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烟,你竟敢暗算我!”黑衣人拔掉手腕上的银针,恶狠狠道。
“兵不厌诈,难道你没听过吗?”水凝烟踉跄着起身,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渍,似笑非笑道:“再说你将我引诱到这里来,就算是用了光明正大的法子?”
黑衣人怒火中烧道:“水凝烟,废话少说,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当下黑衣人毫不掩饰他眸子里透射出来的杀气。
水凝烟撇唇,不以为意道:“想杀我?那你倒试试看。”
黑衣人闻言,猛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暗运内力,接着无比惊慌道:“水凝烟,你究竟做了什么?难道那银针……”
水凝烟抿唇道:“不错,本小姐在银针上抹了一些破功散,如今你被银针射中,两个时辰内不能动用内力。”
黑衣人咬牙切齿道|:“水凝烟,你好阴毒。”
“多谢夸奖,彼此彼此。”水凝烟走近黑衣人,缓缓道,“本小姐劝你识相的话还是快点儿将人交出来,我可没有什么耐性。”
水凝烟无视对方杀人的目光,勾唇道:“你现在别说使用内力,就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所以你没得选择。若是不想我杀了你的话,本小姐劝你还是乖乖配合比较好。”
黑衣人怒声道:“水凝烟,你休想,今日杀不了你,只怪我太过大意。你永远也休想知道莫如莲的下落。”
水凝烟冷眸一瞥,下一刻用脚在黑衣人的膝盖狠狠踹了一下,黑衣人一时吃痛,一下子跪倒在地。水凝烟看到黑衣人眼里燃烧的怒火和不甘,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本小姐再说一遍,你已经没得选了,所以奉劝你还是乖乖配合比较好,省得自讨苦吃。”
黑衣人听言,气得身子微微颤抖,他咬牙刚从地上站起,谁知水凝烟竟然又在对方的膝盖骨踹了一下,这一次痛得黑衣人一头栽倒,面具下的眸子流露出痛苦万分的神色。
水凝烟厉声道:“说,莫先生究竟被你藏在哪里?”
黑衣人紧紧咬紧牙关,猩红的眸子透出滔天的恨意和不甘。此刻他真是后悔万分,没想到一时大意不但没有杀掉水凝烟,竟然被对方暗算了。
水凝烟见状,“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本小姐就不信撬不开你的牙。”话落,水凝烟从头上取下一枚金簪,出手如电向黑衣人的身上刺去。眼见簪尖距离黑衣人只剩下不到一寸时,谁聊黑衣人突然出手抓住了水凝烟的手腕,水凝烟持着的簪子不能再前进半寸。
“你……竟然强行冲破破功散的药力,气血逆行,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黑衣人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如此做为,非死即伤。但是能够亲手杀了你,我也觉得十分值得。”
水凝烟闻言,顿时满头黑线。她完全不知对方究竟是谁,竟然对她恨意如此之深。对方想拉她陪葬,她水凝烟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绝不会送死。当下,她脑袋飞速运转,一边说话拖住黑衣人,一边想着自救的法子。若是黑衣人突破破功散发功的话,她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喂,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黑衣人正打算将水凝烟置于死地,听到水凝烟的话让他微微一愣,下意识道:“什么交易?”
“既然你如此恨我,必然因为和你发生了什么利益冲突,不如你说出来,咱们好好商量。”
“商量?”黑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里带着复杂的神色,说道:“水凝烟,今日你必须得死,要怪就怪你不该与那个人纠缠不清。”
此话一出,水凝烟这才明白了对方究竟为何找她寻仇,敢情是因为她和某人走得太近,那究竟是谁呢?司徒少恭?皇甫钰?还是莫先生?
当下水凝烟不再多想,不由自嘲。如今这个黑衣人恨她入骨,不惜要同归于尽,不怕对手强大,就怕来个不怕死的。一时间心想自己只怕真要陪着这个黑衣人下阴曹了。
“水凝烟,我现在就先送你一程。”话落,黑衣人对着水凝烟挥起雷霆一击。
水凝烟正胡思乱想之际,等觉察到危险时却已然来不及避开,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化作实质白色的劲力猛然打在了黑衣人的手腕上。
黑衣人看到来人,眼里闪过一抹复杂难言的神色,旋即撇开水凝烟,咬牙切齿道:“水凝烟,算你今日走运,但是我绝不会放过你!”话落,黑衣人负伤狼狈逃走。
“烟儿,你没事吧?”眼见水凝烟的身子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摔倒,司徒少恭连忙飞身过去抱住了她。
“是你?司徒少恭?你怎么会来?”水凝烟抬头看到突然出现的司徒少恭,十分意外,又十分欣喜。若不是司徒少恭及时赶来,只怕今日她的命就要搭在这儿了。
“我去找你,听青柠和何首说,你收到一封信后脸色不好就匆匆出门了,我放心不下就到处找你,还要我来的及时。”司徒少恭眼中的神色带了一丝后怕。若不是他恰好寻对了地方,又赶来得及时,否则他今后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了。
想到这里,司徒少恭紧紧地将水凝烟拥入怀里,双臂将水凝烟牢牢收紧,似乎生怕他一放手,怀中的人便会消失不见。
水凝烟被司徒少恭抱得太紧,以至于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可是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这种感觉令她原本浮躁的心渐渐安定下来。鼻息间萦绕的都是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的龙涎香。
于是,微微发白的唇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