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马青炉才说:“那青佛门不单把宗师兄杀了,跟我拜剑宗有不共戴天之仇,那求是老头的儿子还想要玉玉嫁过去,做他的妻子,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我和青佛门是万万不能尿到一个壶里去的,那秋霁想要做判师背宗的逆子,那就由得他,我坐到宗主剑魁之位,必定要将他清除出门。”
“马兄既然有这个想法,不如就按我先前在练剑峰上说的,将那秋霁一干亲近都想个办法给集中起来,一锅端了,”宋煜啃着鸡腿说,“他那实力马兄也说在你之下,那黄信也就是个筑基后期,我一根手指就能叫他见阎王,就是那中年人是何来历,看来也是金丹上层的货色。”
“哎,那是我的师弟,也是宗师兄的师弟,里堂的首席长老曲千秋,说来原来还亲近我多些,自打宗师兄被伏身亡,秋霁一说要争宗主之位,他就最先发声,摆明车马要支持秋霁,也就是他这样说了后,局势才慢慢的往秋霁那边倒去,这宗里原就是我、宗师兄和他势力最强。”
马青炉满脸愁容地说,曲千秋确实是个比较麻烦的角色,也是因为他在,他才束手束脚不敢对秋霁下重手。
却也没有什么顾念师兄弟之情的想法,只是觉得曲千秋很扎手,找不到办法能对付他而已。
“既然是这样的强者,为什么他没有心思要做宗主,而是支持秋霁,”慕容青插嘴道,“难道他是想将秋霁给推到前台,他自己在幕后垂帘听政吗?”
马青炉和裘环交换了个眼色:“这个可能,我们也想过,试探过几回,那曲千秋倒是真没有那个意思。”
“或许是藏得太深了……”夏清瞪了想要去抱陪酒小姐的宋煜一眼说,“不是有个词嘛,老奸巨滑。”
这词在场的里马青炉最合适,他的表情就略有点尴尬。
“也不用想太多,曲千秋再强,能跟马兄打个平手那就算了不得了,剩下的人,慕容和小媚都能打包解决……”宋煜大咧咧地说。
“你这俩徒弟都是妖族,我就不稀地说你了,你就说这两人能把秋霁那些人打包解决,你也未免太小瞧拜剑宗了。”裘环很不满地说。
“拜剑宗上下能到金丹期的没多少吧?我这两个徒弟是妖族不错,但都是化形期的妖族,裘老二你要不服,你自己上来试一试,包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宋煜越跟裘环接触就越是不爽,本来想着十多年没见了,两人能够有很多话的,这裘环按理说性格了也变得和谐了一些吧,谁知却是茅坑里的石头越来越硬。
他讲那些法礼什么的,宋煜小时候还挺尊重的,本来就是嘛,讲规则的人,特别是那种很严的规则的人,都值得尊重。
可想来他自己都不遵守,还要求人家这样那样,这不就是执法者犯法,罪加一等吗?
而且来到这里了,看着宋煜就是来帮他们的忙的,还成天摆脸色给他看。
我是欠了你五百万还是偷了你中一等奖的奖票了?
我是杀了你爸轮了你妈还是把你妹卖窑子里了?
有那么大的仇吗?慕容停怎么说也是你师父,死的时候你都没回来,你算是怎么回事?
原来还嘴里叫句裘师兄,现在叫他裘老二就够了。
裘环脸色一变,哼道:“化形又怎样,化形也有分前后,若是化形期后,我倒是要畏惧一二,这举世都没见过,要是化形期前,你也休得张狂。”
马青炉头疼地说:“裘兄,宋门主,大家各退一步吧,不要再争了。”
想着宋煜来能成巨大的助力,可眼下看,这不起副作用就不错了。想着宋煜也没啥大问题,就是狂一些,看他也年轻嘛,又跟夏家大小姐在一起,唔,说不得就要在心仪的人跟前显摆一下。
你裘环却也是的,怎么就不让着他一些,人家怎么说也是门主,想叫你跪就叫你跪的。
马青炉却不知道,就是在练剑峰上那一跪,让裘环更是把宋煜给恨到家了。
“不争便是不争,我倒想问马兄一句,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菜也吃光了,你请来的陪酒小姐嘛,也累了,我说的事是不是该考虑了?”宋煜说,“那秋霁怎么看都不会是个会轻易退缩的,现在你也说局势不再受控,他刚才也明着说了青佛门已跟他有接触,要是这样下去的话,这宗主剑魁马兄想要再夺到,怕是难得很了。”
马青炉皱眉说:“你的作法杀伤太大,不是个好法子。唉,要是能找到千灵上人的丹炉就好了,裘兄有药方,只要能补给得当,这杀伤就能小得多。”
“裘老二,把药方拿给我。”宋煜伸手道。
“这药方难得得很,你是痴人说梦吧,给你?”裘环哼道。
“我是门主!”宋煜一拍桌子,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你所有的东西,我想要就能要!”
裘环脸阵青阵红,宋煜说得不错,在烛门里,门主的威权大得惊人,特别是这种从外头得到的东西,门主一句话,那门里的人都得交出来。
“宋门主……”马青炉刚想开口,宋煜就说,“姓裘的你敢不交,你信不信我用门规处置你?”
裘环脖子都涨红了,江城子想劝宋煜,可看他那能噬人的眼神,就吓得缩了回去。
半晌后,裘环从随身纳戒中拿出一张拓纸扔给宋煜。
宋煜炼丹本事是极强,只扫得几眼,就把纸按住:“这倒是真的,你运气还真不错。”
“废话!”裘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