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已经来到了北街的医院。
一间病房门口,陆离摇着轮椅急匆匆地迎过来:“左飞,你终于来了!”
我没理他,直接走进病房。马杰还在昏迷中,已经被打的不像样子,脸肿的像猪头一样,身子也软塌塌的,左腿还打着石膏。我随手拿起床头旁边的病历,满眼都是“三根肋骨折断”“下巴粉碎性骨折”等等字样。
“怎么回事?”我皱紧眉头,虽然我已经差不多想像到是怎么回事了。
陆离用最快的速度给我讲述了一下过程。今天上午,陈耀东找到了他和马杰,逼问他俩我们几人的下落,他俩当然不肯说,于是一场恶斗随即展开。
实际上“恶斗”二字用的不太恰当,应该是陈耀东“狂虐”他们两个。
陆离说,马杰为了保护他。始终趴在他的身上,所以陆离毫发无伤,而马杰却重伤住院。等陈耀东走了以后,陆离才打了120,把马杰送了过来。说着说着。陆离的眼睛就湿润了,眼泪也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马杰也不至于这么惨的。”陆离伤心地说着。
那一刻,我恨不得把陆离的头撞到墙上去。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按理来说,他不会对马杰下手的,因为马杰对他来说毫无用处。他是看我们几个好几天都不回去,担心我们跑掉,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我看着病床上伤痕累累的马杰,浑身上下充斥着怒火。身体也忍不住发起抖来。
我觉得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想狠狠的狂殴陆离一顿。
就在这时,陆离的手机响了,他到外面去接电话。病房里面,只剩我们几人,还有昏迷的马杰。我说,我忍不住了,我想揍他一顿。猴子说,你确定要这么做?我点点头,说我现在只有一个顾虑,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后,你还怎么利用他找出北街老大?猴子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条条大路通罗马,这条路不通。总有其他路通,犯不着委屈了自己。
我说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一会儿可不客气了。
猴子说,悉听尊便。夹沟土弟。
我看着马杰,握紧了拳头,战意在自己的胸中一点一点燃烧。现在,我对陆离这个残疾人已经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了,我保证自己待会儿打起他来比打以前打任何一个敌人都狠!
门终于开了。
骨碌碌、骨碌碌,陆离走了进来。
我回过头去,顿时愣住。陆离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仔细一看,一共是五人。一个身高体壮、面容如刀削斧凿,眼神却始终沉静如水;一个面容清秀、举止优雅,颇有儒雅之气;一个贼眉鼠眼,小眼睛小鼻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看就相当精明;还有两人一看就是双胞胎,阔鼻大嘴,一身彪悍气息。
我一看他们几个,就猜到他们是谁了。
陆离也已经开口:“给你们介绍一下,他们就是单手兵团。”一个个指过去,“兵团老大上校,书生叶小来,铁嘴张算盘,还有大王、小王。”被陆离点到的,便冲我们点一下头。
有没有这么一群人,你只要看他们一眼,就觉得他们很不简单?
在这之前,我不详细,因为外表这东西可以骗人;但在见过单手兵团之后,我相信了,因为他们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不简单,这五个人只要站在一起,就流露出浓浓的“敢惹我们你就死定了”的气息。
介绍完了以后,铁嘴张算盘第一个跳了出来,乐呵呵地说道:“哈哈,我猜,你是左飞,你是猴子,你是黄杰?你们最近可是相当有名啊。哎,不是还有一个挺能打、但就是打不过陈耀东的郑午吗?那个家伙到哪里去了?”他一边说,还一边左右张望。他不光看,还找,他走来走去,翻了翻窗帘,搬了搬柜子,还看了看床底下,就好像郑午躲起来了似的。
看他的眼神,可不像个傻子,我知道他和猴子一样,故意在搞笑而已。
可惜并不好笑。
我说:“郑午不在,他家里有点事。”
“哈哈,不会是打不过陈耀东,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了吧?”张算盘嘿嘿地笑着。
我的脸色一沉:“你说话注意一点。”
“啧啧。”张算盘说:“请我们来打陈耀东,这个态度可是不行的啊。”
我直接乐了:“谁请你们来啦?”
“我请的。”陆离接过了茬:“为了保护我,马杰伤成这样,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我联系了上校,请单手兵团出来对付陈耀东。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但这笔钱由我来出就好,就当是我个人的行为。”
在陆离进来之前,我就准备和他翻脸了,现在当让不会给他好脸色。
我刚要说话,就听猴子说道:“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出这笔钱呢?大家一起平摊吧,陈耀东确实不好对付。上校,要多少钱?”
我意外地看着猴子,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猴子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用意,那我只好把自己的火暂时压了下去。
众人的焦点聚集在上校身上。
上校说起话来和他这个人一样冷酷:“张算盘管帐。”
张算盘嘿嘿笑道:“对啦,这事问上校可不管用,你们得问我呀,问我问我,快问我啊。”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急切地跟我们说着
这张算盘真是个话痨,还是个事逼。他明明可以直接说出来答案,却执意要多一道“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