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溪的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气质,有种上层千金独有的优雅却又带着些让人无法言说的倔强,这种柔软与坚毅的结合,让她在别人眼里更多了些别样的情致与味道。
方才散尽体力的挣扎与承受,加上热水的热泡,顾南溪的身体顿时有些软绵,她扶着门框,双腿有些微微的打颤。
漆黑柔亮的头发上挽,被缭绕的水蒸气沾湿,几缕发丝垂落下来,耷拉在颈窝处,别有一番滋味。
她只是围着一方白色的浴巾,胸前大片的风光展露无遗,白皙水亮的肌肤上,落满无数的赤红色痕迹,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囡。
钟妈也是过来人,却在看到她身上这些斑斑痕迹后,顿时感到血气上涌,耳朵开始热烫。
她心里犯着嘀咕,盛少到底是憋了多久,真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钟妈立刻放下手边的床褥,忍不住跑过去,抬手扶着她,“哎哟,南溪小姐,你怎么又不穿鞋呢!?”
方才经过那么激烈的抗击,顾南溪现在的神经脆弱敏感得不行,加上钟妈这突如其来的声,吓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往后退了一小步鲺。
钟妈顿时愣住,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满眼疑惑地看着她,小声地问道:“南溪小姐,你怎么了!?”
顾南溪有些迷糊,表情呆滞地看着钟妈,半晌后才表情木然地摇了摇头。
钟妈被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吓住,扶着她的手,着急的说道:“南溪小姐,你别吓我!你这是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现在去找盛少……”
“钟妈,别去!”听到他的名字,顾南溪的神经顿时一凛,用力拽着钟妈的手,表情甚是惊恐,“钟妈,你别去叫他,我没事,很好!真的很好!”
顾南溪重复了两遍,似乎是真的很怕钟妈去叫盛世过来。
钟妈不明白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顾南溪好像有些害怕盛少。
顾南溪的表情带着渴求,手腕的力道更是略微有些加重,钟妈看她执意如此,便不再说找盛世的话,只是扶着她的手,宽慰着说道:“好,我不去叫盛少,但是您先把鞋子穿上好吗!?”
得到钟妈的应允,顾南溪这才点了点头,嗓音沙哑地“嗯”了一声,表情呆呆地看着钟妈放在脚边的鞋子穿上。
顾南溪环视了一圈如灾祸现场的卧房,并未发现盛世的身影,这下心里才更加放松了些。
她借力扶着钟妈的手,颠着脚,慢悠悠的走向旁边的沙发,扶着沙发的扶手坐了下去。
钟妈将顶上的水晶灯打开,璀璨明亮的光线照下来,晃得人眼睛有些张不开。
顾南溪靠在沙发里,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疲累,整个房间到处是炽热的气息,引得她脑中不断回忆起方才“搏斗”的片段,那些声嘶力竭的痛呼,无能为力的挣扎,仿佛已经抽干身体为数不多的体力,现在的她,甚至感觉脸呼吸都变得沉重付累。
钟妈将温热的姜汤端过来,放在茶几上,看着顾南溪一脸的倦容,低声说道:“南溪小姐,这是刚才盛少吩咐我熬的姜汤,你快些把它喝了吧。天气冷,可万不能感冒了!”
顾南溪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看了一眼褐色的姜汤,敛了敛眉眼,语气羸弱地说道:“放在那里吧!”
盛少可是交代她,必须要看着顾南溪喝下去才可以离开,钟妈感到有些为难,踟蹰着说道:“这……”;
顾南溪看了看有些为难的钟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疲惫地说道:“放在这里,我待会再喝。麻烦你把里面卧具全部换一下吧,我有点累,想休息。”
钟妈将姜汤放在她面前,这才向旁边的放置卧具的衣柜走去,嘱咐着说道:“好!那我先放在这里,你趁热记得喝,我现在就去换卧具,很快就好。”
顾南溪看着面前的姜汤,拿起汤匙的手因为脱力,而变得有些微微的颤抖,几次都洒了出来。
钟妈的姜汤材料很足,闻起来有很重的味道,喝在嘴里,除了些红糖的香甜,便是很浓烈的辛辣味,很有当年妈妈的味道。
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姜汤,大概从孑然一身,背井离乡后,就再也没有喝过。
可是,处在这个牢笼里,哪怕是这味道与当年的几近相似,她也无法尝到一丝真正的甜腻。
顾南溪又喝了一口,眉头微微地皱了皱,胸口顿时满上一层浓烈的苦楚。
钟妈做事向来手脚麻利,很快就将c上的卧具全部换了新,连地上那些零散的衣物也跟着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回来时,就正好看到顾南溪皱着眉,满脸痛苦的样子,不由得开始劝说道,“南溪小姐,这姜汤里的材料我放得足了些,味道可能有点浓,但这对身体好,你可不能不喝啊!……”
顾南溪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继续一勺一勺地喝姜汤。
见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钟妈倒是会心一笑,转念又看
到她肌肤上赤红色的斑斑痕迹,便又开口说道:“南溪小姐,方才可算是吓死我了,你和盛少这……我差点就以为你们俩是吵架。”
说着又开始小声地埋怨道:“盛少也真是的,就算许久不见,也不至于猴急成这样。你们这么年轻,日子还长着呢,这样纵欲下去,万一伤着身体,留病根的话对孕育下一代不好……”
孕育下一代……
钟妈原本是苦口婆心,准备劝他们对房事做些节制,顺便帮盛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