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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八日,深夜十二点。
刘泽来坐在河西省第一新华印刷厂的客户接待室里,他两眼布满血丝,嘴上起了好几个大泡。
这都是睡眠不足加上过度焦虑所导致。
经过紧张的编校排版、送审工作,翰墨图书策划公司的两本新书终于完成了前期的一系列工作,可以上机印刷了。
因为印刷的量十分的巨大,刘泽来考虑许久,跟肖飞商量后,决定还是找一家国营大厂来做。
原本,刘泽来是打算找中原晚报印刷厂的,可后来他一考虑,晚报印刷厂不仅设备陈旧,而且承担的印刷任务十分的沉重,估计根本就腾不出时间来接这么大的单子。
而且,晚报印刷厂一直是印刷报纸的,印刷书籍他们也不擅长。
所以,刘泽来就找到了第一新华印刷厂。
这个厂是河西省最大的印刷厂,号称设备最先进,实力最雄厚,河西省内很多的出版社、杂志社都是他们的客户。
刘泽来是通过河西文艺出版社总编付明德找的第一新华印刷厂的一个副厂长。
那厂长拍着胸脯向刘泽来保证,绝对保质保量准时完成这个任务。
双方就签订了印刷协议。
刘泽来按照协议缴纳了第一笔定金。
原本说的是十月二十六日翰就可陆续上机印刷的,刘泽来跟欧阳泊江、李澎三人二十六那天上午早早就来到了第一新华印刷厂。
首先印刷的是《陆地行走的鱼》单行本。
这书在当日上午顺利地完成了制版、晒版等工作,就要上版开始印刷的时候出了问题。
新华厂的工作人员通知刘泽来。说是接到上级通知,要赶印一批重要的资料。所以,翰要往后放一放才能继续印刷。
既然是上级硬派下来的任务。那谁也改变不了,刘泽来心想,那就等一等吧。
这批重要的资料一直印刷到二十七日早上6点多,才宣告结束。
刘泽来心想,这次该轮到我们了吧?
他一直守在印刷厂里,根本就没挪窝儿,书不上机,还没印出来前,他都不准备回去休息。
这是本公司策划运作的第一个项目。不管怎么着,他都要保证不出任何的意外。
但让刘泽来感到气愤的是,意外再次发生了。
第一新华印刷厂的工人干完上级派下来的重要活儿后,居然自发地下班了,车间里一个工人都找不到。
他询问值班人员。
对方告之:这批工人连轴转工作了一天一夜,累坏了,怎么着也要歇一歇;而接班的工人还没有来到,耐心等一会吧。
刘泽来心想,也只能这样了。他也知道。上一批工人干的时间太长,继续工作的话容易出事故不说,也保证不了图书的质量。
他想,等等也好。
就这么心急如焚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等到接班的工人到来。
噩耗再次发生了。
印刷机竟然出了故障,需要进行维修。
这一修便又是很久、很久,一直到了现在。都深夜十二点了,他还没等到机器修好的消息。
让刘泽来最感到气愤的是:安排自己公司图书印刷的车间机器出了问题。可以再协调到其他车间去上机印刷嘛;他去协调了几次,对方都告诉他。这是已经安排好了的单子,如果调整的话,会打乱厂里的工作秩序,这是绝对不行的!
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
思想怎么就这样僵化呢?
肖飞对于这一情况也很无奈。他时刻跟刘泽来保持着电话联系。
有了手机就是方便,可以随时随地打电话。只是,手机的信号太差了,得不停地来回走动着找信号。
话筒里的声音也是时断时续,模模糊糊。
即便如此,肖飞还是第一时间掌握了新书印刷工作的最新进展。
肖飞也很急。
按照原本的计划,两本新书是打算在十一月初上市的,各地的书商都在催促着要求尽快发货呢!
肖飞心里急,却不能表现出来,他还得安慰刘泽来:“泽来兄,不要着急,既然出了事故,那就面对好了。”
“可是,实在不能再晚了啊!我刚去车间转了转,发现维修人员已经走了,机器却还是没修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刘泽来苦恼地说着。
肖飞皱了皱眉,说道:“泽来兄,你身上带的有钱没?”
“有,有五六百块的样子。”刘泽来说道。
“那你去看看今晚值班的厂领导是谁,给他塞点钱,让他通融一下,帮咱们调个车间,看能不能行得通。”肖飞果断说道。
“啊?!这样合适吗?”刘泽来吃了一惊。
吃个饭,还是这时代主流的行贿方式,直接塞钱,刘泽来自己还真没做过。
而且,让他感到憋屈的是,自己明明是顾客,是给对方增加产值利润来的,居然还要向他们行贿。
这没天理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去尝试一下吧。既然已经上了人家的贼船,那就得想法子解决问题。”肖飞说。
肖飞这个电话是走到寝室外打的,夜深了,空气冰冷,他的心却是一阵的燥热。
他想,难道还要我自己去办一家印刷厂不成?
办一家大型印刷厂,投资却是相当大的,只是各种机器设备的购买恐怕都要几百万元了。肖飞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