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组虽然是黑邦,可白应玲明白那个男人却是少年的父亲,几乎还容不得白应玲多想,最后的时刻却已经到来,线人将最重要的证据交给了她。

那一夜,大雪似乎是这个冬季以来最大,白应玲将车子停在下来,黑暗的夜色里,冷眼看着被挟持的少年,那个依然高贵而优雅的男人夹着香烟,黑色的风衣在大风里旋舞着,少年被他的手下用枪低着头,她大意了,应该早些将少年送出去,而不是让他陷入了危险。

“玛利亚,将你手里的电子账簿交出来,换他的安全。”依然是衣冠qín_shòu,可是男人却还有有着动人的醇厚嗓音,也说出了交易的目的。

“不可能。”漠然的嗓音几乎飘散在风里,白应玲冷冷的拒绝,即使这个男人是副首相的儿子,可白应玲永远都记得任务第一,而且证据她早已经送回了组织,所以此刻叶老大应该也将证据交了上去,不管是用外交手段,还是其他方法,这一次,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即使真的要牺牲眼前的少年。

少年的心冷了,比这寒冷的夜晚更加的冷,她没有说谎,虽然只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月,可少年清楚的明白,她放弃他了,她要将他丢下。

“果真小看了你。( 料准了这样的答案,眼睛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少年,一旁挟持少年的男人快速的掏出了一把匕首,倏地向着少年的胸口扎了下来,鲜血涌了出来,湿润了白应玲的眼睛。

大雪纷飞着,将已经”死去”的少年当垃圾一般的丢在了地上,男人冷酷的笑了起来,而刹那,四周快速的涌了二十多个男人,枪声响了起来,电路早一步被切断,黑暗里,枪声四起着。

等电路再次恢复时,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湿透了原本雪白的地面,一步一步,白应玲向着唯一存活的男人走了过来,直接扭断了他的右手,将他手里的枪踢开,即使她更想一枪杀了他,可他终究还是副首相的儿子,所以即使要死,也必须将一切都呈交上去,和冷焱再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她会亲自的要了他的命。

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少年,白应玲愧疚的闭上眼,如果不是她,他至少还活着,可她这一生注定了无数人的死亡和离别,这就是她的世界,血腥,黑暗,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或许他也该后悔认识了她,那一刻,她分明在少年的眼睛里看见了震惊和绝望,是啊,她辜负了他,为了任务,她任由他死在敌人的手里,所以这一辈子,她注定了辜负太多太多的人。

抱起了少年,遥远处却已经有着警车声响了起来,白应玲转过身,却没有看见身后那跪在雪地里男人阴狠的笑容。

当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痛楚时,白应玲猛的停下了脚步,看着怀抱里原本死去的少年,他睁着眼,黑眸里满是冷漠,手中的小型针筒深深的扎在了她的肩膀上。

特殊成分的药剂下,白应玲只感觉眼前视线一阵模糊,手脚失去了力量,而原本抱着的少年却也跌落在了雪地上,冷冷的看着震惊之后随即明白过来的白应玲。

身后跪在雪地里的男人发出了最后胜利的笑声,死一般的安静里,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的从暗中走了出来,警觉到了危险,白应玲手一动,可药剂迟缓了动作,刚抓起的手枪被一枪给打掉落在雪地里。

“没有想到吧?”男人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努力支撑身体的白应玲,一旁走来的黑色劲装的杀手快速的捡起地上的手枪,枪把重重的砸向了白应玲的头,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湿润了原本清冷的面容,而单薄的身体也在这样的重创之下跌在了地上。

“你该知道我的身份,我不会垮台,即使真的进了监狱,也只是一个形式问题,我还会出来,用另一个身份而已。”走来的男人居高临下的冷笑着,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地上的白应玲。

而一旁一直隐匿的杀手再次的走上前来,一脚狠狠的踢向白应玲的身体,暴戾的踢打让白应玲只是咬紧了牙关,只等待着身体适应药剂之后。

终于,两分钟之后,在杀手再次抬腿时,白应玲却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手抓住杀手踢过来的腿,横起手肘重重的反击回去。

男人几步不敢相信,可原本该在药性之下失去力量的白应玲却如战神一般的站了起来,即使她的脸上还残余着那斑驳的血迹,但是她的身手却是那么的矫健,手中的龙纹匕首带着银光的光芒,反射着雪白的光亮,割断了杀手的咽喉,带来一片血腥。

“你究竟是什么人?”男人跌在了地上,左手慌乱的抓起地上的手枪,枪口对准了雪地里有些呆滞的少年,快速的躲到了他的身后。

“我想你只能去地狱里换个身份了。”顾不得叶老大会不会狠狠的念上她三天三夜,白应玲擦去脸上的鲜血,眼神阴沉的有些骇人,在男人惊恐的注视之下,单薄的身影如同带着鬼魅般的迅速。

龙纹匕首扬了起来,勾出雪花,男人抓着手枪的手腕被匕首割断了经脉,被他钳制的少年被白应玲误伤了手腕,留下了多年之后却一直存留的伤疤。

惨痛的叫了起来,但男人还来不及查看手腕,只感觉脖子上有着温热的血迹喷涌出来,打量的鲜血涌了出来,连同他身边的少年也被鲜血浸透了。

风越加的凛冽,雪花飞舞着,白应玲静静的看着满身鲜血的少年,漠然的收回了龙纹匕首,转身走向了汽车,黑暗的夜色在她的身


状态提示:第152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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