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的乞巧宫宴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杀,皇帝已经是败兴离开,当下不了了之
回府的路上,马车之中更是一派的沉默不语。
翌日,简秋晨起早膳之后,李妈妈带着表哥公孙子谦的信函如期而来。
待看过了信上所写,简秋并没有意外,公孙子谦从父亲公孙文博的话中得知,皇帝已经是召集了要臣,昨夜便已经当夜拟定了废太子的诏书,而今日宣众位要臣秘密进宫,便是定下了此事,一个时辰之前,已经是昭告了天下了。
这次的废太子,比之前世,简秋推算了日子,倒是要早了堪堪有一年的光景。
这样算来,诸葛晏的实力比之前世,定然还不是十分成气候,更何况,今世,诸葛逸与诸葛晏的暗中较量仍旧在继续着,只是不同之处,钰王却并没有与逸王产生生分,与诸葛晏更是没有走的多近。
如此说来,猜得不错话,储君之位,眼下皇帝也是十分忧心的吧。
只是信中倒是由提起了一事,那便是简德妃的重病。
简秋来回思忖,隐隐之中,始终觉着皇帝只怕已经是看出了简德妃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匪浅,不若如此,为何昨日的宫宴之上,皇帝在听闻太子竟是在那要要紧的关口竟先去了简德妃的宫中。
于一个太子而言,后宫本就要避讳,身为太子更是不能随意出入,要见嫡母尚且需要通传,何况如今更是直接而去,这样已经是过于的关切了。
将信焚烧,简秋提笔就案回书一封,李妈妈当即接过便离开了。
倒是李妈妈前脚才走,春痕便匆匆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帖子,当即送到了简秋的面前:“小姐,这是请帖。”
简秋眉头微凝,接过打开,却是钰王的所请赏花之事,简秋顿时问道:“送帖子的人呢?”
“说是府门外头的马车里头候着,等着小姐您给了回复再行离开。”
简秋颌首,心中却是想着另外一件事。
眼下朝局的动荡已经是必然,今日的废太子诏书一出,那么朝臣们暗中已经开始各自站队了。
正如一开始自己所想的,只要她在一日,诸葛晏的皇帝梦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得逞的,而原本最好的人选自然便是逸王诸葛逸,而如今,且不说两年之前简芯之事,依着诸葛逸的敏锐,他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她做了些什么。
诸葛逸对于简芯的情意,简秋自然是知道的,而如今,分明简芯已经回来了,尽管如今在那点妆阁之中安安分分,不显山不露水,甚至自己曾暗自而去,那樱姬更是半点不认识她一般,不管简芯葫芦里到底的什么药,既然她想玩,简秋一定陪着。
毕竟,简芯于简秋而言,已经是算不得什么了,那样的生活,对于简芯,简秋心中明白的很,分明就是忍辱负重一般,伺机想要置她于死地。
加之,简秋已然知道,诸葛逸也已经与点妆阁之中简芯秘密独处**,而那**究竟发生了什么,暂且不论,有一点简秋是绝对确认的,那么便是,诸葛逸根本不可能与她合作。
既是如此,那么诸葛逸就不能选了,而除却诸葛逸,如今的皇子之中,最得皇帝器重的当属如今还尚住在东宫的钰王,诸葛钰了。
太子既然已经废除了,那么自然不会在住在东宫之中,方才的公孙子谦来信之中,已然言明,废太子封地已定,今日当即离京。
尽管如此,如今的东宫之中,皇帝却并没有发话让钰王同样离开。
而这,就是一个可以让人深想的契机了,历来东宫只有太子方能居住,而钰王原先,皇帝暂不言明替钰王宫外开府建宅,只说钰王流落宫外时日已久,宫中已然不熟悉,便定下住在东宫,与太子相扶多学。
可是,多谋如皇帝,眼下东宫已然没有了太子,可偏偏半点让钰王出东宫的意思却都没有。
而这,便有了两层的意思,其一,皇帝私心里终究是觉着愧对钰王生母,加之钰王聪慧明锐,有意扶植。
其二,不过是钳制诸葛晏与诸葛逸,混淆朝臣之心,让其摇摆不定,究竟该将筹码押在哪个皇子身上。
只是,在简秋看来,不论皇帝究竟是这两个意思之中的那种,有一点却是一定的,那便是,钰王在这储君上,有希望,甚至,极有可能脱颖而出。
比之前世,今世简秋与诸葛钰偶然的巷口相遇,还有无意之话,诸葛钰已是提前回宫,而如今钰王的作为更是有目共睹,皇帝更是嘉奖有方。
要想让诸葛晏败的毫无转圜的余地,那么除却诸葛逸外,最好的人选便是诸葛钰了。
既是如此,今日钰王的邀约,不正是一个契机么。
清泠的眼眸之中漫染出几分神彩,流光转动之间,简秋唇边微微勾起,但看向春痕:“你且去回禀了府门之外的人,我应下了。”
……
迟暮的夏风徐徐之中少了燥热,让人为之心旷,六角檐开的凉亭之中,池水环绕,朵朵的夏莲争相竟芳,美景让人数不胜收。
诸葛钰辗转研磨着手中茶盏的盖沿,目光落在茶面之上,浮动的茶沫随之摇曳沉浮,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殿下不知想的如何了?”简秋将茶盏搁在石桌之上,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男子。
如今的钰王殿下十八岁,而其成就,却是当初同为十八岁时的晏王诸葛晏、逸王诸葛逸所并不能相提并论的,唯一可比之人,那便是明王了,然而明王天生体弱,储君之争已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