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嘉郡主前两日才病了一场,一晚上没吃饭,这会小脸又白又瘦,湖阳公主心疼得不行,“母后,不如就随了她吧,宋世子家世不错,人品能力都不差,既思嘉喜欢,就随了她吧。”她真担心女儿这么饿会伤着了身子。
“也不是说宋昌翊不好,宋昌翊心思深,我就是担心思嘉这丫头是被他给迷惑了,而且你也知道,思嘉知道你和谢琅的事后她反应那么大,我就担心是宋昌翊跟她说了什么。”
湖阳公主道,“这丫头不久前不是已经提过这件事了的?而且两个嬷嬷也说了,宋昌翊没有说什么,是思嘉自己提出来的,那就随来了她的意吧,谢家不敢怠慢她的,她是因为诶我和谢琅的事伤心,母后,我想她开心。”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她没了谢琅了,就只剩下女儿了,她希望女儿开开心心的。
谢皇后何尝不希望外孙女开开心心的,但是……谢皇后道,“可随了她的意,那就匆匆忙忙成亲,那不是委屈了她吗?”她的外孙女,定要风风光光十里红妆嫁人!
“有父皇,母后您,有礼部和内务府,还有谢家。”湖阳公主笑着说道,“就算是三日后成亲那也是能办得妥妥当当的,母后您就答应了吧,那丫头的病刚好,这若万一再病倒了可怎么办?”
谢皇后想了片刻,终是点了头,“好吧,我等会跟你父皇说。”
“谢谢母后。”湖阳公主谢了一句,然后起身道,“我去跟思嘉说,她肯定饿得不行了。”
一般吩咐了宫女去准备膳食,一边往外走。
等散了朝,谢皇后去见了宣仁帝,把事情与他一提,宣仁帝也担心思嘉是一时受了刺激,谢皇后笑着宽慰了一番,又说湖阳公主早就有有次决定了的,不过因为谢琅的事把事情给搁下了,说完了又叹气说道,“因为湖阳和谢琅,思嘉这丫头心里很是难受,这宫里头,谢家她估计住着都难受,那宋昌翊她自己也是中意的,那就然他开开心心地出嫁,换个环境吧。”
宣仁帝也心疼这外孙女,考虑了片刻就点头,“那就这么着吧,朕回头就让人去传旨。”
“谢皇上。”谢皇后笑着屈膝行礼,有皇上赐婚,那自是比她这个皇后出面要更加体面。
“思嘉也是朕的外孙女,朕也疼她,皇后你这话有些言重了。”宣仁帝笑着说道。
“是,臣妾替思嘉谢陛下您。”谢皇后说道,“那臣妾这就让钦天监给他们挑个好日子。”
然后笑呵呵地屈膝告退。
既是已经定下来的事,宣仁帝也没有耽搁拟了旨然后让人去了武宁侯宣旨。
这边宣旨的内侍出宫,谢皇后就宣了礼部和内务府过去,让他们着手准备大婚的事宜。
听完了圣旨,宋老夫人笑成了一朵花给宣旨的内侍一个大大的封红,吩咐了管家亲自送了内侍出门。
府里不管是不是宋昌翊的人,都欢天喜地的十分高兴,宋昌翊和宋老夫人的人是真心高兴,胡氏的人纵心里不高兴,那是装也得装成高兴的样子出来。
“恭喜母亲,贺喜母亲。”胡氏忍着气,笑盈盈地恭喜宋老夫人说道。
“嗯。”宋老夫人知道她口是心非,不过今儿个高兴也没有说什么,和颜悦色说道,“好好准备翊儿的大婚,切不可失了我侯府的脸面,失了礼数。”
胡氏攥着手,面上笑着应了,“是,儿媳一定办好,母亲您放心。”
到了下午,谢皇后把钦天监挑的日子送了过来,日子定在八月二十。
吩咐人送走了谢皇后的人,又恭喜了一番宋老夫人,还是才回了主院,一进屋胡氏阴沉着脸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大半。
谢家第一时间得了消息,思嘉郡主是她这一辈里的长女,又因为谢琅的事,所以谢老夫人发了话把她的嫁妆翻了一倍。
至于思嘉郡主从哪出嫁,谢家人当然是希望她能回从谢家出嫁,不过因为谢琅,他们就不抱希望了,若是皇后娘娘和公主让她从宫里直接出嫁,那他们当然也没有异议,现在已是六月中旬了,离得大婚的日子没有多少时间了,虽很多的嫁妆都从思嘉郡主出生的时候开准备了的,不果还有很多东西要置办,于是谢家人着说风风火火地置办起了嫁妆来。
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对于宋昌翊和思嘉郡主的婚事,宋暮槿和萧殊都没有觉得意外。
天气日益炎热,整个京城就如一个火炉一般,宋暮槿和萧殊两人搬去了水榭那边住,水榭那边晚上稍微凉快些,不过也还是热。
连续几日,萧殊看着宋暮槿胃口都差了不少,就与她说道,“等我忙完这几日,我告假带你去庄子上住些日子,不然,去广积寺和素斋楼也行。”
广积寺和素斋楼都是在山下,自比城里要来得凉爽。
“你公务为重。”宋暮槿不想耽搁他的正事,“我多用些冰就好了。”
“没事,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就能清闲一阵子,能挪出时间出来。”萧殊揉了揉她的头,拉着她去外面遛弯。
拂过水面的晚风带着不少的凉意,两人就沿着水边走,两人商议了一番,是去庄子上还是去广积寺,还是素斋楼避暑。
宋暮槿属意去庄子上,广积寺到底是佛门净地,他们夫妻两个去到时候亲热那不是亵渎了神灵?
至于素斋楼那边,客人来来往往的。
“好。”萧殊自没意见。
不过,他们还没有出发去庄子上,国公府那边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