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兰没有说话缓缓地玩着手中的玉杯,“你说那人叫紫胤,修真者。 是他啊,真快,一晃眼四百年都过去了,当年 的婴孩现如今的紫胤,呵呵,该不会是培养出一个情敌吧。
即使是,又如何,昭哥高兴就好。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许你在昭哥面前饶舌,否则别怪本夫人以家法处置你。”
前半截的话苗若兰声音低落,罗刹并未听清,但最后一句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哪敢多舌。
“是,属下明白。”
看着远去的罗刹,苗若兰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紫胤,呵呵,我要看看你长成什么样子了。”
紫胤回到天墉城已有两月,对于这段时间他去了哪里,那个展昭是谁陵越其实很想知道,但见师父从回来后就阴沉 的脸哪里还敢多言。
紫胤坐在以往他常坐的榻上,不禁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陵越说他曾来过这里,曾在这张榻上坐过,这里的每件物 品他或许都碰过,想到他曾坐在这张榻上紫胤觉得自己仿佛坐在展昭的腿上,倚在他的怀中,就一阵心跳。
下意识拿起矮几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这个茶杯他是不是也用过,自己的唇刚刚碰过的地 方他的唇是否也碰过,这个想法跃入脑中使他的双颊染上两抹绯红。
紫胤有些慌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想起那个人,夜晚他不敢入睡,只要闭上双眼那个人就 会出现,梦见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柔情似水,醒了使自己更加的迷茫,他真的沉沦了。
“师尊!”陵越呼唤声从门外传来,紫胤微微凝眉,陵越向来守礼从不会打呼小叫,此时这样定是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何事?如此惊慌。”
紫胤来到门口堵住了正要进来的陵越,自从他知道展昭来过这里,他就不想让任何人再踏入临天阁沾染这里。
“师尊,不知为何天墉城周围的封印正在变弱,环绕四周的妖邪之物增加了很多,而且修为都不低,涵素长老已经赶过去了。”
陵越焦急的道,事关天墉城的安危,他不能不失控,况且如果天墉城有失,天下苍生也将在劫难逃。
“走,去看看。”紫胤心中一紧,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直觉这次的事情恐怕很难善了。
昆仑山脚下,如果紫胤此时在这里恐怕很难保持冷静,封印外层层叠叠围满了妖邪之物,最里层的这些妖物的修为 居然和紫胤这散仙不差上下,而越往外层修为越高。
在天庸城对面的山峰上站着一个容貌俊美周身散发着邪意的黑衣男子,定定的看着天墉城。
“我来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比我强在哪儿,你我同样的来历为什么你就可以得到天神的宠爱,而我就要受到诸神的惩罚,今天就让你我一分胜负吧。”话中的怨恨可以直达天际。
“邪尊,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就等鱼儿上钩了。呵呵!”一个儒雅的白衣男子站在黑衣男子身后恭敬的道。
“叫他们开始吧,记住,我要它们引那紫胤出来,谁要是敢伤了他或是杀了他,别怪我用九幽冥火来惩罚它。”冷冷的 声音犹如来自地狱,让白衣男子打了个寒颤。
“是,邪尊,属下这就传下令去。”
看着远去的白衣男子,黑衣男子冷笑道:“紫胤,让你我一较高下,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天墉城山门内,紫胤看着封印外那五光十色的光球面色沉重,他看得出来这些妖物的攻击已使封印和防御的阵法薄 弱了很多,那些妖物的修为也基本和自己差不多,在这样下去一旦封印破碎,法阵被毁,天墉城上下将惨遭屠戮。
想到这里,“陵越,你与红玉诸位长老在此守候,加固封印,不得擅离。
天墉城内弟子严禁走动各司其职,不可懈怠。”口中吩咐人已御剑出了封印。
“师尊……”陵越第一次后悔,后悔这些年来自己过于执着,若是能放下心中那份执念,或许自己的修为会更高一些, 也就不会让师尊孤身犯险。
紫胤出了封印一瞬间,所有的攻击都停止了,紫胤看着眼前那密密麻麻的妖怪,面上虽然是平静无波,心里却生出一阵无力感。
这么多的妖物,每一个修为居然都和自己差不多,自己就是力竭而死,也杀不完。
“尔等的修为来之不易,为何要行这无道之事,尔等不知逆天而行,天必不饶之,若天道罚之,一生修为毁于一旦, 还不速速退去。”清冷的声音却显得异常悦耳。
站在峰顶的黑衣男子看着紫胤口中不禁呢喃道:“的确气质不凡,呵呵,难怪神都宠爱于你,该不会是因为……”
说到这里连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太好笑,摇了摇头,“想什么呢?该干活了,既然出来了,又怎会让你再回去。”随 着最后一个字黑衣男子的身影消失在峰顶。
“嘻嘻,真人如此关心人家,人家好感动,真人悲天悯人,不如牺牲自己保全大家如何?
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要你这一身修为,放心,我们不会杀你的,毕竟你说的也没错,逆天道是要挨罚的,咯咯 咯……”
群妖中走出一妖娆女子,一脸媚态朝紫胤走来,紫胤见她有恃无恐便知此妖定有过人之处,暗暗戒备。
“真人紧张什么,我一小小弱女子不吃人的,人家只是见美心喜,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害你。”
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