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临时决定的,可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惠阳公主耳边说过,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不过面上风贵人没有跟她仔细分析,而是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信阳啊,有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的,如今便是你五哥都与你生分了,以后惠阳要惹事你离远点,不要只往前凑了。”
女儿的心思她这个做娘的怎么不清楚。
虽女儿行事向来谨慎低调,不过到底说十几岁的小姑娘,终是意难平吧,所以才会以此又一次的与惠阳公主一起想去找那宋暮槿的麻烦。
信阳公主抿唇,“母妃,我知道错了。”
风贵人道,“你心里明白就好,我在这里陪着你,你现在睡一会。”
信阳公主刚喝了药,又受伤受惊的,也是有些疲倦了于是就点头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几个皇子都成年了,如今的局势明面上风平浪静的,可暗里却是暗潮汹涌,看着女儿雪白的脸,风贵人心下决定回头就去求皇上一个恩典——给驸马爷求一个外放的闲职,驸马只能是闲职,一般来说都在京城领然其他的地方也一样有闲职,女儿还是离开这些纷争等过两年京城局势定了,再让他们回来。
刚好女儿的大婚的日子是定在六月底,如今三月等六月的时候女儿腿也养好了,等他们成了亲就立即让他们夫妻两个离京。
……
谢皇后到惠阳公主那的时候,惠阳公主是坐在床上大哭还把床上的东西往下砸正在大闹,一众宫女和内侍还有太医都跪在地上。
谢皇后走了进去,喝道,“惠阳!”
“母后!”惠阳公主把手里的枕头扔了,扭头朝谢皇后看拉过来。
谢皇后见到她的样子,是倒吸一口冷气,“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你快住手,让太医把你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她的脸包着白色的棉纱布,然此刻却被鲜血染红了,一脸的血。
“母后,这庸医说儿臣脸上会留疤,鼻梁骨也好不了了,母后您快杀了这庸医。”惠阳公主却指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哭着吼道。
这是——?谢皇后看向太医问道,“九公主说的可是真的?”
太医给谢皇后见了礼,然后仔细把惠阳公主的伤说了一下。
刚才那边信阳公主只伤了腿,不太严重,谢皇后以为惠阳公主也是差不多的,不想她却严重多了,惠阳公主她不仅是也摔断了一条腿,而且还被马踢了一脚,那一脚是直接踢她的脸,鼻梁骨的骨头踢碎了,而且脸上被马掌划了一道长长的伤,从眼下直到嘴角。
鼻子以后可能会歪,脸上的伤也太深了,会留疤。
鼻子歪了,脸上有疤痕——这以后要怎么见人?谢皇后看着一脸血几哭得几乎断气的惠阳公主,顿了会才说道,“惠阳太医也是只说可能,这太医院那么多的好药呢,肯定会没事的,所以啊你先别激动,先别激动,让太医给你处理脸上的伤,好不好?”
“真的会好吗?”惠阳公主抬满脸是血的脸看向谢皇后,问道。
谢皇后点了点头,让太医和医女给她重新包扎脸上的伤。
等重新包扎了,七皇子闻讯也赶到了,了解了具体情况后,七皇子心如针扎般地痛,不过面上还是笑着安抚了惠阳公主一番。
等宫里的消息传出来后,宋暮槿就看向萧殊,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是他和五皇子设计的。
萧殊只微微一笑,然后在坑上的儿子继续玩。
十个月的多多虽是不会走路,可却是爬得飞快了,有人扶着也能摇摇晃晃地走几步了。
见萧殊不想说,宋暮槿也就没有追问。
萧殊把小皮球往对面一扔。
多多转过身呼哧呼哧地朝皮球爬了过去,然后一边爬一边把皮球推到了萧殊的面前,萧殊再把皮球往远处一扔,多多再是扭过小屁股呼哧呼哧继续。
这父子——宋暮槿嘴角抽了抽,和萧殊说起了武举的事来。
这个月是春闱,也有武举考试,宋杨林钧尹乐生几个都报名了,准备参加武举。
……
信阳公主和惠阳公主两人坠马的事情传遍了京城,两人的伤势也是随之也别传了出去。
消息传开后,惠阳公主的未婚夫莫谦就在家里大闹了起来,莫谦是东阳伯的幼子,貌不出众,资质平平,莫家早些年没落了,所以莫谦被选为驸马,莫家人也很是震惊,震惊之后莫家人是高兴,对于他们莫家来说娶公主是希望,重振莫家的希望!
知道惠阳公主的伤势后,莫谦就开始闹,一时间闹得莫家是鸡飞狗跳了起来,不过这是皇上赐的婚,岂是能退亲的?
所以东阳伯自是不会答应。
见没效,莫谦就揣了刀子去了莫老夫人那,说要他娶一个毁容鼻歪的女人进门,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然后还真是用刀子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莫谦资质平平,可会哄人啊,而且又是幼子,所以东阳伯夫人和莫老夫人都很疼他,见孙子脖子上见了血,立即就让人去老东阳伯和东阳伯父子都叫了过来。
莫老夫人和莫谦一起一顿哭,祖孙两人说不退亲,就要一起死给他们看。
老东阳伯和东阳伯气得想揍人,不过也还是没有松口。
见老伴和儿子是铁了心让小孙子娶毁容的惠阳公主,心疼孙子的莫老夫人抱着莫谦还真是要撞柱子寻死。
东阳伯和老东阳伯两人差点被气死了,可也不能真的让他们凉热死了,好不容易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