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点点头,“好吧,我立马就修书去南京!”
王蓝田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见他已无大碍,我和梁祝便一起去了饭堂吃晚饭,谢道韫与阿成还在照顾王蓝田。
等我们去吃饭时,饭堂上早就没有人了,也是,现在太阳都已经下山了,往常吃完饭太阳都下不了山。
吃完饭,祝英台竟然出奇意料地要去我的房间,我知道她是担心马文才了,我摇摇头,心里暗想:何必呢?明明就关心人家,又何必搞逃婚这么一套呢?古代人结婚讲究的就是相看两不厌,又何必一定要爱得轰轰烈烈不可呢?
梁山伯想陪祝英台一起去,但是被她果断拒绝,我想也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你梁兄去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一推房间的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马文才趴在桌上狂饮,房间里凌乱不堪,像是被洗劫了一般,我见祝英台立马眼眶里就泛上了泪花,跑到桌前夺过马文才手中的酒瓶,“别喝了,文才。”
马文才慢慢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祝英台,口气甚是无奈,“祝英台,你现在高兴了?开心了?看到我马文才被别人拿剑指着脖子,你是不是特别幸灾乐祸啊?”
祝英台无辜地摇着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马文才突然站起身将桌上的空酒瓶全部揽在地上,他双手颤抖地握住祝英台的双肩,“你还说你没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践踏我的尊严,揭我的伤疤,侮辱我的人格,英台,从小到大,我待你如何?祝英台,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
祝英台眼里泛着泪花,她根本不敢看着马文才凌厉的眼睛,她只是摇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文才,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够了,”马文才长臂一挥,将祝英台狠狠甩到门边,祝英台吃痛地呼出声,我连忙上前将她扶起,“英台,没事吧?”
祝英台摇摇头,眼泪已经流到了脸颊上。
天呐,这两位到底什么情况啊?这让我怎么搞?
“给我滚,祝英台,你给我记住,若不是因为我娘,侮辱我马文才的人我绝不会让她好过。”马文才背对着我们。
“马文才,我不知道你跟英台之间到发生什么事,但也请你不要太过分。”我将英台扶起,“走,我送你回去。”
“滚!”刚走出房门,马文才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走到半路,英台将泪眼擦干,“仪清兄,这件事别告诉山伯,免得他担心。”
汗,祝英台对梁山伯还真是情深意重啊,我也只能答应喽。
回到房里,马文才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看来是睡着了,房间里一片狼藉,唉,还是我最可怜,又要收拾烂摊子,我站在一旁狠狠地瞪了马文才一眼,不过事后我一想,真是浪费感情,他又不知道我在瞪他。
与马文才同房的这几日,他这个人的性格我还是摸清了一点点,他性格孤傲、自大,你不能诋毁他或者贬低他,但你又不能太过于奉承他,真是难搞的一个人。
我将房间打扫了一遍,刚想上床睡觉,就听见马文才趴在桌上喃喃自语,“娘,不要走,你醒醒娘,不要离开我,不要扔下我一个人,我好怕,文儿好怕……”
我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不想到马文才竟然还会说出我好怕的话,接着我又看见他手臂挥舞着,像是想抓住什么东西,却又抓不住,我轻声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文才兄,你醒醒,到床上睡吧。”
“啊!”马文才突然抱着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胸下,吓得我吃惊地大叫一声,他的头在我的怀里蹭了蹭,嘴里溢出笑声,“我抓到你了,娘我抓到你了,你不会走了,你不会离开我了……”
靠,娘?他娘能有我这样纤瘦的体形?有没搞错啊。
我被马文才抱得很紧,动弹不得,男人力气大也不是什么好事,我撅着嘴,傻傻地站在那里,像是机器人一般拍着马文才的后背。
我知道,他老妈对他至关重要,祝英台应该就是沾了他老妈的光,他才既往不咎的,现在连做梦都喊着娘,唉,这孩子,你几岁了?是从小没娘惹的祸吗?
也不知道是我拍的力道重了还是怎么着,马文才醒了,他抬头看着我,一把将我推开,“你……我们在做什么?”
我摇摇头坐回到床上,“我怎么知道你在做什么?莫名其妙地抱着我,还叫我娘,哎,文才兄,我是男人好不好?”
“咳,”马文才轻咳一声不说话,连衣服都没脱就钻进了被子里,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被子里传来的两个字:睡觉!
睡觉就睡觉,要不是你我早就在跟周公约会了。
第二天课堂上竟然只有四个人上课,我、王蓝田、梁山伯、祝英台,吖的,难不成连荀巨伯那小子也叛变了?“山伯,巨伯怎么也不来上课?难道他现在也成马文才的小弟了?”
“不是的,巨伯他在房间里,马文才今天放话出来说,是男人就不能去上课,巨伯说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做男人。”梁山伯解释道。
“噗,”我一个没忍住便笑出声,“巨伯对自己还真没信心,难不成他怕马文才的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变成女人?”
祝英台无奈地摇摇头。
“先生,还是我去把他们叫回来吧!”梁山伯又要当说客去了。
“不必了,”谢道韫淡然一笑,“哪怕只有一人愿意听本席讲学,本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