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吴双成不出所料地在我们包房门口守着。这马尾辫的心思我自然明白,因为他一直认为我约傅羽来就是给他摆平王会之间那事情的。
傅羽也没在意吴双成,径直推门进了包房,我怕进去迟了傅羽那两个兄弟起疑,加之也想尽快好好看清楚冯凯那家伙脸上纹的屎啥样,所以也没理会吴双成,跟着傅羽走了进去。
包房里的音乐已停,昏暗的灯光下,三四个人影光着上身纠缠在沙发上,待看得仔细,我那鼻血差点就被这现场直播的场景给呛出来了。还好见我们进来后,几人也很识趣地收场。
傅羽也见怪不怪,只低笑着道:“这里是三哥的地盘,你们可要有个度,这ktv装修那么豪华,里面那个小舞池是摆设吗?”
那个从三位妹妹中挤出来的兄弟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不好意思地道:“那房间被苍蝇哥占了,他妈半天出不来,所以……”回头抬着杯酒向我道:“三哥,你这儿的妹妹太懂整,我把持不住,让你见笑了,这杯酒店我王书卫敬你,并向你道歉!”
我抬起杯子笑道:“兄弟你玩得开心就好!”举杯一饮而尽。
小舞池的房门打开,傅羽带来的另一个兄弟——那个叫冯凯的冯苍蝇在三个妹子的簇拥下满足地走了出来。王书卫见状,拉起身边的三个妹子向我和傅羽笑了一笑便赶紧钻了进去,并把房门紧紧关闭。
傅羽只当不见,对我笑道:“三哥,这位就是你先前问起的那个冯凯,我们东北联会有名的冯苍蝇!”
说话间冯凯已经抬酒向我走来,我故作惊讶,连忙抬起酒杯站起道:“久仰大名,先前不知苍蝇哥光临大驾,反倒是有些怠慢了,实在不好意思。”
看着冯苍蝇虽然过来向我敬酒,但神色间很是傲气,甚至对我谦虚的夸赞竟也不回句客气话,我心头有气,于是在碰杯前便盯着他光着的胸前那个虎头纹身接着恭维道:“苍蝇哥这纹身好霸气,一看就是你气质的体现。”
这下苍蝇不好意思了,抬着酒杯向我道:“三哥取笑了,说起这纹身,主要是用来镇压我脸上这坨便便的。”
我想笑,但还是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颊,果然在左侧脸蛋上纹了一小个类似于后来流行的动画片上那懒羊羊发型状的标记,只不过他刻意将络腮胡留长了一些,不太明显。
看清楚后我也没有笑出来,不是因为我怕这家伙,而是我觉得他自己能有此言,那说明他很在意,但却不忌讳,怎么说也算是个敢作敢为的人。
碰杯干了之后,我接着给苍蝇加满,然后举着杯子道:“这一杯,我胡贰先敬你!”
“那可怎么敢当?”苍蝇毕竟表面上是来保护傅羽的,所以听我这么一说连忙谦让,并不安地看了看傅羽。
我一把拉住他道:“放心吧,我敬你酒嘛,乃是有事相求,傅哥会理解的!”
傅羽也笑着向他道:“胡贰人虽年轻、身份又高,但跟我和飞红会长在一起都是随意惯了的。他既然有事要求你,你也不必客气,好好诈他一笔就是!”
我转身跟傅羽急道:“你还真是个雁过拔毛的家伙,可比那铁公鸡祁飞红还逗人恨。”乐得傅羽“哈哈”大笑。
经此一闹,冯苍蝇算是放松下来了,那种心理的放松我能从他眼里读出来。他毫不客气地与我碰完杯喝了后,大声道:“三哥也不用客气了,能与我们羽哥关系那么好,又直呼我们老大外号的人不多,你就算一个!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吧!”
我伸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对他身边那几个妹妹道:“你们出去让服务员再送点好酒和小食品过来!”
那些妹子识趣地出去后,我开门见山地向苍蝇道:“苍蝇哥,你应该是知道的,我以前一直在人民路一家服装店上班,那老板对我特好,所以我对他的事也就比较上心。”
“三哥的义气就连我们祁老大和羽哥都是非常敬佩的!”苍蝇不失时机地拍了拍我的马屁。
“呵呵,过奖了!”我接着道:“服装店这老板有个老同学,我们也认识,他最近好像惹到了你苍蝇哥,听说大年三十那天你亲自上门去将他家给砸了,所以我想问问情况!”
苍蝇听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说的是祝明那头猪……祝……明吧?”说完后发现用词有点不合适,连忙改口后又道:“唉呀!我要知道祝明是三哥你的熟人,怎么着也不可能为了几十万给追上门去的。”
我听得有些糊涂,什么几十万?难道祝明与这苍蝇有经济纠纷?
苍蝇随后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他抬起酒杯跟我又干了一杯表示歉意后接着道:“那祝明嘛,人也不坏,就是有为好赌,并娶了个跟他臭味相投的老婆。他之前不知在什么地方给欠下一笔赌债,被人追急了后经人介绍认,过来向我借了十万块,之后便一直躲着我们的面。按说连本带利十余万我们也不放在心上,况且他当时是用房产证跟我们作过抵押公证的。但后来他老婆也来找我们借钱了,前前后后共借了近八十万。”
我听得有些心惊,如果不是明月三哥这个身份,我听到那么多钱保证会给吓瘫,想我当时的工资才一千多呢,够苦两辈子了。
苍蝇接着道:“我们后来也急了,因为老大发过话,收不回来就给我好看,要把我以前的选择倒过来。”
我有些不解,傅羽却“噗嗤”一声笑道:“老大那么器重你,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