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不能如此偏心啊,我知道你疼爱妹妹,可是…这凤钗是老夫人送与妾身的,怎可说不是就不是呢?你是不认可妾身吗?呜呜呜…我娘说婆婆传下的东西是身份的象征,代表我还是府里的女主人,今日老爷将这凤钗给妹妹是要休了妾身吗,老爷,你若休了妾身妾身可怎么活啊,妾身死不足惜,可若是传出去老爷宠妾灭妻,这让世人怎么看待老爷您和丞相府啊…”
裴昂皱了皱眉头,看着赵金芸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心烦,记忆中的她是个有气节的女子,当初虽不愿意娶她,但耐不住家中的催促还是娶了。谁知后来又遇到了秦晴,这个他愿意用生命去疼爱的女人…
“看清楚,这只金钗下面镶了金刚钻,当初我娘为了你们能区分开来特意千金求来镶嵌在上面的,你还认为这是你的吗?”裴昂将金钗翻过来递给赵金芸说。
赵金芸一愣,惊愕的抬起头看着裴昂,然后低头看向他手中的金钗,凤颈下一寸的地方的确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金刚钻。她彻底的愣住了,看着裴昂又看看秦晴,讽刺的冷笑一声。
“原来妾身在老夫人和老爷眼中还没有一个商女小妾重要…”是啊,不然为何那个糟老婆子独独给秦晴镶了金刚钻,连告诉都不告诉她一声?那老婆子死了就死了,竟然还给她来了这么一手,真好啊…当初口口声声夸她是好媳妇,说她如何如何聪慧大方,贤良淑德,能够担当的起裴家主母之位。
即便她费尽了心思想把裴昂抬到侯爷的位置,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尽管如此,她还是对他不离不弃,可是他却…
为了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
如此对她…
“你别胡思乱想,母亲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只是你今天的做法实在令人寒心,作为裴府的当家主母,你怎可不分青红皂白便认定罪行?并且…韵儿今日的话有待考证,我罚你禁足三日你可有怨言?”裴昂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终是不忍,好歹这个女人为他付出了不少…
“今日是妾身的过错,妾身愿意领罚。”在一起算起来也有十五六年了,裴昂的心思赵金芸在了解没有,他给自己台阶,自己若不顺着下,那定会让秦晴这小贱人得逞。
裴韵挑了挑眉,看着赵金芸眼眸渐深,她自知赵金芸是个难缠的角色,所以她对坂倒她也不指望用一两次计谋就能成功。再则赵金芸和裴昂这么多年的夫妻,自然是比她和娘亲要了解渣爹得多,这是秦晴和她不能盲目大意的地方…
“你自个回去吧,这里有我了。”裴昂见她识趣,也不想在看她在自己眼前晃悠,各应秦晴,无奈的摆了摆手说。
赵金芸看了眼秦晴和裴韵,对裴昂服了福身便走了出去,走到院里,她转过头愤恨的看了一眼茅草屋,目光流转到那冒着热气的药罐上。手里的帕子紧紧攥着,忽而,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然后继续往前走。
哐…
“哎呀,好烫,唔唔唔,夫人饶命夫人饶命…”俊俏的丫鬟好巧不巧的在路过药罐时将药罐踢到了,绊着她摔了一跤,顾不得伤痛,她诚惶诚恐的对着赵金芸磕起头来。
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裴韵勾了勾唇,然后撒腿就往外跑去,在看到那碎成一堆,药汁药材撒了一片的药罐时,她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跑过去蹲下就要用手去拾。
“韵儿,烫手…”随后而来的裴昂吓的立马跑过去将她捞回怀里说。
“娘亲的药,娘亲的药撒了,我要拾起来,还能吃的,不然娘亲的伤就没法好了。唔唔唔…韵儿没钱给娘亲买药,不能浪费了…”
裴昂听着她如此在意这药和秦晴,心里又欣慰又怜惜,这些药材并不算名贵,随随便便一家医馆都能买到,而他的女儿,堂堂裴府的小姐却因为没有钱买药,要把撒在地上的药捡起来在吃…
“韵儿乖,爹爹待会在让人去买,这些药都脏了不能吃了,听话啊。”裴昂瞪了一眼赵金芸,心里对她的不满又加深一点,转过头,看着裴韵伤心的小脸,心疼的抹着她的眼泪,轻声的哄着。
“你给我磕头有什么用?去给秦姨娘赔罪,希望秦姨娘心善饶你一命。”赵金芸见裴昂如此疼爱的抱着已是小大人般的裴韵轻声哄着,她眼中厉光一闪,对着身畔磕头的丫鬟说。
“是…”丫鬟低声回答道,爬起身看了一眼裴昂,可怜兮兮的往茅草屋里走去,只是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裴韵看着那俊俏的小丫鬟眯起了眼,如果她没记错这是赵金芸的陪嫁丫头红衣,上一世她穿过来没俩月这红衣就怀孕了,被抬做了继赵金芸房里的通房丫鬟第二位姨娘,九个月后生了个庶子,只不过她人也因为难产死了。
在大户人家都有这么一个规矩,陪嫁的丫鬟大多都是替自家主子获宠的通房。呵,这红衣当初做陪嫁丫鬟时年纪尚小,所以做不了通房,便让另一个通房丫鬟绿衣占了便宜,赵金芸进门一年绿衣就怀了孕,生了裴府的第一位少爷,但是却是为赵金芸做了嫁衣…
这个尚且不谈,只是裴韵想不通,当初赵金芸进门时不正应该是与渣爹新婚燕尔吗?以赵金芸的容人程度,不该会是让绿衣生下裴家子嗣才对,为何绿衣会比她先怀孕?并且她随后一个月也怀孕了…
她与绿衣是同一天生育,绿衣生下的男孩裴凌度被赵金芸抱去了,那赵金芸的孩子呢?听说裴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