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月前,我就警告过惠子不要再来找我,否则千夏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她也很乖很听话地没有来过;现在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来了,来就来了,还想抱我。
可想而知,恰好赶来看到这幕的千夏有多生气,当即就暴打起惠子来;几个月前,惠子就打不过千夏,这个曾经的七姐妹老大在身份、地位更高的千夏面前简直是一盘菜,任其蹂躏;更别说几个月后,惠子变得面黄肌瘦、虚弱无力,而千夏却成了一流的高手,力量、速度、气势都更胜以往,殴打起惠子更是如同老鹰蹂躏小鸡一般。
而且,千夏在提气丸的帮助下刚刚成为一流高手,对本身的力量和速度还不能很好的掌控,又在急怒攻心之下,下手难免没个轻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惠子几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立刻冲上去拉住千夏,说好了好了、别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我只是劝架,并没有责怪千夏的意思,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有足够的理由生气愤怒;尤其是这种时候,我身为千夏的男朋友,也不可能去帮着别人说她。
千夏虽然被我劝住了动作,但是嘴上依旧骂骂咧咧,说惠子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下贱胚子,还警告她以后再敢接近我半步,就把她给打死。
我一边劝着千夏让她别再骂了,一边又让惠子赶紧离开。鼻青脸肿、浑身脚印的惠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出人意料的是她的脸上没有恐惧和愤怒,反而带着一丝冷笑。
她这笑,让我觉得浑身发愣。
“好,好……”惠子也不知说什么好,但就是不断重复着这个字,然后缓缓离开了现场。
千夏还是一肚子气,我哄了她半天,才问她怎么来了。千夏说她去了教室发现没什么意思,就想陪我来上课,结果一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差点没给她当场气炸。
惠子不在这了,我才说了说她,说她脾气也太大了,惠子又没干什么,她就上来一顿拳打脚踢;还说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可不一样了,以前的她随便打打人还行,现在的她出手可是会要人命的。
全天底下,千夏可以谁都不服气,却独独服我,我说她,她就听,不好意思地说:“知道啦师父,我以后下手轻点。”
我哭笑不得,说什么下手轻点,以后轻易不要动手,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知道吗,你看师父我,什么时候动不动就和人家打架了,我嫌丢份子好吗。
我一边拉着千夏进去上课,一边又悄悄给王义发了条短信,让他去寻找、照顾一下惠子。但是下课以后,王义又给我打电话,说没找到惠子,惠子不在学校了。
我心想她应该是回家了,便没让王义再找下去。
这点小风波过去以后,我也没当回事,但没想到两天之后,隆一竟然找到学校,问我有没有见过惠子。这时候,我才察觉到情况有点糟糕了,一边让隆一报了警,一边安排手底下的人到处寻找惠子。
别说,还真有人在车站见过惠子,说她坐上了去东京的车。惠子要去东京干嘛、找谁,我们都不知道,隆一无心经营武道馆,当即就要去东京找人。我也发挥自己在稻川会里的人脉关系到处寻找惠子,算是布下天罗地网,但是一周以后,仍旧没有惠子的任何下落。这回连千夏都慌了,因为惠子的失踪和她有着关系,虽然不用她承担任何责任――实际上也没人敢让她承担责任――但她就是觉得惭愧不已。
千夏甚至想要亲自到东京去找,我也劝她别费这个力气,说稻川会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你就算过去有什么用?千夏同样发挥自己的能量找人,包括登报和登电视,但始终没有消息,千夏急得都哭了好几次,说还是要亲自到东京去一趟。
千夏这个女生有时候是蛮横了点,但总的来说心地还是蛮善良的,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意外。但,东京是亚洲第一城市,在里面找个人和大海捞针一样,我们布下天罗地网都找不到,她去又有什么用?
知道没用,我还是决定陪她去。
但就在此时,清田次郎突然召见我,说有事情要交给我办。
如此,我就和千夏分了手,千夏到东京去找人,我则去找清田次郎。我担心千夏出什么事,还多安排了几个人保护她。我在稻川会的总部,位于北海道东海岸线的一栋大别墅里,见到了清田次郎。
已经是夜,稻川会的总部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我凭着自己的名牌进入以后,又在某个下人的带领下来到清田次郎的书房;我发现不管清田次郎住多大的房子,书房总是很小很小;即便设计的时候很大,装修的时候也要特意隔出一间小的,实在太奇怪了。
清田次郎告诉我,近段时间,他又和樱花、山口组和住吉会碰了几次头,商量如何拿下洪门和青族的事。但,他们始终对我不信任,觉得我是个华人,会暴露他们的计划。
我主动说:“如是这样,那我暂时退出,不参与就是了。”
清田次郎却摇头,说一来我现在是他的左膀右臂,干什么事都少不了我;二来他的女婿不被人信任,他的心中也非常恼火。和那些家伙闹了一场,大家商量出个主意来,让我去杀一个人,才可证明我的诚意。
在华夏,这叫投名状。
我一听就打了一个激灵,说清田先生,如果是要杀我那几个朋友,那恕我抱歉,我做不到!
清田次郎让我不要激动,说当然不是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