清楚了,您从小看着我长大,应该很了解我的性子,我做出的决定从没有改变过。”马文才看着祝夫人一脸难过地表情,也不忍心地安慰了起来,“英台她机灵聪明,不会出什么事的,兴许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行了,英台我祝家的人会去找回来,至于你们的婚事,是不可能退的,谁想让我祝家庄颜面扫地,我绝不答应。”祝夫人甩袖离去,祝家庄家大业大,怎么可能接受退婚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不管儿女幸福不幸福,祝家的颜面才是最最重要的。
马文才看着祝夫人一脸决绝地离去,心底里也没有了底气,倘若祝夫人一直不肯答应退婚要怎么办?马祝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祝夫人这么多年的照顾,马文才是不能视而不见的。如今柳仪清也不知去了哪里,马文才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祝夫人刚走不远,马统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少爷,少爷等等,先别关门……”
马文才一脸不悦地问道:“做什么?”
“马公子……”馨儿跟在马统身后,哭着跑了过来,“我家小姐,她快不行了,她说想再见您一面。”
“什么?雨诺她怎么了?”对于突如其来的噩耗,马文才有些措手不及。
“小姐病重,恐怕时日无多了。”
马文才难以置信地看着馨儿,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就病重了?”
“去年入秋以来,小姐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今年都开春好久了,可是连一点好的征兆都没有,反而越来越严重了。”馨儿一个劲地哭诉着。
“走,快带我去!”马文才跑进屋里随意地披了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