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君完全是没有把这事当成一回事,就随便回了这一封联盟信,其中言辞也没有斟酌,直来直去,要钱就是直接谈要钱,最主要还是最后很是严肃地说——就算是联姻,他也绝对不要丑的女人。
等到这封信飞到了上杉谦信的案桌上时,便是“嘭”的一声。
紧接着就从正主上杉谦信的嘴中喝出一句:“欺人太甚!”
然后的情况是,某一天孔文君刚一起床,就收到千代女递来的情报——上杉谦信和幻灭流、柳生居合流宣战!
还有不知道从哪截来的上杉谦信下发的战书,其中字眼里很明显就是满腔的怒气,照战书上说,不用多少上杉谦信就会率兵前来讨伐他。
“这上杉谦信是怎么回事?派人来联盟的时候明显很有诚意,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我不就是说话直白了一点吗?难道你们这边要钱的时候需要用暗语吗?”孔文君放下战书,一头雾水地看向千代女。
可望月千代女也是愕然了,上杉谦信她也是知道的,气量是相当不错,不然也不会统领着整个家族能在这个乱局中存活。
那么断然不可能因为孔文君的言辞就翻脸,而这种宣战的行为就更是夸张了。简直比女人的过激反应还要夸张。
于是同样满脸雾水的千代女就向他要了上杉谦信送来的信件,也在看信看到差不多时候让他大致讲一下他是如何回复的。
这会千代女先是看到某处愣住,颇有点震惊地看着孔文君。而当时他回复也就寥寥几句,要回忆起来甚是容易,就讲给千代女听。
这一说完,千代女直接是扶着额头仰望苍天的状态,然后只给孔文君丢下了一句话就走了:“上杉谦信有三个孩子,都是男的。至于怎么回事,等上杉谦信大兵压近主人就明白了。”
甚么情况?三个孩子还全部都是男的?
于是孔文君也是不爽了,他哪里长得性取向有问题了?最后他就总结了一句:上杉谦信那货脑子一定有问题。
这就是一大早的他就出了门,开始关心起这边的家底。细细问着浪人武士都收了多少人,又是瞅了瞅足轻队的训练情况。
不过一想这边还有内藤昌丰带的三千精兵,哪怕是对阵比他们人数多几倍的敌军也完全不惧。这样想下心就安了,便拔腿回去要睡个回笼觉。
如此实力就算他不出马,要虐上杉谦信不也易如反掌吗?还不如多抽点时间休息休息,顺便也研究一下手中儒经的升级问题。
这是他不久前才发现的,这儒经也是能升级!
他的境界越是强悍,要再往上突破就是步履维艰。就曾在鸿钧之力威压下进阶了状元之境,之后的境界就很少松动过。而且来这个东瀛也只为了暂避一时,就算入了状元之境也是无用武之地。
现在是这儒经有了突破的可能,倒是多了点事情可做。
日子很快过去,上杉谦信所谓的大军也在某日真的到了离城池不远的上风处。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就是他这边还有点莫名其妙。好在两万的足轻部队已经可以一战,在内藤昌丰的训练下颇有点军阵样子了。就是某些军备还有缺失,毕竟居合流和北辰一刀流只是流派,并不如那些累世经营的家族阔绰。
就比方连不知火舞这样的流派也在投诚后才拿出那丁点的物件,最后都逼得她们要拿女色来抵了。
还有近万的武士队伍,这个队伍装备精良,全部都是自带的。而且很多武士都是慕名前来,压根就没有花什么金银。
满打满算就只有三万余的兵力,而他们要对手的上杉谦信却是浩浩荡荡带了十多万的士兵!
其中更是参杂了许多僧兵!说到僧兵就不得不提这整个东瀛都信奉佛教,而一般情况下士兵们发现在战场上自己要对抗僧兵,首先都会未战先怯,继而败逃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上杉谦信就凭借着这一手,再加上自己久负盛名的车悬阵法纵横驰骋。如果碰到和武田信玄对阵,经常能够压得武田军闯不过气来。
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不吃这一套,比方织田信长就号称佛敌,手下士兵见了僧兵照样是手起刀落,让上杉谦信很是咬牙切齿。
不说这些,话说孔文君现在已经站在了城墙之上,遥遥看着上杉谦信所率军队卷起的漫漫尘埃。
作为他帐下的第一情报官的望月千代女,才姗姗来迟带着一股的坏笑意味湊了上来,先是讲了一句:“吾主,你知道吗,上杉从未在十日与人马上交锋。”
“额?什么意思?”
千代女的嘴角都要扬起来了,又是说:“上杉谦信曾经面见天皇时候,天皇是允许他进入後宫与嫔妃交谈的。”
“你突然和我说这个做什么?”孔文君搞不懂情况了。
“哦,最重要的一点,上杉的三个孩子都是养子。”
千代女一说到这,孔文君眉毛一挑就是厉声道:“看来千代女你是皮痒了对吧,要不要我现在拉你下去用鞭子抽一顿?”
千代女的视线和他火.辣的视线一碰触,立时嫣红爬上了脸颊,却还傲娇地一挺丰满,几步逃了去。
要不是正要大战,他一定把千代女抓来打一个皮开肉绽!
他就是带着疑惑,想要在战阵中搜寻到上杉谦信的身影。他也是好奇这个转眼就翻脸的人才到底是何许人,至于十万余的大军在他眼里早已经成了摆设,直接过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