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太要他们夫妻过去一趟?不用想,肯定是因为女儿的亲事了!定是许春分没有死心,所以便煽动着老太太出面了!张四娘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抬头看向宋大平。
宋大平脸色也很难看。
把女儿往火坑里推是万万不行的!但老太太是长辈。
宋暮槿也猜得到老太太的目的。
不过见父母两人的脸色,就明白这件事只怕会让他们为难。
然上辈子没有这么一件事,那爹娘肯定就能解决。
只是要解决这件事的话要费些功夫了,例如——花些银子。
许春分那个人,尖酸刻薄又自私自利,把一个压根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卖了她肯定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她是谁都能坑害,也还是有弱点的——宋玉秀和宋槐两个就是她眼珠子。
和她讲理?说宋玉秀比自己大,这说亲得长幼有序?这样的道理跟许春分那样的人是讲不通的。
所以,只有直接捅她的眼珠子才行!
宋暮槿笑眯眯地看向宋槐问道,“槐槐,祖母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我爹和我娘吗?”眉眼弯弯的如是明月一般清亮。
果然如娘说的,宋暮槿她就是个会吃人的狐狸精!还想套他的话!宋槐想起许春分的嘱咐,立即扭头,“我不知道!”
宋暮槿笑了,“嗯,那辛苦你跑一趟了,我爹和我娘等会就过去。”脸色一变,“对了,你带句话给婶婶——就说田文书家挺好的。”
上辈子宋玉秀风风光光地嫁给了县丞身边田文书家的公子,后村里在镇里帮工的人说两人早就牵扯不清,她记得这件事是因为许春分上辈子因为这件事与人大吵过一次。
自己就是想警告她,她若是想把自己嫁给傻子或是因此讹爹娘的钱,那自己就把宋玉秀的亲事给搅合了!
宋槐不明所以看向宋暮槿。
张四娘和宋大平,宋杨也都很是不解。
女儿这么说肯定有女儿的道理!张四娘就和蔼对宋槐说道,“我们就过去。”
“好,那我先回了。”宋槐也懒得问,就蹦蹦跳跳跑了回去。
昨日那么一闹,只怕女儿是猜到了什么来,张四娘一想就与宋暮槿道,“你祖母肯定是有什么事。”
“嗯。”宋暮槿点头。
她当然相信爹娘会解决好这件事,也深信他们不会把自己嫁给什么傻子的。
只是老太太出面他们肯定为难。
事情的关键在许春分的身上,而许春分那样的人,没得到好处她会死心?上辈子自己不知道这件事,但爹娘肯定是给了许春分好处,十之*是和银子有关!
爹娘一年到头辛辛苦苦也存不了几个铜板,就前几日自己生病都是借钱请大夫买药,本就捉襟见肘,凭什么还要被许春分扒一层皮?
“那就好。”张四娘见她这么说也当她没有多想,把碗筷收拾洗干净了,就准备和宋大平一起过去。
不想,刚嘱咐了宋暮槿姐弟两句,宋槐气踹吁吁地又跑了过来,扶着院子里的树大口喘了两口气方才道,“伯父,伯母,不用去了,祖母说没事了。”
不用过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张四娘和宋大平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不过不管如何,是好事!张四娘立即笑着吩咐宋杨说道,“杨杨,快去倒杯水来。”
宋杨应了一声,进屋去倒了一杯水出来。
宋槐伸手接了一饮而尽,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可把我跑死了。”把杯子递给了宋杨,“找狗子他们玩去?”
宋杨回了,“我要在家陪姐姐。”
宋槐鄙夷看一眼他,与宋大平张四娘说了一声便匆匆找小伙伴们玩去了。
为何老太太又不让去了,宋大平夫妻两人心里都想着大约是女儿因为刚才说的话,不过两人也都没有问宋暮槿什么。就如原来打算的一般,宋大平扛了锄头出门去翻地,张四娘做家务活,宋杨陪宋暮槿。
……
那边许春分憋着一肚子的起劝了老太太一番,然后拉了宋玉秀进屋,问道,“秀儿,是不是你跟那死丫头说了什么?”
“娘,我能跟她说什么?我一年到头跟她面都见不了几次,更别提说话了!”宋玉秀道。
“你没与她提?”许春分愤怒说道,“那她怎么会提到田文书来?”
“我怎么知道?”宋玉秀没好气说道。
“那是她为何会让你弟弟带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给我?”许春分目光一闪,揪住了宋玉秀的手,“是不是田大公子和那丫头也勾搭上了?”
“不可能!田公子都不认识她!”宋玉秀立即道。
“不认识?你肯定?”
宋玉秀很确定地点头,“十分肯定。”
“她怎么知道的呢?那死丫头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提!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她是什么意思呢?”许春分紧锁着眉头,突然目光一闪,“那死丫头肯定是想抢你的亲事!”
“她敢!”宋玉秀尖锐道。
“她怎么不敢?她长得跟狐狸精似的,也就你伯伯和伯娘把她当宝贝疙瘩!”许春分愤慨不已,“对了,这件事说不定是你伯娘的意思,她也许从谁那听到的风声!我就说她昨日怎么就死活不答应呢!这不定就是她们母女的阴谋,这是想威胁我呢!”
“娘,那我们怎么办?”
许春分道,“你伯娘的人最是和软不过的,就是那死丫头不好说,不过你也别担心,田公子那边改日去一趟镇里,把他的心抓牢了,早点把亲事定下来