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是上次许妈妈秋月和秋水三人被处理了后提上来的,三人顿时被宣仁帝吓得哆嗦了起来。
宣仁帝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冽地朝谢玉琬的两大丫头和贴身妈妈看了过去。
别的一个字不提。
谢玉琬被打得直接就跌在了地上,捂着红肿的脸爬着朝宣仁帝跪好了满脸泪痕地说道,“父皇,儿媳冤枉,儿媳冤枉。”
七皇子和安王等人都看着谢玉琬。
谢玉琬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宁妃腾地站了起来,疾步走到了谢玉琬的面前扬手狠狠地一个耳光甩了过去,“你好毒的心,竟与人一起谋害皇子!你快说,你和谁一起合谋的?”
这死丫头!怎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出来,不是说让她谨慎小心的吗?谢皇后余光瞟了眼谢玉琬。
虽宣仁帝没说什么,然那目光却让谢家两位老爷全身发冷——三人抬头飞快地看了眼谢玉琬,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绝对不能连累谢家和皇后娘娘。
宣仁帝目光往谢皇后和谢家两位老爷身上睃了下,问道,“谢氏,你老实招来,你与谁一起合谋的。”
五皇子朝宣仁帝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父皇,这些暴徒身手都很厉害,仿佛是受过特别的训练一般,而且人数众多,以儿臣来看谢氏一个后宅妇人应该不至于能认识他们,而且她应该也没有门路认识他们,所以这其中定是有人牵线,或更确切地说是是谢氏与人一起合谋的。”
陆琤是一心为她着想,这可可真真让人笑掉大牙了,也就外面那些天真的老百姓那么想而已!
谢玉琬倒是没有表现出愤怒的样子,只是嗤笑了一声。
不仅谢三老爷气愤,谢皇后和谢大老爷也很气愤异常。
真真是怄死人了!
然,面上说是为了谢玉琬好,但身为谢家人,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五皇子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拘着谢玉琬,偏谢玉琬是个药罐子,所以这一点上众是他们心里明白,也不能说什么。
而且子嗣本就是大事,更何况五皇子还是皇子,在皇家子嗣更是比一般人家要来得重要了。
明面上,五皇子的确无可挑剔,满京城都知道他是一个体贴妻子的好丈夫,更不会因为孩子的事而为难过谢玉琬或是谢家。
谢三老爷被萧殊一番话气得满脸通红。
这话质问得——萧殊抢在了五皇子前说了话,“谢三老爷这话说得好生奇怪,京城谁不知道五哥对五皇子妃娘娘宠爱有加,谁不赞一声五哥?便几年来五皇子妃娘娘身子弱没有能为生下一儿半女,五哥也是没有往屋里添过人就守着她过,更没有说过她一个不字!而且为了不让她累着了,五皇子府里一年到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闭门谢客的,五哥身为皇子已经做到这个地步,难道谢三老爷还要五哥抛下所有的公务在家陪着不成?”
女儿在娘家好端端,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五皇子他这个做丈夫的自也有责任的!
谢三老爷抬头满脸煞气地看向五皇子,“殿下,这几年来您到底是怎么待玉琬的,怎么会把好好的她弄成了这个样子?”
“玉琬这孩子陛下您也是清楚的,她许是左了性子一时糊涂才会犯下错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臣妾也不是要帮她求情,只求陛下能让她走得舒服点。”谢皇后哭着说道。
“陛下……”谢大老爷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愧疚地跪在地上。
看着女儿身上散发出来的谢三老爷终是有些受不了了,磕头说道,“陛下,玉琬心地善良应该不会那样做的,这些侍卫许是受人威胁诬蔑玉琬的,还有那供词——定是受不住严刑逼供跟殿下乱说的!”
想着,谢玉琬又是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父皇,儿媳冤枉,儿媳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她唯一放不下的是母亲,妹妹已经回不了谢家了,如今若自己再出了事,母亲只怕会受不住!也好在还有兄长和弟弟们在,有他们在,母亲过些时候应该就能缓过来的。
她不能让他们都跟着自己倒霉。
谢家有她的父母,还有哥哥和弟弟。
谢家养了她十几年,她不能连累宋家,更不能连累姑母。
更何况,她也不能连累谢家和母后。
因为,而供词和证人就在眼前,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她很清楚若是她自己不争取,那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现在她的至亲都已经抛弃她了,虽然她也不想放弃自己,可她也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她说什么都怕是没有用了。
其他的谢玉琬也没说。
谢玉琬眼底涌起绝望,收回了目光低头朝宣仁帝磕了一个头,“父皇,儿媳是冤枉的。”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然,三人说的话却是利剑一把插入她的心口,痛得她觉得呼吸都是痛的,比昨日宋暮槿射的箭更痛,比往日发病的时候更难受。
他们一个是她的大伯,一个是姑母,一个是亲生父亲,都是她的至亲,她想就算是陆琤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有证据有证人又如何?大伯,姑母和父亲肯定是会救她的。
谢玉琬呆呆地看着他们。
兄长和姐姐分别给了他警告,谢三老爷一个激灵,明白了两人的意思,嘴巴张了张,那求情和反驳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只重重地朝宣仁帝磕了一个头,“陛下,玉琬身子弱,求您开恩不要太为难她。”
谢皇后也回头看了眼谢三老爷,给了他一个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