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哥儿扭捏着身子,抱着俞璟辞脖子不放,禾宛看得害怕,从后稳住俞璟辞,“磊哥儿,娘娘怀了弟弟,不能太用力了!”
儿立马松了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凉拍拍他的肩膀,“走,磊哥儿,凉哥哥陪你一起,回来给娘娘讲故事,肚子里的宝宝也能听到你的声音呢!”
磊哥儿仰头,小凉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是太医,不会乱说,走吧!”
太医院录用了小凉,他已经是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了,爱显摆如他,还没找到机会回太医院跟胡太医和师兄显摆就罢了。
磊哥儿把手放在小凉掌心,摸了摸山楂提的食盒子,勉强的朝俞璟辞挥挥手,跟着小凉走了,俞璟辞直起身子,揉了揉肩和脖子,昨晚枕着萧珂缮肩膀睡,醒来脖子不舒服,肩膀不舒服,酸酸的,痛痛的。
“小王爷三岁了,启蒙是不是早了些?”
磊哥儿走到门口,偏头回望了一眼,俞璟辞站在石阶上,眼神一直看着他,脸上带着笑,他挥挥手,终究走了。
禾宛印象里,大少爷,二少爷都是四岁开始启蒙,娘娘抱去了老太爷跟前,三岁启蒙的,彼时,夫人偷偷哭了好多次,向老爷埋怨小姐年纪小,启蒙早了。
直到人看不见了,俞璟辞才收回视线,转身朝殿里去,“不早了,我问过柳康为人,他知道因材施教,不会为难磊哥儿!”
禾津叫人把俞璟辞陪嫁的布料找出来,婴儿的皮肤嫩,衣衫要柔软,光滑,不能膈应到婴儿皮肤。
七月了,俞璟辞明年开春就会生产,要做一些春天穿的衣衫备着,其次是夏衫秋衫,都要备好了,桌子上,椅子上,全是陪嫁的布匹,还有今年各地进贡的好的布匹,俞璟辞记着一个盒子里还有裁剪后的布料,“禾津,把之前裁剪好的布料拿出来先做些简单的寝衣吧!”
禾津一顿,俞璟辞记起来,当时里边还放了两双鞋和做好的两件衣衫,她提醒“当时搬宫的时候,你收在一个惯用的盒子里,找出来!”
禾津转身打开柜子,在最下边见着了,她拿起腰间的锁,找出钥匙,把盒子打开,里边整齐放着几匹裁好的布料,还有两双婴儿穿的小鞋子,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点难受,还好,俞璟辞进了屋,看不到。
布料是方格朵花蜀锦,女孩子穿比较合适,俞璟辞握在手里,想起夏苏来,“对了,禾津,夏苏的肚子大了吧!”
之后夏苏说来找她磕头一直没来,她的卖身契还没给夏苏呢,入了宫,要见夏苏就更难了,“也不知夏苏什么时候生,想赏她一些东西也见不到她人!”
见夏苏难,入了宫,俞公府的人一次都没见过,现在要见谁不是她说了算了。
夏苏跟在她身边最久,她为人沉稳,俞璟辞一个眼神她就能明白其中的含义,刚换了禾宛那会,俞璟辞多少不习惯,想起夏苏,就想起夏苏的厨艺来,也没注意禾津红了眼眶。
山楂从前殿回来,进屋,俞璟辞手里拿着裁好的布料,禾津站在一旁神情低落,她走上前,“小王爷在那边很听话,柳夫子讲课很有趣,他说小王爷年纪太小,讲一些人文故事,循序渐进夹杂着三字经较好!”
柳康把三字经拆分成许多小故事讲出来,小王爷听得可认真了。
她偏头,对着禾津发红的双眼,“禾津怎么哭了?”
禾津趁俞璟辞抬头瞬间急忙背过身去,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忍不住落了下来,俞璟辞也不懂,“禾津,你怎么了?”
“没,没事儿!”禾津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抽泣着。
山楂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神落在搁布料的盒子上,上边还摆着两双新的小鞋,她把禾津揽在怀里,轻轻安慰她,“别哭了,没事儿了!”
俞璟辞把盒子抱在怀里,仔细看着里边的针线,脸上的喜悦渐渐隐没,神情冷得可怕,“禾津,转过来,看着我!”
山楂被吓得身子一颤,对上俞璟辞冷漠的双眼,掰着禾津的身子,“娘娘,禾津是太高兴了!”
“山楂,你说说,没事儿了是什么意思,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吗?”俞璟辞拿出不看着禾津,转向山楂。
山楂局促不安的低下头去,吞吞吐吐道,“不是,我,我胡乱说的!”
山楂不知道为何俞璟辞又把夏苏为孩子准备的布料找了出来,夏苏的事儿她们一直瞒着娘娘,她不敢想这时候娘娘知道了真相会如何。
禾津已经缓过来了,牵着山楂的手,回视俞璟辞,“娘娘,山楂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说话没规没距,我是想起小主子了,那么小的一团,说没就没了,当时我们在屋子,每天都想着要给小主子做衣衫,要弄许多好吃的给他吃!”
那时候,她们真的很高兴,她们甚至猜想小主子是向皇上多一些,还是像娘娘多一些,娘娘长得好看,皇上也俊俏,她们的小主子定是京城里极好看的人物。
谁知......
俞璟辞狐疑的瞧了瞧两人,挥了挥手,“下去吧,我自己待会!”
山楂于心不忍,欲说话,被禾津拖出去了。
“禾津,你干什么提小主子,没看见娘娘很伤心吗?”
禾津捂着她的嘴,去了偏殿,“转移了娘娘的注意力就好,想到夏苏,我就忍不住......”
山楂点了点头,鼻头发酸,“我明白!”
当时,娘娘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