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娃儿正在梦中熟睡,突然感觉从一个舒适的地方移开,她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嘟起了小嘴吧,眯眯的双眼,分外可爱。
帝逸天宠溺地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满是温柔,因为有着这样的抚触,被褥中的女娃这才终又舒展起了笑颜。
女娃儿这一笑,帝逸天原本僵硬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了迷人的弧度。
意识到自己的迷失,帝逸天的心很快淡定了下来。他需要给女娃儿一个安静的熟睡空间,也让自己能更好地理顺思绪,所以他要走开一会。
转身刚要关门,就看见兔子从角落里跑了出来,逸天将食指停放在嘴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回望了一眼床上的女娃儿,这才依恋地轻轻把门合上,随手下来一个挡音的结界。
兔子停在他的脚下,用前爪蹭着逸天的鞋子,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房门。
红色的兔眼睛里并没有异样的光,可它心里却萌生了一些恨意。
帝逸天对谁从来都是冷淡疏离的,只有她稍微例外,那也是因为之前她的母亲舍命救过帝逸天,所以帝逸天才答应的她让她去阁楼上吸取日月精华,也许这已经是恩赐了,但人心何魇,她更想进去的其实是帝逸天的卧房,只是帝逸天根本不为美色所惑,唯一安慰的,是他根本不近女色。
小兔子一直相信,她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屋里女娃儿似乎让她心慌了。
她从来没进过帝逸天的卧房,就算那天无意中听到逸天痛苦的声音,前去唤醒他,他谢过之后也强调了,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能进去的,现在这个女娃是谁,怎会在逸天的卧房里,还得到逸天这么贴心的照顾。
羡慕、嫉妒。可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依旧温顺。
“逸天大哥,这个女娃是?”石桌前,白兔终于化身为人,为逸天打理着花坛,故作不经意的问。
听着这么一问,帝逸天微愣住了。他该怎么回答呢,未过门的妻子?可是那夜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师宗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天理不容,生灵涂炭,无果.
让他怎么面对,她这一次的重生。他是不能容忍,再失去她一次了。
所以这一世,也注定了他只能选择远远的守护。眼中的无奈和决绝,让俊逸的脸上布满了寒霜,兔子精妩艳也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她知道她多嘴了,忙将心思转移在整理花坛上。
帝逸天没管她,他只是一直在想屋中的女娃儿,她是我的谁呢?短暂的沉默后,帝逸天终于有了一个很好的定位,幽幽的动了动嘴唇:“非常重要的人。”
声音之弱,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兔子精没想到他会回答,一个没注意修剪的刀具划破了指尖,她并不觉得痛,甚至有些开心,再看向帝逸天,早已不知去向。
帝逸天回屋里,他能感觉,棋儿快醒了。
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呆在陌生的环境里,哪怕,她已经失去部分记忆了。
是的,为了让她心安,他把她的记忆封锁在五年以前,她还是那个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幸福女孩,而这五年,他将它幻化的模糊一些,变得遥远而飘渺。
他没有征得她的意见,是因为他多想将她禁锢在身边,永远永远不让她离开。可是,还没等他后悔,女娃儿长长的眼睫毛抖了抖,正在慢慢睁开朦胧的睡眼。
帝逸天突然感觉到紧张,他想帮她倒水,想帮她拿好外套放好,也想先给他一个安神的微笑让她不要害怕,可是又想到什么似地,回了下头。
对上女娃儿圆溜溜的大眼睛,脑子里不知怎么的,一片空白。
女娃儿看着眼前的人,那么无辜,那么无措,那么无邪。
“嗯,我在哪见过你呢?”思绪中,眨吧着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想了一会终于记起来了,“好像我经常梦见你呢,梦里你叫什么,逸哥哥?”
逸哥哥?帝逸天顿然石化,她,他明明看到她喝下孟婆汤了,怎么还会记得他的名字?
是不是哪里不对。
见逸天不回答,棋儿只是淡定地看着逸天,满脸坚定:“是的,你是我的逸哥哥。”也不等他答应,女娃儿摇了摇脖子,一点不客气地说道:“逸哥哥,我嘴巴好干,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吧。”
如此的率真,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
帝逸天手一挥,一个盛满温水的杯子出现在手里。望着这个杯子,帝逸天一愣,他已经习惯了隔空取物。可女娃儿并没感觉到异常,接过水咕噜咕噜一喝,她当真是太口渴了。
喝完水,看到旁边无所事事地盯着她笑的人,还是很自然地指使到:“逸哥哥,叫婴帮我准备下衣物吧,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