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志成的事情过后,叶家好像沉寂了下来,忘记了长宁城中还有叶落这号人一样,没有再让任何人过来,叶落也落的清闲,每天除了去天药楼,就是拜托楚天调查叶府被灭的事情还有自己母亲的行踪。
温度一天天的降了下来,叶落突然发现自己要比平时怕冷很多,别人只是穿着单薄的棉衣的时候,她已经要加厚一层了。
“你以前也这么怕冷吗?”楚天将暖炉塞到了她的手中,又心疼的将她揽进了怀里,“那就不要出去了。”
“这可不成,天药楼遇到了问题,我必须得去看看。”叶落不停得跺着脚,吧嗒了一下嘴,“楚老板,你也要去啊?”
“好啊。”楚天随口应道,听习惯了这种称呼,反而觉得异常亲切。
“主子,保护落落是我的工作。”丁当无语,她真不知主子叫自己回来做什么,说好的要保护叶落,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摆设,这不是很明显的浪费资源吗。
“早就早回吧,今天可能会下雪。”楚天拧眉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丁当,小心一些。”
“小心什么?”叶落扒拉一下了脖子上的围巾,露出了嫣红的小嘴儿。
“小心别骑马撞到人了。”楚天又将围巾给她拉了上去,扶着她上了马车,叶落这才感觉身子暖了一点。
丁当骑马跟在了马车后面,俏脸上一片冰寒,难道主子认为天药楼这次的事情不同寻常吗?
不多时,马车就停在了天药楼的门口,往日里十分热闹的天药楼今天静的好像就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到,叶落抬脚走进了里面,发现屋子中间被白布盖起的人,眉头轻轻的拧在了一起。
“小五,你来啦。”
红药一见她,就连忙迎了上来,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本来有些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红药姐,怎么回事?”
“你这个杀人凶手!”
红药还没说话,一个身强体壮的汉子突然朝着叶落扑了过来。
“砰”
楚天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男人的身体倒飞而出,直接砸在了桌子上,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晕死了过去。
“楚大哥。”叶落无语,简单粗暴,不愧是国师大人,就是有魄力。
红药反而被吓了一跳,神色有些不悦,但她也没有说什么。
“你,你怎么打人?”跪在白布旁哭泣的妇人看到这一幕,脸色一白,结结巴巴的质问着楚天,然后好似想到了什么,又扭头看着死去的公公,眼泪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来,“爹爹啊,你死的好惨啊,媳妇儿不孝,不能给您伸冤了。”
嚎啕大哭,加上她那副柔弱凄楚的模样,瞬间就能勾起那些自诩正义人士的fēng_liú才子的同情心与呵护心。
“好一个霸道的天药楼,就是如此草菅人命的吗?”
“有云亲王做靠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这个天下还是皇上他老人家的,什么时候居然成了云亲王的了?”
句句珠心,字字将纪远往反贼的方向推。
红药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煞白一片,有些无措的看着叶落,“小五,这……”
叶落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手指有些紧张的攥在了一起。
“你会医,去看看那人的死因。”楚天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柔和的说道,从胸前取出了一枚令牌往地上一扔,“神机处办案,闲杂人等闭嘴。”
赤红色的令牌仿佛用血染成的一般,识货的人立刻缩了缩脖子,不识货的人想要张嘴,但看到身边人恐惧的目光也很聪明的紧闭嘴巴。
神机处!
红药的瞳孔剧烈的一缩,她曾经听纪远提过一句,神机处是大夏最可怕的力量没有之一,难道对小五很好的这个男人居然来自神机处?
女人也被吓住了,不过不是被那个令牌,而是被她听到的那一道道吸冷气的声音。
叶落上前掀开了白布,看着紧闭双眼面色一片乌黑的老人,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因为在她的眼前,这个老人身体各部分的机能都在正常运转,根本就不是一个死人。
“他没死,你们找错地方了。”起身淡淡说了一句,俏脸上升起了一抹愤怒,居然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栽赃,那个人究竟安了什么心!
“这……”女子茫然的看着叶落,没有心跳没有脉搏,这……这怎么可能?
“这位夫人,我本身也是一名大夫,所以,我能知道是谁诊断这位老先生死亡,并且让你来天药楼的吗?”叶落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气。
“是……是常朗。”
常二少?他果然没有死心。
叶落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不过这个女人居然直呼常朗的名字,难道她也来历不凡吗?
她这才细细的打量跪在老人身边的女子,五官柔和,脸颊有点婴儿肥,算不上极美,但十分耐看,脸上不施粉黛,头上也只簪了一朵白色的笑话,双眸含着泪光,不是作假。
“姐姐先起来吧。”叶落伸手将她扶起,“这位老先生应该是吃了什么假死的药物,我天药楼开门迎客,绝对不会做这种自砸招牌的事情。更何况,我与桀桀无冤无仇,又为何要加害老先生呢?若单单是菜的问题,虽然有云亲王撑腰,但在长宁城中,天子脚下,来天药楼的客人非富即贵,我们又为何自找麻烦,姐姐说对吗?”
“可,可是……”女人有些动摇了,但自己的公公就躺在地上,也容不得她想别的事情。
“看时间,他应该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