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眨巴了一下眼眸,随即道“他那么忙,早走也是正常的啊,是吧!柳公子?”
柳永修嘴角一抽,只能点头。其实,他觉得他也没那么忙吧,今天可是周日,据他所知,百诚是绝对响应国家政策的好公司,绝不会让员工无故加班,至于他这个董事长就更不用说了,他从来不是工作狂,至少在商场上不是。
百诚又不是他的,他拼死拼活还不是给他大哥沈世霖忙活,傻子才去加班呢!
啃完了手里的杂粮饼,傅昀又喝了一大碗的粥,随即她摸了下自己已经有点鼓出来的肚子,就站起了身来,走到了包厢的窗户那,她伸手打开了窗户,外面的阳光已经很大,直接照射了过来。
“哎!太阳都高高挂起了,看日出是泡汤了。”傅昀叹息道。
萧音看了一眼柳永修,随即说道“那我们怎么办啊?”
“只能我们也下山咯,还能怎么办?”傅昀附和道,“日出只能等下次了,我们明天都要上班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永远都有明天,有明天多好。
让昨天,让大昨天就一直停留在那,而她要看的就只有明天。
……
沈学霖下山后,就直接驱车来到了位于虞城西郊的一座私人别墅里,等他到达的时候,外面已经停了好几辆的警车。天空还是昏暗,朗月还没完全散去,太阳还没高高挂起。
别墅的外面有正在勘察的警察,他走上去跟他们道明了身份,随即便步伐沉重的来到了别墅的里面。
一走进大厅内,就看见了好几名警察正在采集证据,更是瞧见坐在棕色的皮沙发上的女人。女人穿着睡衣,外面随意套了一件大衣,头发散乱,赤着脚,双眼无神的坐在那,双臂紧紧的搂住自己,身子在颤颤发抖。
沈学霖剑眉一动,随即走了上前,他靠近她,在她身前蹲下,伸出手去握她的手,他感觉到她的手很凉。
看见来人,女人满是泪痕的面容总算是有了一丝动容,眼神也是再次有了焦距,她像是看见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迫切的伸出手去抱住眼前的男人,“学霖……你来了,你总算来了……我好害怕,怎么会这样?我们才结婚,我还没回报他对我的好,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
沈学霖伸出手一下又一下的抚过女人的背部,带着安抚,“没事,我在这里,别害怕,放心!警察会找出凶手的,没事……”
“都是我不好,才结婚他就被……我肯定是一个不详的人,肯定是我克死了他,是我,是我的错。”女人的情绪已经濒临奔溃,更是泣不成声。
沈学霖将紧紧搂住他的女人从他怀里温柔的带离,随即对上她满含眼泪的双眼,说道“罗曼,你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谁遇上这样的事都会情绪不稳定,但是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责怪自己,而是配合警方找出凶手,?”
罗曼眼神慌乱,她一手抓着头发,“我……我不知道怎么配合……我只知道我醒过来,他就那样了,赤身果体的躺在那,乍一看还以为睡着了,后来我发现他的吓体……他的吓体……”
说到这,罗曼再次奔溃,完全说不下去,她开始掩面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一道苍劲的男声将罗曼未说完的话说完了。
“吴先生的吓体被阉割了。”
听见声音,沈学霖站起了身来,随即转过身,去看向说话之人,伸出手与其一握,开口道“森警官,好久不见。”
森警官却是不肯跟沈学霖握手,仅是拍去了他的手,“遇见你准没好事,我刚调到刑事科就遇上这么大一个案子,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都快退休了,怎么就不调我去管理档案呢,那地方多舒坦!”
沈学霖并未说话,仅是侧身看了眼坐在那哭泣的罗曼,随即便弯腰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将杯子放进她满是颤抖的手里,对森警官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森警官看了眼情绪不稳定的死者家属,点了下头。
随即,两人便来到了别墅的外面,两人都好吸烟,很自然的都点了一根烟。
沈学霖一边抽着烟,那缭绕的烟雾将他整个人好似圈在了里面,他开口问道“怎么死的?”
森警官说道,“根据法医的初步断定是心脏被重击,引起的心脏骤停,当场死亡。”
“我能不能看一眼尸体?”沈学霖又问道。
森警官眸光一闪,开口问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例行公事还是要问一下你,你跟死者的家属罗曼是什么关系?”
沈学霖回道,“罗曼是我的学妹。”
“老沈你知道的,要不是看在你之前那么帮我,我是不会破例让你看尸体的,再加上你跟死者的家属罗曼还是学长跟学妹的关系,就更不应该了,但是只要你愿意再帮我这一次,我还会考虑看看……”
森警官的话还没说完,沈学霖就不甩他,直接走进了里屋,向着楼上走去。
“喂……喂……你这傢伙,你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啊,样子还是要装的。”
见人早就没影了,森警官将手里的烟吸完后,也跟了上去。
……
森警官跟沈学霖是同时来到案发现场的,姑且判断下来的案发现场,也就是主卧房。
两人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一个法医正在查看死者,还有两个警员正在小心的处理里面的证据。
只见死者赤身果体的躺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