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侯府主子就萧介诚和萧殊两个人,祖孙两人又都是不喜欢人人,是以侯府里的下人也不多。
蜀葵的祖母还是伺候过萧老夫人,不过父母在她年幼的时候就病死了,前几年她祖母也死了,这就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因为她祖母的关系因此在府里也算是体面的丫头。
今年十八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年前认识了一个人,一来二去两人就是干柴烈火了。
两人都是在外面见面,加上她又是个嘴巴紧的,文昌侯府里的人也都不知道,不过这热恋中的人总是心有不一样的,总能露出些破绽来。
寻着这条线,竟是查到了郑锐的身上,那与蜀葵来往的人竟是郑锐身边的小厮。
“你先下去。”等徐阳说完,萧殊就让他退了下去。
“是。”徐阳躬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你是怎么想?”等徐阳退了出去,萧殊看向宋暮槿问道。
这与郑锐有关系,宋暮槿没有意外,以郑锐的身份和立场,他当然见不得萧殊好,萧殊不好想来是郑锐最希望的,所以,这样的事郑锐还真是能做出来,不过……“蜀葵应该背后还有人。”
萧殊点头赞同她的话,“嗯,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蜀葵身怀武功呢。”隐藏得真够深。
“不过我是没有郑锐会让人来接触蜀葵——他这是想收买她,然后让他来破坏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蜀葵长得不差,这丫头爬主子的床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宋暮槿一笑,“不过,这蜀葵应该不是他一开始就安在府里的钉子。”
若说郑锐安排的钉子,那他又何必要他的人来勾引蜀葵呢?这不是多此一举,直接吩咐她办事就是了,这样还让他身边的人接触蜀葵,这不是活生生把把柄递到了萧殊和她的手里?
所以,这蜀葵背后的主子另有其人。
这郑锐不过是刚好他贴上去,又因为萧殊和郑国公府的恩怨,刚好人家可以利用郑锐这个送上门的棋子了。
“这蜀葵和那小厮,是谁勾引了谁还不说不定呢。”萧殊说道,目光里含了几分凛冽,目光一柔看向宋暮槿说道,“蜀葵和车夫身后真正的主子还得费些功夫才能查出来。”
宋暮槿会意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蜀葵和那车夫人已经死了,只怕很难查出来了,他们那样的钉子只怕自有他们联络的方法。
这他们两人一死,线索几乎就断了。
“不过我觉得郑锐应该不是如此鲁莽的人。”宋暮槿蹙眉看向萧殊,“你说这件事会不会与陆霆有关系?”
郑锐再如何没想法,他而是郑国公亲自教导出来的,郑国公想要把国公府交到他手里的人,这郑锐不应该如此没脑子的人,不应该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出来。
除非是陆霆的关系,毕竟这郑锐迷陆霆迷得七荤八素的。
“郑锐为人行事还算是比较严谨的,这不像是是他行事的方格,我也怀疑这件事与陆霆有关系。”萧殊颔首说道。
侯府和国公府对立了这么多年,萧殊当然了解郑锐。
宋暮槿颔首,“而陆霆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而且郑锐只怕也不会开口。”
萧殊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周嬷嬷带了人过来给宋暮槿正式行礼。
昨日是归宁日。
所以今日大家也该过来给宋暮槿见礼了。
人都在花厅侯着。
宋暮槿笑着与萧殊去了那边的花厅。
周嬷嬷年近五十,靛蓝妆花褙子,喜眉善目的面上的笑容很事亲切,她本是宸妃娘娘身边伺候的人,宸妃娘娘死后,因五皇子被萧介诚接到了侯府教导,所以宣仁帝就给了她恩典回了侯府。
因此这些年来这侯府后院里的丫头婆子都是她在管,侯府这些年来没有女主所以府里是庶务也都是她在打理。
“奴婢见过侯爷,夫人。”宋暮槿和萧殊一进去,众人恭敬行礼。
这都是府里的管事妈妈们,都是来给宋暮槿这个女主人请安和见礼的,所以萧殊没有发话,宋暮槿就笑着抬了下手,“都起来吧。”
众人谢了恩起了身。
周嬷嬷先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其余的人也都一一自我介绍了。
都恭恭敬敬的。
萧殊坐在旁边听了会也就放了心,与宋暮槿说道,“你忙。”说完就起身。
“你们坐下来喝口茶,我这就过来。”宋暮槿笑着起身随了他出了花厅。
“我出去下,中午饭可能不会回来吃,你不用等我,和外祖父先吃。”萧殊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与她说道,“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周嬷嬷,若有人不敬你直接处理就是了。”
这是担心她呢,宋暮槿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也小心些。”
萧殊眉眼含笑,拉着她的手捏了捏,嘱咐说道,“府里的事你慢慢来,累了就休息不要逞强,可别累着了!”
萧殊眼里带了几分暧昧的笑。
宋暮槿脸色微红,送他到了门口。
送了萧殊走了,宋暮槿回到了花厅。
她是交代了她们喝茶,不过也没有人真的喝大家都恭敬地等着她回来。
交代了各自负责的事,又把今日的事情禀告了一番,并没有人敢露出半分的懈怠和不敬,一番下来宋暮槿对她们也有了个初步的印象。
等其余人退下后,周嬷嬷留了下来跟宋暮槿一一说了说各管事婆子的为人,语言虽事简单,却都很精练。
周嬷嬷也没有因为她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