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叔跟着一帮人走出了温家的老宅,他杵着拐杖在前面走着,那背影佝偻中亦显现出了一丝傲居来,对于他突然的改变主意,下面的长老们不敢多说什么,但是却是好奇……
在承认那个女人就是南裴庭的女儿后,他倒是放弃了这个要重新投票选择掌舵者一事b>
这,似乎说不通。
在仁叔要准备走进停靠在皇城老宅外面的加长型林肯车子时,有一个人太过好奇,便是鼓起了勇气跑到了他的身边,垂着眉眼恭敬问道“族长,为何您又突然改变主意了,我实在有点好奇。”
仁叔闻言便是停下了要上车的动作,他侧身看向了问话的人,“你都敢上来直接问我了,那说明不是有点好奇,而是很好奇。”
被一语点破,那人便是尴尬一笑。
仁叔缓缓道,“这世间万物都有一定法门,而在我看来,所谓生者的法门便是守护两字,为家人,为朋友,为心爱的人……一个男人如果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所有的一切,那么相反他也愿意为了守护这个女人拿起一切。温隽凉是个什么人我们都清楚,他已认定,那么便是谁也改变不了。”
“……仁叔,我不是很明白。”男人摸了摸头,有点不明所以。
仁叔淡笑道,“那说明你还不到火候,慢慢参悟吧。”
男人又问,“仁叔,我还有一问,既然您说日后不会再提更换掌舵者一事,那么程倾城该怎么办,他手里毕竟有那枚戒指在……”
“那人太过偏执成狂,早晚有一天会出事。”仁叔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凌厉来。
说完,他便是钻入了车内。
男人站在那,他看着那车缓缓驶离,心下却是越来越疑惑……
他想,或许仁叔的内心深处从未想要更换掌舵者,换句话说,这个可能就是温家掌舵者另外一种历练过程。
一切一切的最高境界,或许都来源于两个字,“守护”。
……
在仁叔一行人离开后,整个大厅里便是陷入了一股难以化开的气氛里,沐笙站在许夏木身旁,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她不知道怎么原本说是已经离婚,现在却说那婚没离?
但是,可以断定的是许夏木应该不知情,因为她脸上惊讶的神情是所有人里最厉害的一个。
温隽凉带着沉溺的眸光一直看着站在那的许夏木身上,随即他便是开了口,道“我想跟她单独谈谈,麻烦你们先行离开。”
姜碧蓝有点不情愿,但是还是叹息一声,然后起身离开。
沐笙与苏暖亦是。
对于苏暖而言,她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立场在说什么话,他们的婚姻还存在,那她所谓的争取便是一句无耻的话语……
待所有人离开后,大厅里只剩下温隽凉与许夏木后。他朝着她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身旁沙发上的空位,“过来。”
“凭什么!你又在里面耍了什么手段,我们怎么可能还没离婚!李律师不可能会骗我,你……”许夏木现在的脑子已经乱成了麻,但是一看见他眼里的眸光后,她的话便是说不下去了。
温隽凉再次道,“你过来,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
许夏木觉得她又跳进他的坑里了,但是她确实想知道原因,那脑子亦是不断回想着关于离婚的细节来,协议是李律师准备的,她也是按照上面的要求签字,盖上了手印,然后是李律师将离婚协议书送到了温氏。
李律师当时对她说,他签了字。
似乎没有不当之处,一点都没有。
许夏木很不情愿的坐到了温隽凉的身侧,她转头看向他,“可以说原因了。”
温隽凉却道,“程序还没来得及走完。”
“什么程序还没来得及走完?”许夏木满是疑惑的问道。
温隽凉眉眼一挑,眸光里满是笑意,回道,“我们没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许夏木“……”
随即,许夏木便是想到了什么,她猛然间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为什么李律师从来没提醒过我这件事情,他没说,我以为……那样就可以正式离婚,温隽凉!是不是又是你从中作梗?”
温隽凉却一点都不急,慢慢解释道“我们是签署了离婚协议书,只能算是事实离婚,没有法律效益,必须要有法院单位的相关盖章以及同意才能生效,懂吗?”
许夏木又问,“难道李律师没送去法院盖章?不然怎么会没有法律效益……”
谁知,某人却回道“李律师现在是我的人。”
这一刻,天知道许夏木多想伸手掐死身边的男人,是真的很想。
“既然没离婚,你为什么之前还装出一副准前夫的样子,你到底是多会演戏?!”许夏木现在的心情已经无法用愤恨来形容,是真的觉得晴天霹雳。
温隽凉却是一脸无辜的说,“没离成是我昨晚才知道的事。”
“什么意思?”许夏木觉得自己都快成为十万个为什么了。
“意思就是李律师……忘了。”温隽凉说的云淡风轻。
许夏木听得却是抓心挠肝的难受,“李律师怎么可能会忘记,我查过他,他可是年轻一辈的律师里最出色的一个,你这瞎话说的实在有点过分。”
温隽凉叹息一声道,“他昨天在电话里说,那天他来温氏将我签好的离婚协议拿走以后,刚走出温氏就接到了他妻子的电话,他妻子要生二胎,情况很紧急,所以他立刻赶赴了皇城,孩子是一个早产儿,只有28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