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
唐砚乔从柜台小姐手里接过戒指盒,放进了口袋里,唇角的笑意还不曾褪去,他转身看到沈雅美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诧异的挑了一下眉:“你怎么了?”
“唐砚乔,你真让我恶心!”她又嫉又恨,不由的口不择言起来,“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没想到你也会这么肤浅!哼哼,其实你跟其他男人一样,就喜欢那种看起来柔柔弱弱矫揉造作的女人,觉得在这种女人面前,自尊心特别能得到满足,是不是?”
“你在胡说什么?”唐砚乔神色依然冷淡,“走吧,我们还要赶飞机。”
“心虚了是吗?”沈雅美被他的态度刺激的心里都快扭曲了,“幸亏夏以凉死的早,否则,以她那种不肯服输的性子,我看你总有一天你要*的!在夏以凉面前,你怎么能找到那种被崇拜的感觉呢?”
男人的眼神骤然一冷,语气也沉了下来:“你吃错药了?”
“唐砚乔!”沈雅美心里的邪火蹭蹭的往上冒,“你别跟我装聋作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一个出身低贱的女人?呵呵,我都替你害臊!不知道唐姨知道了该多闹心呢!你们唐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唐砚乔冷笑了一声:“是么?我们唐家的脸面还真是劳你费心了。”
说罢,他就大步离开,无论沈雅美再说什么,他都不曾给一点回应。
沈雅美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周围有贵妇经过的时候都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她,她愈发觉得羞耻,这份耻辱也被她算到唐砚乔头上!
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这么失态过?像个泼妇一样大喊大叫,毫无风度!可是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可能还记得什么风度?
她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些话有多过分,而且她也知道唐砚乔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否则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喜欢他那么多年。她只是不甘心,一想到这个男人喜欢一个远远不如她的女人,她就恨的要死!
只是再恨,她也没办法待在这里跳脚,只得白着一张脸走出这栋楼。
但是停在那里的却不是唐砚乔的那辆车,沈雅美一走近,唐砚乔的一个助手就迎上来说:“沈小姐,先生说他先行去机场了,请您坐这辆车……”
沈雅美攥紧了拳头。她发誓,如果唐砚乔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杀了他!他竟然敢丢下她一个人?这种嫌弃和厌恶的态度,让沈雅美愈发理智全无。
她眼神一冷,对着车门狠狠的一脚踹过去!“哐当”的巨响让助理吓得脸色发白。
沈雅美冷着脸吩咐:“给我换辆车。”她从小就练空手道和跆拳道,这种力道对她来说当然不在话下。
助理看着凹进去的车门,狂点头。
这么折腾一番,沈雅美抵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一小时以后了,过了安检,她没等多久就直接登机。
唐砚乔已经坐在他的位子上了,翻着一份英文报纸,还是那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看的沈雅美愈发来气。
她忽然感觉到有些悲哀。从小,她就喜欢用各种讨人嫌的方式打扰他,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可是他从来都不曾把她的挑衅放在心上。所有人都说唐砚乔小小年纪就沉稳可靠,可是她心里清楚,他不跟自己计较,只是因为不在乎而已。从前夏以凉无论跟他说什么,他都会给出反应,而不像对她,除了“别闹”就没有第二句话了。
因为不在乎,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放在心上,哪怕她闹的再厉害,只要不曾真正影响到他,他连反驳的话都懒得对她说一句。
比嫌弃和厌恶更让她心寒的,是无视,有时候她宁愿他讨厌她,至少他会死死的记住她。
想到这里,沈雅美觉得眼睛有点发热,连带着视线里唐砚乔的模样也变得模糊起来。可即使如此,她也依然感受到那份清冷,仿佛谁也别想触摸到他的内心。
沈雅美咬着嘴唇,沉着脸走到他身边坐下。
而唐砚乔仿佛毫无所觉。
沈雅美恨的牙根发酸,可是也不得不主动找台阶下:“对不起,刚刚是我失言了。”
闻言,男人终于舍得给她一点反应,他微微挑眉:“你是不是生理期到了?”
“……”沈雅美涨红了脸,“你废话真多啊!我刚刚脑子被驴踢了行吗?你的事,我才不稀罕管!你喜欢乞丐都不关我的事!”
唐砚乔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淡定的拿出文件来:“昨晚你应该看过了吧?这份合约,有几个小地方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利用上。”
沈雅美彻底没脾气了,没精打采的点头:“只要对我们有利就行,细节不必告诉我了,我不想听。”
“不行,你必须知道,这个项目你才是具体的负责人,我不可能时刻把握进度,所以你必须做到心里有数。”在正事上,唐砚乔更加不可能有一丝放松的地方,翻开文件,一个个的指给她看。
沈雅美只好咬牙切齿的表示自己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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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的飞机并不难熬,到a市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唐砚乔刚下飞机,助理就来报告:“先生,唐董让您中午回老宅用餐。”
唐砚乔略一迟疑,放在口袋里的手摸到了那只装着戒指的绒盒。
此时,他其实有些迫不及待的去见那个女人,只是……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