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赫扭头看那女妓,长得倒也说得过去,便伸手在那女妓的胸上摸了摸,去不料,他刚一上手,脑子里边浮现出颜儿的模样。
多年之前,完颜赫与人应酬时去过诸多**,逢场作戏这种事做过不是一回两回,说习以为常也不为过,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但现在不行了,他的脑子里都是颜儿,颜儿……这小东西简直如影随形,令他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她占领了他整个人,整颗心,使他失去了寻欢作乐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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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颜儿,完颜赫便再也坐不住了。自己刚刚在气头上将她绑了,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她……思及此,完颜赫腾地起身,掏出一张银票往桌子上一拍,便离开了包间。
女妓们全都愣住了,呆呆看着完颜赫离开的背影。
妈妈在门外也不免疑惑:“宁王,您这是去……”
话未落音,完颜赫已经下了楼去。
妈妈忙进了包间,询问发生了何事。女妓们如实答了,又将完颜赫留下的银票递给妈妈。妈妈接过来一看,赫然五百两,不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出手这么大方的财神爷,可惜再也不会留恋烟花之地了。”
“妈妈何以见得?”有女妓不信。
“哼,”妈妈白那女妓一眼,她阅人无数,自然精明到通透,“别说你们几个,恐怕全天下的女子加在一起,也抵不过宁王妃对宁王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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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妙春寻到了那间饭庄,陈望已将鼻血收拾干净,与饭庄的原掌柜做财物清理。扭头见白妙春走进来,心下了然,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先坐,我很忙。”
白妙春只得先在一旁坐了,看着陈望与人议事。他鼻子上青紫一片,不知鼻梁断了没有。
这一等便是好久,白妙春几乎快没了耐性,饭庄原掌柜才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饭庄。
“你是来为我治病的?”陈望送走原掌柜,回身对白妙春笑道。
“我是来治你脑子的病,”白妙春没有好气地说道:“好好的,你去招惹宁王妃作甚?我又不是没对你说过,宁王妃的心思你动不得,怎么样?鼻梁没断?”
“我骨头硬着呢。”陈望自嘲一笑。
“你说你图什么?我一向看你是稳妥的,不料你如今竟这般荒诞起来,你害了自己不说,连宁王妃也被你连累,她被宁王锁在内院里,还不知情况如何。”白妙春忧心忡忡道。
“完颜赫怎么王妃了?”陈望一情急,竟直呼了完颜赫的名字。
“你看看你又失了分寸了……”白妙春痛心不已。
“王妃怎么了?”陈望却不理会白妙春,又追问道。
“我也不知,只知道宁王将她锁在内院里,不知如何了……”白妙春顿了顿,便起身,“我还是回宁王府看看,万一王妃有何不妥,我也好诊治。”
“此言甚是,你快回罢。”陈望听了自然赞同不已。
“你无碍罢?”白妙春走了几步又回头,打量着陈望。
“不碍事,你快回。”陈望不耐地挥手。
白妙春便疾步离去。他是真的很忧心夏展颜的情况,不为别的,只为完颜赫。白妙春知道夏展颜对完颜赫来说有多重要,他怕完颜赫在气头上做出了过激之举,事后只会令他自己追悔莫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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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赫策马回了府,急急打开了内院的门,而后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卧房。
见颜儿仍在床上,完颜赫不由松了一口气。却又心疼不已。
“颜儿……”完颜赫轻声唤了一声,此刻他已完全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