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赵春风!
我们再感慨自己命真背、竟然叫赵春风给逮住了的同时,也钦佩赵春风这脑子,青族这得多少人啊,赵春风竟然都认识,一眼就看出来我俩脸生。
我和猴子没有回头,对着桌子窃窃私语。
我说咋办,你不是号称聪明赛过诸葛亮吗,赶紧想个招儿出来啊。
猴子说想毛的招儿,被赵春风逮住只有死路一条。
我说你错了,是你死不是我死,赵春风最痛恨洪门的人,你不光是洪门的人,还混进青族这么重要的会议,就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啊。
猴子说屁,我死了你就好过?别忘了你是稻川会的,相比洪门的话,赵春风更恨狗日的东洋人!
“你俩嘀嘀咕咕什么,说,你们是从哪儿来的?”身后再次传来赵春风夹杂着怒气的声音,还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别说我和猴子易容了就没事,赵春风分分钟给我俩扒出真面目来。
就在我俩焦如火炭的时候,又一个声音传来:“他俩是我的手下。”
黄杰来了。
我和猴子立刻回过头去,对着黄杰点头哈腰,说杰哥、杰哥。黄杰皱着眉,看着我俩拿在手里的各种吃食,说你们是饿死鬼转生的吗,没见过吃的是怎么回事?真给我丢脸!
话音刚落,黄杰就打了一个饱嗝。
我、猴子:“……”
“这是你的手下?”赵春风一脸疑惑地说:“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你没有见过的多了。”
赵春风:“……”
赵春风又看了我和猴子一眼,我俩都易了容,他当然不至于认出我俩是谁,但凭借多年的经验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我俩有点不太对劲。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旁边突然又传来一个声音:“族长,我找您半天,您怎么到这来了?”
回头一看,只见过来一个中年汉子,长得浓眉大眼,本来是个挺方正的汉子,偏偏挤着一脸谄媚的笑。这人一路小跑到赵春风身前,手里还拿着一块毛巾,伸手就往赵春风的额头上擦。
“老田,你干嘛呢?”赵春风赶紧往后面躲。
我立马反应过来,这人原来就是老太子田正,也是我这次要击杀的对象;樱花和清田次郎他们之所以要让我选这个人纳投名状,显然就是看中他太子的身份,知道他是未来青族的接班人,所以才想杀他。
要杀,当然要杀一个有分量的人,方见诚心。
田正嘿嘿地笑:“族长,我看您刚从健身房出来,头上还有不少汗,我帮您擦擦哈。”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把毛巾往赵春风的头上擦,赵春风显然不太喜欢,不断地拒绝着田正的动作,说好了好了,没那么严重,你该干嘛干嘛去吧。田正却不依,执意要给赵春风擦汗,真是看的人尴尬症都犯了。
在这之前,我对这位老太子抱着多重幻想,心想他能在能人辈出的青族连续九年登上三任太子之位,足以说明此人的手段和智谋。结果一看,却是个拍马屁都拍不到正点的猥琐汉子,不由得叫我失望极了,怪不得黄杰看不上他。
不过话说回来,田正能有今时今日这地位,绝对有其了不起的长处,而且我也过了单从表面看一个人的习惯;所以虽然对他印象不好,但是也不会因此掉以轻心。
反而让我更注意起他来。
赵春风实在拗不过田正,只好顺从地让他帮自己擦汗。擦完了汗,田正说道:“族长,您这汗流得有点多啊,最近身体是不是虚了一点?我那有上好的大补丸,保你夜夜金枪不倒……”
“噗哧――”
一直跟在赵春风身后的大光头青蝎子都笑了出来,赵春风狠狠瞪了他一眼,青蝎子赶紧闭上了嘴巴。赵春风这才推着田正的胳膊,说好了老田,谢谢你的好意,你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不是还要参与今晚的太子竞选吗,倒是去多拉一下这票啊!
赵春风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田正更不走了,说:“族长,这个太子事关重大,应该选出大家心里真正中意的人选才对,如果拉票那岂不是影响了大家心里的判断?所以我不会做这种事的。”
一听田正这话,便知他是个虚伪的小人,他明明在背后又送钱又送女人,想当太子都快想疯了,在赵春风面前还冠冕堂皇地装这个逼。然而,赵春风也不是好糊弄的,直接说道:“哟,老田,往年你年年都拉票,今年这是怎么了,转性了?我还不信这狗能改得了吃屎!”
赵春风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田正,竟然用这种句子来形容自己手下的现任太子和共事多年的老伙伴,这说明赵春风恐怕老早就看不上田正了。
田正却面不改色:“族长,这次您还真猜错了,我这狗还真不吃屎了。往年我拉票,那是因为我看咱们族中没有什么出色的人才,而我作为青族的老伙计又不能看着人才断层,所以才当仁不让,所以才迎难而上,主动揽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但是今年不一样啦,今年您收了个干儿子……”
田正一边说,一边看向黄杰,“这位小兄弟的卓越才能和优秀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是咱们青族近年来最出色的人才,也是最适合担任太子之位的角色。而且族长,以咱俩多年的交情,您的干儿子,也就是我的干儿子,黄杰就是见了我,那也得叫一声干爹……”
“你做梦。”黄杰突然插了句嘴。
本来滔滔不绝的田正一下就哑巴了,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