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之后,梁忍冬看着门外的两个警察,微笑道:“钟大队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冬子,果然是你?”其中一个浓眉大眼黑脸膛的男子,笑着朝梁忍冬伸出右手,“我就说了,冒充谁不好,敢冒充我们梁少校?果然,真是你本尊在此!”
梁忍冬笑着跟他握了握手,说:“怎么?难道有人冒我名字作奸犯科,给你钟大队长添麻烦了?”
刑警队大队长钟华哈哈一笑,然后拉着梁忍冬走到一旁,悄声道:“见到是你,我就知道是误会了,对了哥哥,你和夏氏集团董事长夏展鹏的女儿夏晴深,是什么关系?”
梁忍冬笑着道:“夏晴深是我的新婚妻子。”
“啊?你结婚了?”钟华惊讶地看着梁忍冬,忍不住伸出拳头捶了捶梁忍冬的胸膛,不满地道,“还是不是兄弟了?结婚这样的大事儿都不说一声,是不是看不起兄弟呀?”
梁忍冬赶紧解释道:“哪啊?你嫂子她喜欢低调,所以我们只是登记领证,并没有办婚礼,所以也就没有通知亲朋好友。”
钟华瞪大眼睛,不依不饶的道:“那可不行,低调虽然没错,但是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儿,咱那么多兄弟早就盼着喝你的喜酒呢,再说了,你梁少校老来得妻,兄弟们怎么也得给你庆祝庆祝啊。”
“滚犊子!”梁忍冬忍不住笑骂道,“谁老来得妻了?不就比你小子晚了两年吗?”
钟华哈哈大笑,然后突然揽住梁忍冬的肩膀,悄声问道:“哥哥,你跟嫂子难道是瞒着家里偷偷结的婚吗?要不然夏展鹏怎么会给我们老大打电话,说是有一个叫梁忍冬的人冒充军官挟持他的女儿呢?难道是夏董事长嫌贫爱富瞧不上咱,要棒打鸳鸯?”
梁忍冬含笑道:“钟子,你不愧是干刑侦的,想象力够丰富。”
钟华叹道:“不用想都知道,那些有钱人都是势利眼,看不起咱们这些乡下来的,但是没关系,只要嫂子喜欢你,谁看不起咱都白瞎。”
梁忍冬笑着没说话,心想不势力的有钱人也多的是,势利眼的穷人也大有人在,只看你运气好不好了。
钟华拍了拍梁忍冬的肩膀笑道:“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弄清楚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俩了,你们特战队休假不易,好好陪陪我嫂子,兄弟我还要回去交差,就此告别了。”
梁忍冬也笑着道:“知道你忙,哥哥我今天就不留你了,有机会哥哥一定请你喝酒啊。”
钟华朝梁忍冬握握拳头,“那是必须的,就当是补请喜酒了,可别再忘了啊,我等你电话,再见。”
“好!再见!”梁忍冬朝钟华挥挥手,然后看着钟华带着助手大步离去。
梁忍冬关上门走回客厅,罗誉这才从阳台上走出来。
“今儿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小姨夫竟然把人家刑警队都给惊动了?”罗誉抄手斜倚在阳台和客厅之间的玻璃门上,好奇地盯着梁忍冬。
梁忍冬没理他,而是转身走进卧室,想看看夏晴深怎么样了。
可是走进卧室之后,却发现床上空空的,原本沉睡着的夏晴深不见了。
梁忍冬其实知道她一直在装睡,肯定是因为不想面对他,所以,他也就纵容着不去戳穿她,任由她缩在她的壳里面独自舔|舐伤口。
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但是在她心里,始终没有将他纳入爱人的角色中,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若即若离。
梁忍冬明白,受过感情创伤的人,想要再次接纳一份情感,是没那么容易的。
所以,他愿意给她时间,给她空间,等待她慢慢熟悉,慢慢靠近,慢慢将他放在心上。
并不是他多么善良,多么有耐心,只因那个人是她,所以,他原意为她做这么多。
看到她没在床上,梁忍冬立刻走到洗漱间门口,歪头贴在门上听了听,然后轻轻敲敲门,嗓音低柔地道:“丫头,洗澡呢?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吃。”
罗誉站在卧室门口,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笑嘻嘻地说:“喔唷!瞧瞧这是谁啊?说话这么温柔,听的我都醉了,丫头,你该不是也醉了吧?怎么不说话呢?”
梁忍冬回头瞥了一眼罗誉,抬起一只手掌横在脖子上轻轻抹了一下。
罗誉立刻进入角色,捂着脖子一脸痛苦地指着梁忍冬,捏着嗓子道:“你个没良心的,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
“嘘!”梁忍冬突然朝罗誉比了个手势,然后耳朵贴在洗漱间的门上仔细地听着。
罗誉见他认真的样子,不由得疑惑地走到他身边,“怎么了?你干吗呢?”
梁忍冬突然伸手拧了拧门上的把手,却发现拧不开,门从里面反锁了。
罗誉顿时瞪大了眼睛,“嘿!梁忍冬,小爷我可还在这儿呢,你丫的就这么急不可耐想要饿狼扑食了?”
梁忍冬脸色阴沉地瞪他一眼,“胡扯什么!让开!”
罗誉还想反驳,却被梁忍冬一把推开,踉跄着退后两步。
梁忍冬也紧跟着退后一步,然后抬脚朝着洗漱间的门用力踹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洗漱间的门立刻四分五裂。
在罗誉惊诧的眼神中,梁忍冬已经大步跨进洗漱间,罗誉反应也很迅速,立刻就跟了进去,直觉能让梁忍冬如此暴躁的,肯定不会是好事。
果然,只见洗漱间的浴缸里,水龙头开了一半,细细的水流不停地流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