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五皇子!
目光迷离,脚步不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味,五皇子这是喝醉了,他的人是蜀葵扶着送进来的,蜀葵扶着他进来后没有送到立面就站在门口的地方,看向宋暮槿说道,“姑娘您尽管放心,奴婢不会打扰您和殿下的,你们只管随意。”说完转身出了屋,咣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自始至终没有看一眼宋暮槿。
宋暮槿陡然就明白了刚才蜀葵那话的意思了。
她是生是死真的不重要!只要她这人在这屋里就好,是活人也罢了是尸体也罢了,都没有关系。
因为只要她和五皇子在渡过了这一晚,不管她是活的还是死的,那幕后之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就算自己与五皇子没什么,仅是只一起待这么一晚那她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五皇子和萧殊势必会反目成仇。
这夺妻之恨,便事再好的兄弟只怕也不会有人忍受这样的耻辱,他们两个就算因为以前的情谊没有反目成仇,那这辈子他们兄弟两个算是走到了尽头!
而,五皇子只怕也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那些专门盯人的御史还不得参死他?这夺人妻室,而且那还是他嫡亲的表弟。
真是好一招连环计。
这一计就直接把他们三个都算计到了里面去了,而且后果很严重。
所以,把她掳来的目的是为了对付五皇子和萧殊兄弟两个。
都不用他们动手了,萧殊和五皇子两个自己就会自己反目,这计可真是够阴狠。
在外人看来,只怕只会和五皇子是心仪自己。
毕竟最开始自己那次射杀贼匪的时候,五皇子可是派人帮了自己的。
而且,文昌侯府是五皇子的外家,他又向来与萧殊情同兄弟,那侯府就跟他自己家一样的,所以他命令蜀葵和那车夫为他办事,那不是轻而易举?
这一步步可算无错漏了。
非常缜密。
五皇子脚步手抚着额头摇摇晃晃,往床走来。
然,宋暮槿眯了眯眼睛看向五皇子。
因是五皇子倒是给了她机会,宋暮槿绷着的心放松些。
五皇子看样子应该就是喝醉了,是他总比别人要好,如陆霆,若是她现在面对的陆霆,那就根本没有一丝的机会脱身,要弱脱身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因为若是陆霆,那他肯定不会心慈手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是五皇子,那至少有反转的机会。
“五殿下。”宋暮槿往房中走两步,看向五皇子叫了一句,希望他能清醒过来。
不过显然没有用,五皇子往床的方向走,眯着眼睛一边迷迷糊糊地叫道,“来人,更衣,水。”
两只手往前伸着。
一副很熟悉习惯的样子。
宋暮槿蹙着眉头往窗外看了眼,院子挂着灯笼,可以看得出外面院子花草茂盛的影子。
再是仔细听了听,依旧听不到什么声音。
所以——这是五皇子府?五皇子府的内院?从文昌侯府到五皇子府,五皇子府里也有内应!
“来人。”五皇子又叫了一声。
声音嘶哑,低沉,带着几分喘息。
宋暮槿往窗户的方向挪了一步,“五殿下?”仔细看向他的脸。
面色潮红,呼吸粗重。
五皇子不仅是喝醉了,还被人下了药了。
太狠了!宋暮槿想爆粗口骂人。
见没有人上来,神志不清的五皇子有些不耐烦了,“人呢。”
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床边,抚着额头坐了下去。
宋暮槿往屋里扫了一眼,伸手把桌子上的茶壶提了起来,顺手了又拿了个杯子,朝五皇子走了过去,在离他几步远的顿住了脚步,“五殿下?”
宋暮槿又叫了一声,见五皇子没有反应就倒了一杯茶毫不犹豫地朝他的脸泼了过去。
五皇子被泼了一脸的茶水,抬手搓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混账!”骂了一声却没有其他的反应,人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宋暮槿又如法炮制把茶壶里的茶都泼完了,也没有半点作用。
衣服前襟都被茶水弄湿了,五皇子面色却更加潮红了起来,抬手扯了下衣襟,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宋暮槿,“过来。”
目光赤红里面带着浓浓的情欲。
见宋暮槿没有动,五皇子站了起来笑摇晃着朝她过去。
宋暮槿把手里的茶壶和茶杯都丢到了地上,然后抬手把头上的簪子握在了手里,站在那没有动。
五皇子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刚抬起了手要拉她,宋暮槿动作利落地用力把手里的簪子刺向左手手臂。
动作没有半丝的犹豫。
五皇子这会已经认不清人了,若不把他弄清醒,那就真的如他们的意了。
幕后之人算计得如此完美,当然也不会想到五皇子会成为她宋暮槿的救星!
五皇子一吃痛,“大胆!”
抬手就要一掌朝宋暮槿打去。
宋暮槿把簪子拔了出来,然后敏捷地往旁一闪,叫了一声,“五哥。”
这簪子拔了更加痛,这一痛,五皇子又清醒了几分,见得面前的宋暮槿,愣了下,忙收起了要挥过去的手掌,瞪大了眼睛,“弟妹?这是哪?”下意识往屋里看了眼,惊问道,“弟妹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他侍妾莞仪的院子。
若刚才那一下没有作用,她是准备再来几下的,见他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宋暮槿大松了一口气,苦笑,“殿下,我被人掳来的。”
屋里焚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