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看着东方彧卿用力点头:“信,只是,我不能走。如果不堂堂正正的接受惩处,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我不要做长留山的弃徒,不想每天东躲西逃。就算再难,我也得面对师父面对整个仙界,这是我当初做决定时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你明白么?”
东方彧卿轻叹口气,就知道很难说服她。
花千骨随之又面露担忧:“我只是担心小月……”
“妖神必须处死,众仙现在讨论的,也不过是什么时候怎么死的问题。妖神之力太强,只有月圆之夜才稍稍减弱,但他们又都等不到阴年阴月阴时了,怕拖久了多生事端。所以我猜,他们应该会在来年八月十五月圆又是五星耀日之时在昆仑山,施万鬼魂天阵,请齐诸天一百八十二路神佛,灭了妖神真身,再次将妖神之力封印回十方神器……”
花千骨点点头:“幸好,时间还剩很多,你帮我救救小月好么,他明明什么也没做过!”
“你放心,他我一定会想办法。但是你自己的打算呢?他们不可能也拖那么长时间才处置你……”
“没关系,早料到这一天,你照顾好糖宝和小月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你说的轻松,可知将面临怎样残酷的刑罚?”
“我是长留弟子,心里自然再清楚不过,就算是掌门弟子,也难逃死罪。如果师父慈悲,或许能直接赐我一死。”
东方彧卿脸色更差了几分:“或许你把所有事实真相都跟白子画说清楚他会理解免你一死的。”
花千骨摇了摇头:“我太了解我师父了,错了就是错了,无论理由是什么,结果是不会变的。”
“骨头,你没必要为白子画做了那么多还一个人承受那么大的委屈,他也有权力知道事情的真相!”
“东方,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要以为我有多伟大,想一个人默默背负下这些苦和委屈。不想让他知道,怕他难受只是一方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的结果都不会改变。就算他再不忍,对我也会下杀手,与其让他为难,还不如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反而走的踏实,心里有一丝微微希冀着,如果有朝一**明白了,对我的恼怒会少一点,会多怀念我一分。而如果他已经知道了,却依然死在他手上无论如何我心里是会有委屈的。瞒住他,只是自私又自欺欺人的想自己心里好受一点罢了,你明白么?”
东方彧卿沉默良久的点点头,宁愿被毫不知情的白子画所杀,然后骗自己师父还是疼爱自己的,只是他误会了自己,不知道事情真相而已。也不愿意白子画知道了一切后就算不忍依旧按照长留门规下狠心杀她。
骨头,你知道你自己已经爱他有多深了么?
东方彧卿长叹口气,只是,你也看轻了白子画对你爱护了,至少,加诸你身上的这重重封印证明了一切。或许,就算你是真的做错,毁天灭地,欺师灭祖,他也宁可违背自己的原则,不忍心杀你呢?
二人紧紧靠在一起,看着小月蹲在地上和糖宝玩,一会扯着它扭来扭去,一会又用来搓麻条,可怜的小糖宝被折腾的头晕眼花的。
“大家都很担心你,三尊会审的时候,千万不要死鸭子嘴硬什么都不说,更不要一时冲动担下所有罪名。”
花千骨点头:“我没做过的,自然不会随便乱认,你放心……”
这时,长留山的钟声从远处传来,花千骨知道是提审她的时刻到了。
“东方,多保重——”
东方彧卿却突然俯下身,声音温柔如蜜般浓得化不开:“我很想相信白子画,也不是对他没信心,只是这人太深,我看不透,更不敢冒任何的险,把你的性命都押在他身上。所以,你自己也要努力去争取……”
“什……”
花千骨刚想开口,东方彧卿便用一个吻将她的所有话封住了。
南无月吃惊的望着这边,隐约知道他们在做羞羞的事情,连忙一只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捂住糖宝的眼睛,却又忍不住好奇的偷偷从指间缝隙里偷看。
“东方……唔……”花千骨腿一下就软了,脑袋里成了一团糨糊。东方彧卿的吻温柔缠绵到了极点,却又深沉有力,酥到她骨子里去了。她半分劲都使不出来,只是惊慌失措的睁大眼睛。
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东方虽然会常常说她是他娘子,口头上占一点小便宜逗逗她,可是从来没有半分无礼过。
和师父失去意识时为了吸血的亲吻不同,东方的吻炙热激情如燎原野火,熟练而有意识的搜索她唇内的每一寸柔软。她生涩而笨拙的躲避着他舌尖的缠绕,急促的呼吸颤抖着。
这个吻辗转缠绵着持续了很久,东方彧卿终于放开了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复杂,又带着与他一贯冷静不相符的灼热。
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尖,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二人都沉默了。
“你……”花千骨有些手足无措的刚想说话。
东方彧卿食指轻轻嘘声,花千骨的嘴立马合上,竟然不管怎么想说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东方彧卿一脸的坏笑,花千骨突然想起初次见到身为异朽君的他时的情景。
——只要是我触碰过的舌头,一段时间内不管说什么,都会受我控制哦!
“东方!你别闹了,赶快替我解开咒术!”花千骨恐慌起来。
“别担心,我只是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