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对宝贝动手?”即使看到白庆祥此刻的狼狈,白晨俊脸色却依然难堪,这一生里,见证了太多的生死,可是宝贝,白晨俊除了愧疚,除了感激,更多的却是关心和疼爱,他不是大哥,没有那么好的涵养,敢对宝贝动手,即使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又如何?
“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了?”宋慧君尖锐的喊叫着,看着被砸到的白晨曦,再看着地上吃痛的白庆祥,最后将恶毒的目光看向白应玲,“都是你,都是你,你非要害得白家家破人亡才甘心吗?不是你,晨曦和晨俊怎么会离家住在外面,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记住,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冷冷的将目光看向地上的白庆祥,白应玲漠然的转身,投给白晨曦和白晨俊一个安心的眼神,清瘦的身影直径的向着外面走了去,那维持的冷漠转为深深的沉重,妈咪死的太不值得,为了这样一个谋害吴家家产的男人,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丢失了,恨,无比的恨意涌上了心头,可是即使恨到这样的地步,理智却还是存在,否则她真的一枪杀了白庆祥,即使他是自己的父亲。
穿的不多,外面风有些的寒冷,白应玲茫然的走在街上,熙攘的人群擦身而过,三三两两的,有着行色匆匆,有的相携的走在一起面对着冬日的寒冷。(
视线看着四周,白应玲突然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落寞,李默晨,她视为朋友的人背叛了她的信任,那个名誉上的父亲,或许是害死妈咪的凶手,黑暗的世界真的很孤单,除了死亡和鲜血,似乎剩下的只有自己,没有尽头的走着,直到有一天自己死在任务里。
茫然的走着,手脚越来越冷,随着走动,脚趾头都因为寒冷冻的痛了起来,忽然白应玲脚步一顿,静静的看着人群里一抹高大的身影,黑色的风衣在寒风里猎舞着,峻冷的脸庞,深邃的目光,即使只是站在那里,却依然截获住所有人的目光。
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想起之前教堂的悔婚,虽然相信他知道自己一定有苦衷,可是终究她还是悔婚了,伤害他,不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他瘦了,可是为什么看着自己的目光却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一点的怨恨。
“怎么穿的这么少,手都冻的像石头了。”皱着眉头,看着走过来的白应玲,似乎嫌弃白应玲的步伐太慢,顾向琛一个跨步迎了过去,握起白应玲那冰冷的手,峻挺的眉头更皱了几分,温暖而干燥的大手快速的将白应玲的手给握在了掌心里,强劲的手臂将她拥进怀抱,向着停在一旁的汽车走了过去。
原本只是外出谈一桩合约,却不曾想在路上看见了白应玲,看着她那么单薄的身影,带着无比的落寞走在了人群里,一时时间,什么谋划和理智都失去了,只知道走过去,将她揽入怀抱里,不让她露出那样落寞而绝望的眼神。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之下,白应玲静静的蜷缩在顾向琛的胸膛上,闭着眼,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让这份温暖笼罩着全身。
叹息着,看着如同猫儿一般蜷缩的白应玲,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此刻的温顺让顾向琛莫名的感觉到了心疼,强劲的手臂用力的收紧着,紧紧的将白应玲抱在怀抱里,低头,温热的唇落在了她的头顶上,低沉而醇厚的嗓音有着说不出来的魅力,“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只是突然感觉一切都很陌生。”摇着头,白应玲依然拒绝回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将脸更加的贴近着顾向琛的胸膛,任由他搂抱着自己,虽然知道这样对他很不公平,可是白应玲却明白他不会刨根追底的询问,他会给她安静的空间。
“傻女人,还有我啊。”知道白应玲还是不愿意说,顾向琛温暖的大手轻柔的抚上怀抱里里白应玲被风吹的冰凉的脸颊,手指温情的抚摸着,低低的语调带着磁性回荡在安静的汽车里,“想要去哪里,我陪你。”
“我们去海边。”再次的想起当年游轮绑架时发生的一切,白应玲低声的开口,坐直了身体,而驾驶位上顾向琛看了一眼蜷缩回了副驾驶位上的白应玲,快速的发动起了汽车向着海边的方向飞快的疾驰而去,将汽车挂到了自动挡,大手再次的握住了白应玲的手,五指相扣的紧密握住,似乎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在分开。
海岸边,呼啸的海风卷积着浪花拍打着海岸,因为天气寒冷,即使有着阳光,但是海边却还是连一个游玩的人都没有,将汽车停靠在了岸边,暖气开大最大,顾向琛侧目看向要打开车门的白应玲,随即快速的拉住了她的手,“不要出去,很冷。”尤其她穿的这么少,海边风清冷而猛烈,她出去了一会就回被冻的全身发冷。
低头,看着那修长有力的大手握着自己的手,白应玲缓缓的抬起头,目光静静的凝望着眼前的顾向琛,对上那一双深邃而温情的眼眸不由低声的开口,“你不恨我吗?”
明明只是想问一问,可是话一出口,白应玲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不安,担心听到顾向琛的怨恨,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但是此刻,白应玲却觉得自己没有想象里的那么坚强,竟然是那么的怕,怕的温柔消失,只余下对自己的仇恨和冷漠,怕那温暖的手离开,只留下她一个面对这让她曾经无比惧怕的大海,怕这个世界上,再找不到依靠,只能单独的一个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