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童这个气啊!别提了,佳勃你怀了孕怎么还赖到我头上了?
佳勃和他心知肚明,清智和尚呆头呆脑地守在不远处,什么也不知道。
楚江童恹恹地问:“佳勃你想怎么样?”
佳勃双手一抱:“嗯呀——我没别的要求,就是想多为孩子增添点这阳间的营养,你得听话!为自己曾经的行为负责!”
楚江童算了算她怀孕的时间:“佳勃,不用说,我也会帮你,但是你这个泼辣女人,就是爱乱咬,很可恶!”
佳勃说:“要想过得好,先得学会咬,要想有钞票,咬了再去闹!女人哪,不这样不行,这都是跟你们阳间人学的!”
楚江童呸地一声:“不要脸,阳间的女人,都要脸!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诬赖我?”
佳勃嘻嘻一笑:“瞧把你吓的,跟某些男人一个模子,不吃鱼还怕身上有腥味儿!好了,不吓唬你了,你个臭屁孩子不经吓,这两天,你给我准备点好吃的好喝的!”
楚江童说:“我给你点钱,自己去买吧!”
佳勃鼻子一扭:“我怕买到假货,还是你去买吧!”
楚江童为难起来:“买到礼物后,放哪儿呀?”
佳勃说:“蟾藏崮山下的鬼灯峰里,我有空去拿!这件事你可别告诉眉月儿啊!再说,我们阴世可是恨你们恨得要死啊!”
楚江童望了眼清智和尚:“佳勃嫂子,这个臭和尚欺负你不?要是他对你不好,让我教训他!”
佳勃踢他一脚:“他比你温柔,只是没多大本事,挺靠得住,我也想,找个有能耐的过日子,可是那些稍微有点本事的,都他妈的心花怒放,用情不专一,鬼和你们人一个混蛋样!”
楚江童怅怅地说:“但愿这个清智和尚靠得住,不与我们为敌,你多为他吹吹枕边风!万一有一天,我们成为敌对双方,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杀他!”
佳勃也说:“其实,还是你们阳间人好,不滥杀无辜!哎,真没想到,刚才我们去的那户人家是你的亲戚,不过,那个男主人,可不是只好鸟,说是出了差,其实——哎,他是你什么亲戚?”
楚江童说:“我二姑,亲的!”
佳勃骂起来:“你二姑父就住在古城东边的一家小房里,养了个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小嫚!嘿!要不,我们也盯不上他,谁叫他是个老板呢!”
楚江童摆摆手:“嫂子,别说了,我二姑吓病了,别再去她家就是!”
佳勃和清智和尚走了。
回到二姑家,她们还在鼾睡。自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却再也睡不着了:二姑父啊二姑父,你挣了几个钱就不知自己姓什么了?真是的!
早晨,二姑醒来后,便仔细查看一下客厅和厨房,自言自语地说:“那一男一女没来还是你给她们做了饭,吃过就走了?”
楚江童说:“他们不会来了,夜里来敲门,我去问,他们说对不起你,把你吓病了,再也不来了,这是俩乞丐!”
二姑和奶奶不信:“乞丐怎么能这么神通广大?”
楚江童说:“他们是顺着楼外的排水管上来的,好了,别再害怕了,没事了!”
二姑又说:“这几天,天这么冷,你二姑父出差,在外边也不知道冷不冷,这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趟家,真够辛苦的……”
楚江童望着二姑,心里酸酸的,无话可说。
回到山上,眉月儿正在为老婆婆揉肩。
眉月儿问道:“那是俩什么人?”
楚江童说:“是佳勃嫂子和清智和尚。”
眉月儿惊讶地拉过楚江童:“小童,怎么是他们?他们没有伤着二姑吧!”
楚江童摇摇头,无奈地说了一句令眉月儿莫名其妙的话:“两个鬼没有伤着二姑,一个人却在伤害她啊!”
眉月儿琢磨到这句话有含义,便没再问。
“眉月儿,我的那个画友瘦弹簧回来了,我回家看看!”
爸爸居然一夜未归。
妈妈倒是放心爸爸,因为她喜欢看书,只要有书看,爸爸在不在家都一样。
妈妈说:“你爸昨晚去了土地爷家,小童,这个瘦弹簧,在南方干什么生意?老感觉这孩子有点浮,最好注意点!”
楚江童冲妈妈竖一下大拇指:“辣!”
妈妈又说:“你爸爸呀,都钻进生意缝里去了,我劝他干点小本买卖,跑他的业务就行,可他嫌挣钱少,这个包工头挣得多啊!可你的拿回钱来哪!唉!”
“妈妈,咱就不去埋怨爸爸了,他也不是小年纪了,有些事,他一定会明白过来的。”
镇上的农家乐超市。
楚江童买了许多吃的用的,满满两大兜,夜里送去鬼灯峰。
通红的灯笼容易让人产生回忆,往事并不温馨,却是血腥而残酷的,几日前,曾在这里与恶鬼田之行大战,此时的他,却已化为干尸,想想,也真是叫人百感交集,莫衷一是。
这阴阳两界的仇怨,何时才能结束?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洞口一闪,清智和尚独自进洞,他很听话,也绝对是个模范丈夫。
只是对自己,不仅连个“谢”字也不留,提了两大袋东西,嗖地跃下悬崖,不见了踪影。
这样子,就跟自己是他昔日的情敌似的,自己倒是觉得,这个清智和尚,应该带着佳勃远走高飞,与虎儿和卓越一样,别再掺入这阴世的事情,那样对他们将来的孩子也算是一个交代。
直到此时,才对佳勃有了更深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