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东轻轻地挑了一下眉毛，“我现在可以正式地告诉你们，我和方总没有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如果有的人非要这么想，那我只能说他的内心过于肮脏。因为一个人有一个肮脏的内心，才会有肮脏的逻辑，有了肮脏的逻辑才会把本来很美好的事想得太过肮脏。”
说着，沈浩东很明显地看了站在我身边的万生一眼，笑了。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记者把手中的麦克风伸到沈浩东的嘴边，“沈董事长，据坊间传闻，您现在因为前几年的一些商业活动，受到有关部门的调查和监控，已经被限制离境，你可以就这件事跟我们解释一下吗？”
沈浩东看了看这个记者，又看了看万生，不紧不慢地说：“本来呢，今天这个新闻发布会的主题是我们天一集团对外宣布方总的任命，我不需要回答你这位记者先生这个明显不是很有善意的问题，但是为了澄清现在社会上的一些有关于我的传闻，我可以正面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说着，他有意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下所有的记者，然后慨然地说：“就在前几天，我和一些同事一起去欧洲玩了几天，这个大家也是知道的。如果我真的像某些心怀叵测之人所说的那样受到相关部门的监控，被限制离境，我怎么可能去欧洲玩呢？所以说，这些传闻只是无聊而没有根据的谣言而已。”
说着，他又停了下来，有意看了一下记者们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俗话说谣言止于智者，记者朋友们，我认为你们都是聪明的智者，所以我建议你们不要相信这些谣言。”
又有记者要提问，沈浩东伸手止住了他们的提问，说道：“各位媒体朋友，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就到这儿，我还有个会要开，你们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再约详谈，各位再见。”说着，她拉着方菲离开了多功能厅。
记者们边小声地议论着边收拾了自己的设备往外走。
天一集团行政部的工作人员在收拾东西，大家纷纷向外走。我和乔治也跟着众人往外走。
跟在我们后面的万生叫住了我，“小江，可以聊几句吗？”
我站住，“当然可以。”然后向乔治点了一下头，让他先走。
我和万生走到走廊尽头一个偏僻处。我问万生，“万总，有什么事儿吗？”
万生笑着问我，“你相信刚才沈浩东所说的吗？”
我意识到万生这是故意挑事儿，所以故意装糊涂，问他，“沈董刚才说了好几件事儿，万总你说的是哪件事儿呀？”扔尽找亡。
“当然是沈浩东和方菲的关系啦，你真的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我很笃定地点头，“当然相信啦，怎么，您不相信吗？”
万生冷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听说了吗？兰洁死了。”
我点头，“刚刚听说，怎么了？”
“你不觉得她死的很及时吗？”
“及时？万总，我不大懂你的意思。”
“你看，她刚刚替方菲背了两个大黑锅，没用多久就死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我摇摇头，“每个人都有生老病死，谁也不知道谁什么时候会死，这有什么奇怪的？”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我认为兰洁是利用自己已经不长的生命和方菲进行了一个神秘的交易。”
“神秘交易？什么交易？”
“这个我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这样的。”
“万总，您的意思是说方菲并不是兰洁的女儿，兰洁为了和方菲进行某种神秘交易而主动替她背了杀人的黑锅，她之所以肯背这么大的黑锅，是因为她早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正好利用她已经所剩无已的生命和方菲进行某种交易，是这样吗？”
万生很有力地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也就是说方菲根本就不是兰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