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着凉宵的肩头道:“你必须要去休息了,你再这样下去,还不等景琛醒来,你就已经倒下去了。等景琛醒来的时候,你却倒下去。凉宵,为了宝宝和景琛着想,你先去酒店休息,酒店就在医院附近,如果你醒了,觉得精神好一点,再来也可以。”
凉宵咬唇,小手抚了抚腹部,“苏医生,我在这里的长椅上休息一下就好,我不想走,万一景琛待会醒来怎么办?他肯定想看见我……”
“凉宵,你听话一点,景琛醒来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宝宝需要休息,你也是。待会我就要立刻回南城,为你研制解药。这样,等你和景琛平安回南城后,就可以按时接受治疗吃药。你们都会好好的。”
凉宵微微垂下眸子,“苏医生,谢谢你。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麻烦你,对于我们家,你做的够多了,我和景琛,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我们是朋友,景琛是,你也是。所以不用那么客气。我做的,也都是一个医生该做的。快去酒店休息吧,休息好了再来。”
凉宵深深望了一眼重症病房里的陆景琛,眷恋的不想走,直到看不见的时候,才微微侧过身,跟着蔡森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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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看着凉宵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重症病房里的男人,长出一口气,叹气着似乎对里面的男人说话。
“你呀,听见凉宵说什么了吗?你欠我的,太多了,所以要赶快醒过来,慢慢还!陆景琛,你最好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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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宵到了酒店里,怎么睡都不舒服,即使身体处于一个极度疲倦的状态,可是却完全睡不着,满脑子,满心的都是陆景琛,只觉得脑海绞痛,一刻不能停歇。
她睡的很浅,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她已是按捺不住,费力的起身,坐在床沿,六个月的肚子,大的几乎无法弯一点点腰身,好在是平底棉靴,把脚往里面一套就好。
她披好羽绒服,就出了酒店,去旁边的医院。
一个月的天气,真冷,冷的没有那双大手的包裹,就觉得冷的快要想哭。
明明就快是新年,到处都是火焰喜、庆的红,然而她却感受不到一点新年的气氛。
只因为……她的丈夫还在医院里躺着。
想到这里,她不觉加快了步伐,往医院里迈进。
到了icu病房外,蔡森还在坚守着阵地,再苦再累也守着陆景琛。
凉宵一时感动,眼眶微热,“蔡助理。”
她刚到,在他背后唤了蔡森一声。
蔡森转身,看见凉宵有些惊讶,看了下腕表时间,前后才不到一个小时,“太太,你怎么来了?你没休息吗?”
凉宵虽然没怎么休息,可在酒店床上躺了一会儿,脸色也好了些,她看着icu里面的人,轻轻摇头莞尔道:“我睡不着,景琛还没醒,我怎么能睡得着。不如就让我在这里陪着他吧。”
离的他太远,连好久不疼的脑袋也疼了起来。
这是什么病?是得了景琛病。
蔡森扶着她道:“太太,去那边坐会儿吧。”
凉宵扶着小腹,淡淡点头。
“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情况不是很糟糕,不过术后的症状,还要等病人醒来才能确定。”
凉宵比较在意的是,陆景琛什么时候醒过来。
“那医生有没有说,景琛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蔡森微微摇头,“医生也不能确定,这要看病人自己。本身受了很严重的伤势,沉睡是必然的。”
凉宵点点下巴,微微叹息了下。
“医生说,等到明天,就可以进去看boss。”
凉宵真的很想进去看看他,哪怕只是握握他插满针管的手也好,那么多针管插着,肯定会疼吧?
还有头上,伤的最重,她知道头部重创,到底有多疼。所以,更加心疼起来。
整颗心,都紧紧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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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icu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一宿。偶尔浅眠,偶尔醒来。
只是一颗心,都系在陆景琛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空余。
她抚着小腹,微微垂眸道:“存希,存夏,你们说,爸爸
一定能醒过来的是不是?你们想不想爸爸?乖乖的,等爸爸醒来,我们让他给我们说故事,说安徒生的很多童话故事……好不好?”
……
到了第二天早晨,凉宵便迫不及待的进了icu病房,一看见那病床上苍白憔悴的男人,她便忍不住捂住了嘴,眼泪滚热落下。
她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毫无任何攻击力的陆景琛,他甚至像个大男孩,静静的躺在那儿。
凉宵慢慢走过去,一直死死咬着唇角,生怕的啜泣声,惊动了他休息。
她仿佛用了全身力气,才走到他身边坐下。
一双小手,颤抖着握住他安放在一边的大手。
她紧紧的盯着他,眼眶浸湿,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砸在男人手背上。
她伏在他身边,声音很软很糯,几乎轻如羽毛:“景琛,你疼不疼?我来了,你感受到了吗?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好想抱抱你,和你说说话。”
他额头上的白色纱布,沁着隐隐的血迹。
她伸出一手,连轻抚都不敢,怕弄疼了他,只敢停留在那上方,象征性的摩挲抚摸。
她的腹部忽然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