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宋秋雨这话,我脑子都要炸了,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和他大杀几百个回合。我左少帅纵横江湖多少年,被人打过被人骂过,但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瞧不起过。
宋秋雨话里满满的威胁,威胁之中却是充满了种种蔑视,就像高中生吓唬初中生时的优越感。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准备骂出口的脏话憋回去,说宋秋雨,我和上官婷是朋友,连给她打个电话都不行了?
“不行!”宋秋雨大吼:“少给我来这套,不行就是不行!”
宋秋雨的语气像极了阻止闺女早恋的家长,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气得我差点在房间里暴走。上官婷这条路好像又走不通了,我正发愁该怎么办呢,没过一会儿,电话竟然又打回来了。
这回是上官婷。
上官婷连连向我道歉,说因为之前她遭到袭击,现在华东六圣把她看得很严,好不容易才找了个机会给我打电话的。我说那你方便出来么,我有些事想和你当面谈。
上官婷说不方便,因为门外有人守着。
我又问她在哪,准备过去找她,想着她要是在金水园里,那就不方便了,那旮旯肯定不好进。结果上官婷告诉我,因为他们还没查出杀手身份,担心是有内鬼,所以并没回金水园,而是到一个酒店住起来了。
我说那就好啊,我现在过去找你。
然后问了她酒店地址和具体房间,当即就出发了。到了酒店以后,我都没从正门走,而是直接从后墙扒拉上去的,一直扒到上官婷所在的房间,就看到上官婷在里面看电视,旁边还有瘦猴和赛貂蝉。
说起来也是心有灵犀,上官婷恰好就往窗户这边看了一眼,看到我在外面以后十分惊喜。我赶紧冲她嘘了一下,然后观察了一下房间构造,接着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意思是让她到卫生间去。
而我则爬进隔壁房间,通过气窗爬到了上官婷那个房间的卫生间里。上官婷要上厕所,瘦猴和赛貂蝉不可能还跟着,所以上官婷便一个人进来了,进来就发现我已经在卫生间里了,激动的她再次扑进我的怀里。
看得出来上官婷挺高兴,以为我是专程来看她的,其实她哪里知道,我是别有目啊……在卫生间说话肯定不方便,我就问上官婷,敢不敢跟我走?
上官婷好像误会了,以为我想带她私奔,小脸“唰”地就红了,却又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里充满坚定和不犹豫。我不是带你私奔,就是带你到外面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完事就把你送回来,行不行?
上官婷这才明白我的意思,忍不住自己都笑了起来,然后又点了点头。
如此,我先把上官婷送上气窗,然后自己再爬上去。酒店内外布满了华东六圣的人,所以我还是没从里面走,抱着上官婷从外墙爬下去的。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上官婷像一只获得自由的鸟儿,走路都像是快要飞起来一样,我说你至于吗,就跟八百年没逛过街一样。
上官婷倒过身子,笑嘻嘻道:“逛街嘛,倒是天天逛,和你逛却是八百年一回。”
我对尚海不熟,所以是上官婷引着我逛,我们到了附近的一所公园,在微波粼粼的湖边漫步、聊天,像是一对情侣。期间,赛貂蝉给上官婷打电话,上官婷接了,说自己和朋友在外面玩,随后就回去,没事。
趁着这个机会,我也问她,说你怎么会和华东六圣搅到一起去的?
上官婷也眨眨眼,说你呢,怎么会是摩耶教的老佛爷?
我说这件事,你没有和华东六圣说吧?
上官婷摇摇头,说你不让我说,我肯定不会说啦。
我想了想,既然我想听上官婷说真话,那我自然不能对她有所隐瞒,这才叫真心换真心,否则谎言换来的还是谎言。所以,我选择相信上官婷,相信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感情。
如此,我便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她听,从护送一个朋友到尚海,途中经历了钢五和大金牙,又搀和进了摩耶教的事,最后莫名其妙地成为摩耶教的教主,尽数讲给了上官婷听。
上官婷听得一惊一乍,时而为我的遭遇感到紧张,又时而为我的经历觉得兴奋,最后又因为我的化险为夷而欢呼雀跃。等我说完之后,才又问起她和华东六圣的关系。
上官婷告诉我,其实她和华东六圣并不怎么熟,她是和鬼笑有点关联。原来,当年她考到尚海一所大学的时候,她父亲上官棠担心她在这边会遇到什么麻烦,便托灰道蚁王在这找人照顾她。
灰道蚁王的生意遍布全国,黑白两道的人都给他面子,而蚁王直接找了鬼笑来照顾上官婷。这么一来二去,鬼笑便和上官婷熟络起来,一开始鬼笑只是把上官婷当作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后来渐渐发现上官婷在某些方面有着独到的慧根和才识,便一步一步地将她推到了“摩耶教圣女”的位子上去。
而上官婷在和摩耶教接触的过程之中,也渐渐地真心喜欢上了这个近几年来才异军突起的宗教,不仅喜欢摩耶教的种种理念,更是欣赏他们对社会的积极意义和正面影响,所以也就越发认同自己的圣女身份,不遗余力地为摩耶教东奔西走、四处传教。
根据上官婷的说法,鬼笑似乎并没有利用上官婷钳制摩耶教的意思,起码暂时没有展露出过这个目的。不过我想,暂时没有,不代表永远没有,以鬼笑的心机和见识,不会是心血来潮才将上官婷培养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