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上都没注意。这时候齐方才醒过来,爬起来坐在地上,用双手捂住眼睛。我嘴里喊着我哥,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不会回来了。

后来我哥还是回来了,只是人已经失去意识,被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在背上。那男人长着一双铜铃似的眼睛,远瞧眼珠子还有点发红。他让我和齐方跟他走,又转过脸看着那姑娘,俩人的眼神都不对劲,像是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这姑娘的来历我尚不清楚,只听那男的对她说:“周小姐,逼到这个份上,你们是不是也该撒手了?”原来她姓周,和我哥应该是本家。

姑娘冷笑了一声说,撒手?只要还没拿到那东西,我们就不会撒手!你以为是我们在逼他,其实是他自己把自己逼到绝路上的!她用牙咬着嘴唇,挺好看的一张小嘴,硬是被咬地发白。男人不再理她,背着我哥,大步流星往外走,我和齐方赶紧跟上去,穿过祠堂门口那一片工地,到一辆停着的小面包车旁。

男人跟我和齐方说先别上车,把我哥抱进去放在后座上,在他身边点了一盅香炉。车里顿时充满了香灰味,我哥眼皮子动了动,喊了声老刘。那男人赶紧凑过去说我在这儿呢,又说您让我接的人我已经接到了。我哥点点头,头一歪又晕了过去。我强忍着心里难受爬上车,把手放在我哥额头上。触手处一片冰凉,他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都是冷汗。我叫他哥,驾驶座上的老刘回过头来说没事的,他最近经常这样,睡一觉就好。我点点头,实在没辙就把我哥的手握在手里。车先把我和齐方送回学校,再送我哥回家。


状态提示:五阎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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