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一样,浑身湿透,梁山伯的衣服污秽不堪,显然是刚摔过的,“有没有找到英台?”山伯焦急地问道。
马文才一脸不善地揪起梁山伯的衣领,“梁山伯,现在知道着急了?说,你都对英台干了什么?”
“我……文才兄,我真的……”
我扯着马文才的手臂,试图将他拉开,“马文才,是你们家祝英台无理取闹,发神经,你怪山伯做什么?你给我放手,放手。”
正在我们争执不下的时候,背后传来了银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马公子,梁公子,我家公子她,她滑坡了……”
银心大步跑到马文才面前,抽泣不止,“马公子,你救救我家公子,你救救我家公子吧。”
“银心,在哪?快带我去!”我与马文才连忙跟着银心跑去,山伯站在雨里,无表情、无动作、像是被抽去灵魂般一动不动。
“就是这儿,公子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银心带我们来到一处陡峭的山坡,这个地方我们回书院的时候来过,十 分陡峭,但崖下就是水塘,如果不被岩石砸到划伤,会游泳的人那应该不会有危险,但古代的女子不可能会游泳。(
“银心,去找根绳子来。”马文才探了探山坡的高度吩咐道。
梁山伯与荀巨伯慌忙从后面追来,“英台呢?英台怎么样了?”
“英台英台英台,你的英台现在跌落山谷,生死未卜,你现在高兴了?满意了?”马文才怒吼道。
“我……”梁山伯无力地跪在崖边,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了,“英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
“梁山伯,你最好保佑英台平安无事,否则你梁山伯一条贱命难偿。”马文才一脚踹在梁山伯的肩上,揪起他的身体就是一顿暴打。
“你做什么啊?现在救人要紧,你就算打死他又有什么用啊?”我抱住马文才的腰部,用力将他往后拉,这男人的力气还真大啊,我使出吃奶的劲都只能拉他几步。
“小心!”马文才将梁山伯狠狠一推,荀巨伯突然大喊一声。
“啊~~~”我抱着马文才突然失去拉力,脚下一滑,只觉得浑身失去重心,还有一种强烈的刺痛感,我的手臂破皮了。
“仪清,不要放手。”是马文才拉着我的手,他另一只手挂在岩石上,我们两个人的身体完全是悬空的,我下意识地向下看去:“啊~~~~马文才,你不要放手,我好怕啊!”
“仪清,文才,快,我拉你们上来。”梁山伯与荀巨伯趴在崖边,紧紧拉着马文才的手。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真的怕我活不过五年会死在这里,我不要,我还有爸妈,还有同学,还有姐妹等着我回去,不能死在这里,我不能。这里好冷,为什么眼泪一流出来就变冷了,我紧紧抓住马文才的手,我真的好怕他会放手,“你不要放手,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的身体似乎开始不听使唤地摇晃,是我在发抖,是我在挣扎。
“仪清,你别乱动,你冷静点,抓紧我。”马文才一手被梁山伯抓住,一手紧紧将我往上提,我只觉得身体一上一下,我头好晕,我有恐高症啊!
“马公子,绳子来了,”我迷迷糊糊听见了银心的声音,我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我听见马文才在喊我:“仪清,仪清,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仪清……”
“仪清,文才……”
“姑爷,姑爷,柳公子……”
“……”
我只觉得身体在迅速往下降,好痛,好冷,手里有什么东西……
我是在第二天的早晨醒来的,正确说我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时,阳光就已经很刺眼了,我整个人浸泡在岸边的水里,衣服都有被割破的痕迹,我费力地站起身,手臂上有好几处被划伤,只觉得肚子好难受,有好多东西鼓在那里一样。
马文才,马文才呢?我记得他是跟我一起掉下来的,“马文才,马文才,文才……”
我在附近转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难不成是我记错了?只有我一个人掉下来了?对,一定是我记错了。
我摇摇晃晃地沿着小路走去,一路上吐了很多水,也不知道这条路到底通向哪里,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尽头,这里我好像来过,跟老头的家很像,也是两层的小竹楼立在水边,不过这里没有桃花,满满一片全是青竹,地上还有一大片不知明的蓝色花,难道又是东晋的哪位世外高人住在这里?
“有人吗?有人住吗?”我按着腰部走进竹楼。
一个年轻女子从竹楼里出来,“你是……?”
“我是尼山书院的学生,不小心从山上掉到水里。”
“你,认识文才吗?”从竹楼里又出来一位女子,她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洁白的裙子,被这整片的绿色衬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这是一个仙女吗?
她正打量着我。
我承认我被她秒到了,不过她刚才问我认不认识文才?我问道:“是马文才吗?”
那女子轻轻点头。
“马文才是我的同窗,难道他在你这里?”我心里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马文才确实跟我一起掉下来的,然后他被这个女子救了。
“没错,今日清早,我在湖边发现了他,他到现在还昏迷不醒。”那女子对另一女子道:“馨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