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丁克?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居然断送聂家的香火?”舒夏几乎晕厥,生男生女她没要求,可至少得生一个孩子啊!
聂岑仿佛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他斜睨一眼父亲,再看向母亲,嘲讽的勾起嘴角,“在你们眼中,男人娶老婆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一旦不能生育,便丝毫没有了价值?那么,譬如你们,只管生不管养,又算什么?我没有权利选择我的出生,但我有权决定我的孩子去留!别人谁也管不着!”
“小岑,你……你心里对爸爸妈妈有怨恨,是不是?”聂父听到这儿,神色不禁落寞,揪心不已。
聂岑别过脸,嗓音沙哑,“是。从小到大,你们眼中除了事业,何曾想过,还有一个儿子?又何曾知道,从幼儿园到小学,我被多少同学嘲笑是没有爸妈的孤儿?你们不满我性格孤僻沉闷寡言,却从来不想想,作为父母,你们需不需要负责任!我内心很黑暗,黑暗了那么多年,终于遇上一个给我带来阳光的姑娘,她爱笑,她可以肆意的表达宣泄自己的快乐与难过,她活得很真实,她发掘出了另一个我,让我知道,我也会笑,会哭,会了解到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爱情,会想要自己变得强大,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给予她像哥哥般的安全感。可是现在,这个遭受了癌症折磨死里逃生的姑娘,终于完成了她的心愿,可以好好享受幸福婚姻的时候,我的母亲,又对她做了什么?”
舒夏渐渐红了眼眶,语气软下来,“聂岑,我承认我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为了事业忽略了你,但我十月怀胎生下你,尽我所能的给你提供富裕的生活,让你接受最好的教育,投资支持你学赛车、开公司,我为你付出的心力财力,难道比不上只会拖累你的白央吗?现在,为了你所谓的老婆,你打算不要妈妈了吗?”
聂父亦是动容,他试图拥抱儿子,拉近越来越远的亲情距离,“小岑,对不起,是爸爸有愧于你……”
然而,聂岑却退离一步拒绝了,然后他一步步向后继续退,眸底缓缓涌出从不轻易落的泪,“昨晚的戏,你们演得不错,麻痹了我的判断,令我以为这二十多年来,我的父母尽管没有好好陪伴过我一天,但终究是爱我的,他们以我的开心为首要,真诚的接纳了我的爱人。可我怎么能想到,当面欺骗我,背后对我捅刀的人,会是我的妈妈!”
“小岑!”
“儿子……”
聂父情绪崩溃,舒夏也被巨大的恐慌感侵袭,她想抓住聂岑,可聂岑冰冷无情的话,再一次冲击了她的神经!
“我不是你们的儿子,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伪善的嘴脸!那一巴掌,疼得不仅仅是白央。是我让你们失望了,我宁愿你们拿刀直接捅我的心脏!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枉为人夫!”
聂岑转身即走。
聂父心碎,热泪盈眶,“小岑,爸爸没有骗你,爸爸是诚心接纳……”
“从现在起,你们就当我死了!”
聂岑头也不回,大步出了门,决绝地不留丝毫余地……
舒夏双腿一软,栽在了椅子上,她双手捂眼,禁不住大恸而哭,“如果不是我出钱出力,白央早在六年前就死了,可是我的儿子,对我只剩下了恨,一点儿感激都没有……”
“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些什么?”聂父抓住舒夏的肩膀,痛心疾首的怒叱,“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罪魁祸首!”
舒夏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她也没料到白央会出走,更没想过聂岑会查看小区监控录像,会看到她甩白央耳光的画面,以至于聂岑现在恨她骂她,他们之间的母子情份被毁于一旦……
聂父一把扯拽起她,眼中透着坚毅,“我们去找白央,为了儿子,我不要孙子了,这是我们欠儿子的!”
……
聂岑刚刚走出医院,便接到了安利的来电,声称查到了出租车的车牌号,警察正在联系出租车公司核实司机姓名。
“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他驾车直奔派出所。
当出租司机深夜被请到警局时,满脸懵懂,“为什么请我配合调查一起失踪案?我没有做违法的事啊。”
“今天上午九点多钟,在蓝港湾小区门口,这位女士上了你的车,你还有没有印象?”警察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张七寸照片,“你仔细看看,照片里的人,还记得吗?”
聂岑候在一旁,满目疲惫与焦躁。
司机瞧了眼照片,一拍脑门,“是她啊,我当然记得。”
“她去哪儿了?”闻听,聂岑激动的插话道。
司机吓了一跳,视线移向聂岑,不解的打量他,他只好先解释身份,“不好意思,我姓聂,照片中的女人是我太太,她离家出走了,我很着急,请您告诉我,她在哪个地方下了车,又去了哪个方向?”
“噢,聂太太包我的车去了苏州,她是在苏州园林门口下车的,之后去了哪里,我不清楚。”司机回忆着,一五一十的说道:“当时聂太太的情绪特别差,从上车开始哭,一直哭了很久,她下车时两只眼睛都是肿的。”
闻言,聂岑心如刀绞,“她有没有说什么其它的话?比如她订酒店了吗?她去苏州园林是游玩还是路过?她最终的目的地是哪儿?”
“没有,聂太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