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放了很响的屁,却要赖在我头上。那是两个屁在两个地方有两声响,不是一个屁,我就算承认,也没有人相信,我就直说不是我,结果她们就哭着跑了。”东方轩奕想到冷离予的两个孪生表妹娇弱温柔似水的小眼神,心里就像有毛毛虫爬过,能够不再拥有这样的小眼神可真是件妙事。
冷离予目瞪口呆,自语道:“竟是为了放屁的事。”
“人吃五谷杂粮,不放屁放什么?你瞧,就这么点小事,她们也能哭一场,害我被你冤枉。唉,你是不是该安慰我?”东方轩奕扯着冷离予的胳膊,大步朝佃农的住所走去。
接二连三的狗吠声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安静。有几家佃户正在就着昏黄的油灯搓麻绳,听到狗吠知道来了生人,就开了门出来瞧看。
冷离予倒是要瞧瞧东方轩奕怎么从佃农嘴里打听出欧阳家的事,便不吭声跟着他。
东方轩奕大大咧咧摊开双手,朝着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佃农,高声道:“老乡,我们在骊山上面游玩,下午就在山里吃的干粮,你们家里有没有吃的喝的取些来?”
冷离予心道:刚才都吃到嗓子眼了,还说没吃晚饭。
“家里没有细粮,都是粗粮,做好需要一会儿功夫,看你们能不能等得?”中年佃农笑呵呵把两人及六个随从领到家里去。
东方轩奕便道:“算了,这么晚就不吃了,喝些水去去燥。”
中年佃农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婆娘一眼,便开口道:“家里有鸡蛋,要不给你们弄些鸡蛋汤充饥?”鸡蛋精贵,可是来了客人,不给吃也说不过去。
“老乡,真的不用*蛋汤,你就烧水给我们喝。”东方轩奕刚才在外面借着月光瞧到地上有鸡毛,“你们家里养着狗,还养着*。”
中年佃农叫婆娘去给几个人烧水喝,答道:“养了一条狗看门,养了二十几只鸡,有一大半是母鸡,每个得几斤鸡蛋,能卖些银钱换盐什么的。”
东方轩奕惊诧道:“养这么多只鸡!”
“我们这几排房的住家每家都养这么多鸡。”中年佃农又道:“明年开春我们还想养猪、养羊。”
家里的四个孩子有两个小的睡了,两个大的十一、十二岁男孩子一边听着几人说话一边搓着麻绳。
东方轩奕问道:“这些麻绳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们的主家收麻绳,说是给用来冬天捆果树,给果树穿衣,保护果树不被冻着。”中年佃农手里比划着果树及绳子的粗细,有些兴奋的道:“一根九尺长的麻绳能卖两个铜板,这种小活,几岁的孩子都能做。”
东方轩奕走过去,蹲下拿起一根麻绳,用手扯了扯,点头夸道:“结实。”
中年佃农便道:“前世修来的福,碰上这样好的主家,我们不把活干好干细了,都对不起良心。”
东方轩奕轻轻摇头,露出嘲讽笑容,问道:“主家收你们做的麻绳,就能被你们夸成这样,还前世修来的福,这话说的真是……”
中年佃农面色微变,声音微高,反问道:“方圆几百里,哪有主家向佃农收麻绳还花钱的?”
最大的男孩子是长子,抬起头来,表情有些生气,高声道:“主家盖了几排大房,只要我们种主家的地就白住。”
东方轩奕环视四周,缓缓道:“这房子是普通青砖砌的,也就一般结实,花不了几个银钱。”
中年佃农的二儿子小心翼翼的瞧了几个贵人,低下头嘀咕道:“主家给我们降了麦子、果子的一分收成,借银钱让我们买鸡,还叫先生教我们识字打算盘。我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东方轩奕听到最后两句,方收起了讥讽之心,赞道:“你们主家能找人教你们识字认数,这确实不多见,也算当得起你们的夸赞。”
他们师兄弟几个在没有银钱的情况,帮着厉王治理封地几年,其中扶持当地乡村的农民也只做到了欧阳家这个程度。
他若是瞧不上欧阳家做出的成绩,那就等于否定了他们师兄弟这几年的心血。
中年佃农的婆娘端着两个盛着开水的海碗走进来,粗声粗气的道:“主家还不花银钱给我们瞧病!这里的住家,每家都有人生过病,去了主家,只要不是马上就断气,一个铜板不收就给治了。”
东方轩奕心道:欧阳锦玉是医圣峰的少主,这座庄子里肯定有医术高超的大医师。这可是欧阳家的一大优势。明知故问道:“你们的主家是卖药材的?”
“不是。”婆娘自豪的道:“我们主家的生父曾是宫里的太医呢。”
“竟然是救死扶伤的太医大人!”东方轩奕语气里带着敬重,又夸赞了好几句,这就把中年佃农一家四口说的戒备心全无打开了话匣子。
“孔家的什么狗屁世子来闹,真是不要脸的东西,哪里是官家人做出的事,就该狠狠的打!”
“我们主家开春带着姨奶奶来的庄子,一直住到现在。”
“姨奶奶满头黑发,瞧着可不像六十岁的人。皇后是个好人,她给姨奶奶封了诰命。”
“我们主家近日就要离开回长安了。”
半个时辰之后,东方轩奕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来,这才放下一块碎银,跟佃农一家告别走了,走下小坡,扭脸看见冷离予瞪着眼瞅过来,问道:“你怎么又用牛眼瞪着我?”
冷离予对东方轩奕的打探本领心生佩服,正要夸赞几句,被他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你看错了,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