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婳儿都十点多了才从床上起来,起来房间里没看见郝溢庭和安然,去了楼下,佣人看宁婳儿起来了,忙着告诉宁婳儿,先生已经送小姐去学校了,中午饭不回来吃了,会在公司里面吃,如果她有事可以给先生打电话,先生临走已经交代过了。
“我知道了。”宁婳儿看了一眼,在楼下吃了一点东西,转身看看,今天有时间,便回去换了衣服,准备出去一下。
佣人看她出去,忙着问她:“夫人要出门么?”
宁婳儿愣了一下,大概这也是郝溢庭要佣人这么和她说话的吧。
“是我要出门,有什么事么?”在宁婳儿看来,郝溢庭不像是要阻拦她出去的人。
“先生说夫人如果要出去,家里有车,免得夫人出去的时候不方便。”佣人忙着提醒,宁婳儿这才知道,郝溢庭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安排好了。
“你去吧,我知道了。”宁婳儿说完朝着外面走,天气虽然有些冷了,但宁婳儿并没觉得有多冷,相反还觉得很暖和。
宁婳儿叫了司机过来,而后就去了车子里面,中途宁婳儿叫司机在花店门口停了一下,跟着下车买了一些妈妈喜欢的花,上车之后宁婳儿便一路闻着花香一路朝着外面看着。
静静的目光似乎是什么都没想过,但脑子里却始终是自己从家里跑出来,路上发生的那些事情。
时光过得真快,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就好像是个梦一样的存在着。
宁婳儿恍恍惚惚的就做了一场梦似的,说不清楚梦里的滋味,只是记得曾经那些日子的颠簸流离,记得好些人如过往云烟慢慢的消失了。
宁婳儿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面,有些感情有些人你是怎么逃也逃不掉的。
这就好象是在说,这一切的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不是你想要逃开就能逃得开的。
郝家,一个对她而言叨扰了一个青春,却留下无尽惆怅的地方。
宁家,让她暮然回首,忘不了恩恩怨怨的地方。
车子停下宁婳儿动车上下来,一路朝着墓地上面走去,停下八手里的花放下,朝着墓碑上的妈妈笑了。
“妈妈,我来看您了,这么久了,一直没有来过,您生气了吧。”宁婳儿一边说一边蹲在了那里,对着墓碑上的人望着。
妈妈已经走了好些年了,可在她的心里,始终都没离开过。
以前她一直无法理解父母对子女的那种感情,自从生了安然之后,她才深有体会,一个爱女心切的母亲,临死那一刻的无奈,那一刻的不舍得。
“妈妈很担心吧,怕我以后不幸福,会受苦。”宁婳儿笑着问,在那里一直说了很久的话,絮絮叨叨的,就是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唠叨了,喜欢说话了。
她有很多话要和妈妈说,想到妈妈曾经一只手摸着她的头,一只手摸着哥哥的头,宁婳儿便说:“对不起妈妈,是我害了哥哥残废,害的爸爸每天忙忙碌碌,郁郁寡欢。
这么多年一直没来看您,就是因为我愧对您的抚育之恩,没脸见您,为了郝溢庭我让哥哥成了个废人,结果郝溢庭却为了郝溢丰背弃了我,您心里不舒服吧。
婳儿其实也不舒服,但是婳儿没有办法。
婳儿试过离开,只是这么多年婳儿的心里始终没有变过,想着念着的始终是郝溢庭。
婳儿累了,不想在跑了,外面风雨飘零的日子婳儿不害怕,但婳儿担心安然那孩子,担心她会受苦,被婳儿耽误了。
所以,婳儿想给郝溢庭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如果他好了,婳儿就陪他走完这辈子,如果他学的不好,孩子留给他,婳儿会去给没人认识的地方,安然此生,您也不用担心。”
说完那些话宁婳儿起身站了起来,差不多要中午了才从墓地上面下来,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的风景。
这里并不是很漂亮,但爸爸和哥哥给妈妈在这里安葬了下来,她对这里就有了些许的情怀。
回到车子里面宁婳儿也没有回去,反倒是打听司机知不知道山顶那边有个餐厅的事情。
司机马上说:“那边是三少爷的地方,听说最近两年的生意特别好,想要过去都要提前预约,不然不管是房间还是位子都没有。”
听司机说宁婳儿便想起当年她过来这边的事情,那么久了都不知道地方是郝溢鸣的,一直以为郝溢鸣只是过来帮忙的人而已,但如今想起来,当初的自己可真的是很傻了。
“送过我去。”宁婳儿吩咐司机哪有不去的道理,但还是提醒:“不然您给总裁大个电话,总裁在这边留了一个位子。”
“总裁来过?”宁婳儿挺意外的,没想到郝溢庭会过来这边。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总裁这几年经常来,有时候在这边会坐一个下午,也有晚上不回去的时候,但总裁从来没有在这边留宿,再完天亮前也会回去。”
“为什么?”宁婳儿觉得自己也挺傻的,好好的问起司机,郝溢庭心里怎么想,司机怎么会知道。
但司机确实知道一点,便说:“似乎是因为在等您。”
“听我?”宁婳儿靠在车子里面更意外了。
“应该是这样,我也是听说,我记得有一次和总裁出去,接一个很重要的客人,那人给总裁介绍了一个女人,说是自己的妹妹,但总裁说他有妻子,结婚好些年了,还说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回家,不回家怕她生气。
我当时听见都有些害怕,觉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