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古朴厚重,却别有一番富丽,周家世代清贵,尽显无遗。(..首发)
透明晶莹的酒杯被端起来,朝卫朝华身侧比了一下——
“这是邵歌吧?”
卫朝华一侧眼,随即重重“嗯”了一声,“我儿子,今年大四,明年要毕业了。”
卫朝华的重声一钻进耳朵里,卫邵歌目光随即一凝,从容微笑道,“张叔叔,我常常听父亲提到您,说这两年s市发展迅速,都是得益于千年发改会上您那两项政策,我正想向您请教呢。”
张建国立刻“哦”了一声,提起了兴趣,“还在读书吧?知道挺多的。我记得你爸爸说过你学的是医学?怎么对这个还有兴趣?”
卫邵歌恭敬道,“是学医的,不过我平时也关注社会问题,最近写的一篇论文就和这个有关系,正发愁找不到第一手资料,结果今天就见到您了。”
张建国挺高兴,卫邵歌提到的那两项政策,当初就是他力排众议搞出来的,这几年s市发展不错,他很是得意,就不禁和卫邵歌多说了两句。
说完又意有所指的上下打量了一遍卫邵歌,转而对卫朝华道,“老卫儿子教育的不错啊,一般人可没有你这个水准。”等卫朝华谦虚了两句,他又话锋一转,“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那个事情你也听说了吧,在医院闹事得两父母让人无语得很,那个受伤的学生好像也还是s大的?”
这事儿可敏感得很,卫朝华当然听明白了对方打探的意思。却随便一带把话头带到了一边,虽然他和张建国是这么多年得关系,这事却也不方便说出来。
当然他转过的话题也是张建国关心的,两人仍旧相谈甚欢。
卫邵歌目光一敛,微微后退了半步。
停顿几秒,终于还是又把目光转到了之前的方向。
才仅仅两句话的功夫,刚才还在那说话的人就完全没有了踪迹。
“邵歌?”卫朝华目光一转过来,脸色就有些不好,“你张叔叔说话,你可要好好听着,抓紧机会学习,这还要我提醒你!”
卫邵歌神情谦逊,连忙道,“这是肯定的,我正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张叔叔呢。”
张建国随即笑道,“老卫你对儿子教育也太严格了,也难怪邵歌这么优秀。我家那个无法无天的,早知道就应该到你这里取取经,不过现在教训怕也来不及了。”
卫朝华摇头,跟他开了句玩笑,倒是不再盯着卫邵歌了。
时间一到,现场灯光突然明亮起来,周老爷子的小儿子周君诚亲自担任主持,走上台开始致辞。他风度极好,话说的滴水不漏,显出一副十分沉稳干练的样子。周君诚大哥周子松则扶着周老爷子入场,大厅厅里安安静静的。
周家主人说话的功夫,马上就有佣人上来撤下了两排长桌和上面的自助茶点,在众人身后摆上红木的四脚圆桌,铺上压着金边的米白色桌布,餐具茶具流水似的安置上去。
周君诚说完就请各位入座,周老爷子极为讲究礼数,亲自给在场的来宾敬酒。
马上刚刚坐下的不少人复又站了起来。
一边是讲究礼数,一边是客气不敢,来来回回折腾着。
卫邵歌目光一边不着痕迹在全场过滤了一遍,竟然没有看到笑成和那个什么华天总裁的影子。
周老爷子亲自敬酒竟然都不出现?
难不成是叙旧去了?
他发出一声自己都不知道意义的冷笑,又立刻收敛了,右手却握成了拳头,然后极轻极轻桌面上——
铺着洁白桌布的红木桌面,则微微一震。
宴会上周老爷子也仅仅只露了一面,就被周子松扶着拐了出去。其实周老爷子身体健朗得很,扶着什么得不过是做做样子,走了两步就不耐烦周子松慢腾腾得步调,直接一抽胳膊,把人赶走了。
他自己绕过几重走廊,绕到了后面一个和小客厅连着的小院子里。
里面也简单摆了张桌子,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
而且这两个人都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疏影横斜,花木拂动,偶有几声虫鸣。
院子里就安静得不行了。偏偏笑成还端坐着,敛目凝神,没有丝毫反应。
蒋郭泽心里千抓百挠,接二连三升上来好几个念头,只是碍着这是人家的地盘,不好开口和笑成交流一番,神情略微有些着急不安。他确实料到今晚上会有“特殊节目”,却也没想到周家会摆出这么一副“密谈”的架势,把他们请过来。蒋郭泽想不明白,他们和周家有什么合作或是交易的可能?
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却没一个令人信服。
周家一门军政,就只有小儿子周君诚一个下海经商,且已经在商场打下了名号。他们如今虽然有了些成就,但和周君诚相比,仍旧差距极大。
难不成还真是因为……森宇的事?
突然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
蒋郭泽立刻坐直了身,笑成却比他更先一步站了起来,蒋郭泽也马上反应过来,跟着站起来。
竟然……果然是周老爷子。
蒋郭泽心思远不如笑成沉稳,他家里在港岛也是数一数二,但港岛的数一数二怎么可能和大陆相比?
周家枝繁叶茂,根基深厚,素来低调,却实打实的操控着许多事情上的话语权。蒋郭泽目光一和周老爷子眼睛对上,浑身就是一凛。
周顾*人出身,戎马一生,掌权这么些年,举手投足都是杀伐果断,目光无锋,但就这么一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